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提起《林海雪原》《苦菜花》《野火春风斗古城》等60年代的经典小说,我们这一代人都记忆犹新。这些长篇小说是我们中学时代课外阅读的必读书,也不知道翻阅了多少遍。后来这些小说先后搬上了银幕,又轰动一时,学校也组织我们去看。从文字阅读转换为视觉阅读,兴趣一点也不减,看了一遍又一遍。这里有两个因素:一是那时的文化生活相对贫乏,看电影成了最奢侈的娱乐活动;二是这些作品确实优秀,代表了长篇小说创作的一个时代。
因为,那时还没有电视剧这个艺术品种,所以优秀的长篇小说只能改编成电影。由于受篇幅的限制,电影的容量不能涵盖小说的全部。随着电视连续剧这一艺术样式的出现,长篇小说又纷纷被改编成电视剧。首先是中国古典小说四大名著的改编成功,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现在,电视剧制作人又把创作聚焦在60年代的经典小说上。应该说,改编优秀长篇小说是电视剧创作的一条可行之路,因为原著为二度创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对于我们现在的年轻人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艺术享受。
但是,围绕经典小说的改编,一直成为议论的一个热门话题。最近,《苦菜花》的改编又引起了争议。争论的焦点就是一个“色”字。这一批评立即遭到导演王冀邢的反感。他气愤地表示,这“完全是个别媒体不负责任的恶意炒作”。王柬芝妻子与长工的感情是小说里原来就有的。
我熟悉王冀邢,是看了他的影片《焦裕禄》。他是一位严肃的导演,又有才气,一部主旋律的影片《焦裕禄》赢得了多少观众的眼泪。所以,对他的这一番话,我有一种认同感。如他所说,现在,个别媒体确实存在着专挑“有色”内容来吸引读者的现象,问题是媒体的放大效应也是事出有因。现在,电视剧已进入了市场。在电视剧的销售过程中,我们的制片方为了赢得市场,往往会故意向媒体提供这方面的素材。
放大小说里的非主流情节,喧宾夺主,抢人眼球,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苦菜花》的改编是否成功,关键不在于有没有“色”,而是能否完整体现小说的精神。电视剧《苦菜花》即将播出,是否“歪曲了原著精神”,还是看了以后再作评论。吴为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