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者的话
马约的话:
舞蹈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倾诉。
每个动作都有所指,每个演员都有所舞。在舞台上,一个舞蹈演员既不能呆板僵化,也不能信马由缰,他应该避免给人苍白孤立的感觉,而是使整个演出浑然一体,使舞台丰满充实。每个个体都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对舞蹈的编排有自己的理解。舞台上,不可能只有一种编舞逻辑来控制全局,而是很多种。而我作为编舞者,正应该考虑到这很多种编排逻辑,遵循他们原有的各种不同的方式,而不是都作为我个人逻辑的各种反映。如果每个人都能把他所要讲述要表现的东西发挥的淋漓尽致,那么我们也就达到了芭蕾所能表现的最高境界了。
我梦想拍一部无声电影,无需言语,只用肢体语言表现一切。
对于马约来说,手的动作是一种极富表现力的肢体语言,是经验和认知的基础条件。如果没有手这种表现形式,简直无法想象该如何诠释罗密欧和朱丽叶这两个艺术形象。
编舞者把“手”深植于整个故事中,用它构成了每个舞者的存在,赋予他们语言。“手”诠释了自由和责任,是超越于角色之外的人性。通过“手”,每个舞者融入到故事中,并找到自己前行的方向。十指轻灵,手势变换,展现的是内心的激情与波澜,勾画出神圣的情感世界。它或焦灼或探索,或放纵着欲望或承接着轻吻,或双手交叠成穹窿象征着爱的殿堂,它呼唤,呐喊,遮光成影,迎光成形。
Henri Focillon 《手的颂歌》
手可以揭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它强加给人一种形态,一种轮廓,甚至可以说一种风格。它几乎就是舞动的生灵。或说是人的奴隶也未尝不可,但它却有着自由与热情的天赋。没有眼睛没有声音,它却能洞察一切倾诉一切。
手,交叠在一起建构出殿堂的手;
手,创造出世界孕育着人性的手。
Ernest的话
布景的基本构成
首先,我把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看作一个神话,看作文化宝库中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如同许许多多的美丽的文学形象一样,被他们的欣赏者们以独具匠心之手,制作成最美妙的雕塑,历经岁月风霜,从石头中走出生命,从神话走向现实。我仿佛看到朱丽叶——爱情与死亡的女神——在Daphe, Mercure,Promethe,Venus,Demeter身旁独占一隅,而后,一块巨大的波浪般的轻沙徐徐落下……
我有些担心,以这种形式,这种巴罗克风格作为布景会不会过于厚重,以至于喧宾夺主,影响了真正的雕刻艺术也就是舞蹈本身的主导地位。
如何找到一个既有“分量”又轻重得当的象征呢?我不由的想到了anneau de Moebius.形态恰当,浑然一体,没有正反面,万向合一,象征着永恒。
但是这种设计面临的巨大技术困难是我们不得不放弃了将整个芭蕾置身于anneau的设想。
。。。
最终的布景保留了anneau de Moebius的痕迹:曲线,透明,光线,反复,变换,盈缺,凸凹,交替着光影,日夜,阳光和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