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公演40场备受好评的国家话剧院力作《生死场》又将再现舞台,于10月6日至10月7日在中央戏剧学院逸夫剧场、10月10日至10月17日在海淀剧场再度公演。首演于民族主义回潮的1999年,当年《生死场》公演时伴随着世纪末的思考,人们血脉喷张,心潮澎湃。5年之后,当人们逐渐习惯因生存的艰难而低头脚踏实地地追名逐利时,挑战浮躁,考验定力的《生死场》能否再创奇迹?
许多人还记得当时《生死场》带给人们的冲击。有些观众看到结尾处农民们开始觉醒奋起抗日,情不自禁地起立与台上的演员一起振臂高呼。然而,时过境迁,轻松易懂的大众流行文化引领潮流。《生死场》再演,前途未卜。对此,导演田沁鑫倒是心静如水,她说:“《生死场》是我青春的证明,当时有那样的激情,有世纪末的焦虑,有对萧红朴拙的热爱,还有对话剧舞台矫情表演的愤怒。许多东西加在一起,成就了《生死场》。这一次,我想做一次忠实的复排。因为我觉得,《生死场》改动起来实在太难了,我相信它原有的力度和厚重感。它像一首散发着浓郁乡土气息的叙事诗,豪放、酣畅。这虽是一部农村题材作品,描写农民时却没有采用过去常用的习惯动作,也很少有细节的雕琢,而是通过大幅度的形体动作将演员内心感情直接表现出来。我相信这些东西依然会打动今天的观众。”
遥想1934年,23岁的萧红在流亡中写《生死场》,顺手而迅速。鲁迅的序言和胡风的读后记,都着重解读她所表现的那块被抢去的土地上被讨伐的人民,在日本侵略者面前对于生的坚强和对于死的挣扎。朴实无华,力透纸背。同为女性的田沁鑫启发演员放弃矫揉造作的表演,回归人类的朴实天性,与萧红散发的质朴一脉相承。从这个角度上说,由倪大宏、韩童生、任程伟、李琳等原班人马出演的该剧依然值得期待。满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