张思德来到杨家岭,他和警备团一连的同志们一起,担负着警卫中央首长的工作。
处处谦虚谨慎,积极热情的支持班长的各项工作。
杨家岭一带,水路不好走,又陡又滑,不用说晚上,就是白天上下坡,摔跤也是经常的事。加上那时候,战士夜里执勤,既没有手电,也没有马灯,只发几只线香,伸手不见
五指的黑夜,也只靠这莹火豆一般的香火,爬山赶路。
每逢月黑的夜晚,班长分哨的时候,张思德就说:
“班长,我走山路有经验,最远的哨位让我站吧!”
只要班长一允许,他就点上一支线香,到最远的山坡上换岗去了。
二月初,一连下了几场鹅毛大雪,杨家岭雪树银山,一片晶莹世界,哪儿是路,哪儿是沟坎,辨不清了。
一天晚上,北风怒号,雪沫横飞,班长来到窑洞前叫哨:
“小狄!”
“有!”
正在火盆变烤火的战士小狄,应了一声,忙背上枪,戴上毡帽,操起拐棍,准备去上哨,走出门时,一阵风刮来,几乎把他吹倒。
小狄对班长说:
“今晚上准备再摔他几跤。”
班长问:“昨天摔跤,现在屁股还痛吗?”
“海有点,不过不要紧,再摔两下就连出来了。”小狄直率地说。
班长笑了。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喊:“我去!”
隔壁窑门“嘭”地开了,张思德跑出来,他听见小狄和班长的对话,赶紧来到班长眼前:
“班长,小狄是平原长大的。走山路不习惯,我从小在川北山区长大,走山路爬雪坡都行,今晚后沟的哨还是我去站吧!”
张思德说着,背起枪就要走。班长和小狄一把拉住他:
“你去的次数太多了!”
班长和同志们知道:到班里时间不长,已多次职夜哨,站远岗了,怎么能老是让他一个人去呢?
张思德见班长没有答应,就恳切地说:
“班长,怕啥,这总比雪山、草地好走哇!我是个老战士,让小狄休息休息、还是让我去吧!”
班长执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水上积雪一尺来深,北风响着尖厉的哨音。战士小狄望着张思德爬上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渐渐远去的背影,望着他那大风中不住飘闪的衣襟,迟迟没有进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