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关于“虹影绿袖子抄袭事件”的连续报道,引起了国内文坛的广泛关注。在林白、海男、毕淑敏、雪静等五六十年代的女作家“怒骂上海文学评论家”之后,处于事件中心、受到非议的上海文学界人士也作出了回应。昨日,王鸿生、张闳、朱大可等人士与本报记者谈了各自的观点,如朱大可所言,在上海的文学评论家眼里,虹影是个好作家,中国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女作家值得尊重!
张闳:我没说过《绿袖子》抄袭
在这次事件中,让虹影感到恼火的是《绿袖子》抄了《广岛之恋》一说的出现。而在7月26日的虹影新作研讨会上,只有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张闳提到了《广岛之恋》,所以,“抄袭”一说被人认为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张闳表示,他绝对没有说过《绿袖子》抄了《广岛之恋》的话,甚至连“雷同”一词都没有用过,只是称《绿袖子》的题材和《广岛之恋》有相似的地方。至于媒体上后来出现“《绿袖子》有抄袭嫌疑”的报道,那不是他的事,责任应该在媒体。张闳最后再次表示,第一没有人说过“抄袭”,第二就是有人说过,也是评论家的个人之见,我会对自己的言论负责。
王鸿生:我的讲话被人曲解了
受到毕淑敏、林白、海男等女作家非议的上海大学中文系教授王鸿生,昨日应记者之约,就“女作家怒骂上海男批评家”一事和自己在研讨会上的发言,作了简单的书面回应———不得不对一种无聊作出回应,在我,实出于无奈和悲哀。由我一个人惹的麻烦怎能牵连上海其他男批评家?!我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什么原因又怎么会弄成这么一个样子?!更想不到,一种对生命的悲悯,一份对女性生命与青春被写作和文字消耗、吞噬的自然感慨,怎么就变成了“拿女作家的年龄和长相说事”?!真的很感佩毕淑敏女士的坦达和大气。本来,按照我的那段完全被曲解的发言,她是最有理由做出情绪化反应的,但她却以成熟的理性赢得了我的尊敬。(有删节)在之前的一次采访中,王鸿生表示,他绝无讽刺和挖苦五六十年代女作家的意思,因为女性写作不容易,对生命的消耗,所以才不忍批评的,他的发言表达的是一种敬意,如果有拿女作家的年龄和长相说事的意思,他可以向每一位女性作家道歉。(王鸿生昨日还对他在研讨会上的讲话进行了整理,本报将择日发表他的发言———记者注)
朱大可:虹影是个好作家
上海著名的文学评论家朱大可是虹影研讨会的组织者和参与者之一,昨日他也发表了看法。朱大可表示,张闳、王鸿生等是他推荐参加研讨会的,研讨会本身是健康的,包括张闳、王鸿生、郜元宝在内持批评态度的上海文学评论家,对虹影在内的五六十年代的女作家绝对没有偏见,是肯定的。评论家与作家的关系是对话的关系,而不是对立关系,双方间的事情不应被媒体戏剧化娱乐化。当然评论家应注意批评的方式方法,作家也不必太敏感,应有海量。朱大可最后表示,虹影是个好作家,她能始终保持一种创作活动,评论界应予鼓励!
本报记者 倪方六
《江南时报》 (2004年08月18日 第二十二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