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网络虚拟世界,生活在“读图时代”,许多年轻人与中国传统戏剧“第一次亲密接触”后,发现历经百年锤炼的戏剧文化同样给他们愉悦和欣喜。
在第七届中国艺术节上,许多年轻人还是第一次走进剧场看戏。在七艺节的浙江音乐厅售票点,售票员朱虹介绍,这里一天就卖出两三千张京剧、越剧之类的门票,有一千来张是年轻人买走的,不少还是大学生。
杭州商学院学生赵静说:“我是第一次看越剧,居然从头看到尾,哭了好几次。”她说虽然目前大多数年轻人还是更喜欢流行音乐,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欣赏传统戏曲。浙江大学一名学生告诉记者,起先是冲着白先勇的名气才走进《牡丹亭》的剧场,到后来,才发现中国传统戏曲中竟然还有这么美的内容。
在杭州,不少年轻人不仅看戏,还努力把自己升格为“票友”。57岁的李美芳是杭州大华昆曲社发起人之一,她说近年来社里来了许多大学生,80多个“票友”中,来自杭州各个大学的年轻人将近30个。大学生一茬茬毕业走了,每年就会有新的大学生补充进来。
随着观众群体出现断层,传统戏曲也曾走过一段寂寞的旅程。近年来,艺术工作者们采取各种创新手法,期望把年轻人变为年轻观众。
台湾著名作家白先勇精心改编传统名剧《牡丹亭》,以新生代青年演员为班底,以培养昆曲青年观众为己任,争取三五年之内完成在全国100所大学的巡回演出。
中国京剧院院长吴江说,在北京年轻人对京剧的态度比起以前有了很多变化,以前一场戏平均可以有7000元的收入,现在可以上升到3万元,老戏迷一般没有很好的经济支撑,还是更多的年轻人走进戏院的缘故。吴江这次带来参加艺术节演出的京剧《图兰朵公主》加入芭蕾、歌剧、流行音乐等元素。
浙江小百花的越剧《藏书之家》和上海越剧院的越剧《家》在亮相七艺节舞台之前,也已经在浙江和上海的大学校园进行了巡回演出,并根据青年观众的反应,对演出中的一些细节进行了修改。同样,一些生存境遇更加艰难的地方小剧种也尝试改进舞美、灯光、音乐和配器,吸引年轻观众。中央戏剧学院教授曹其敬说:“大家都在摸索年轻人的文化消费心理。”
“虽未惺惺相惜,却已欣喜相逢。”对于传统戏曲和年轻人之间的关系,苏州昆剧院院长蔡少华这样评价。柴骥程 傅丕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