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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清醒纪》,安妮宝贝著,天津人民出版社2004年10月出版。
书评人 冯俊杰
先问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悲戚了太久会怎么样?你猜对了吗?悲极之后往往就归于平静了。安妮宝贝的这本书,显得讽刺又孤独,但却多了一份平和,“深夜回家的出租车上,看到公路两边有洁白的花树盛开,不知道是樱花桃花还是梨花。四月,城市里所有的花都热热闹闹地开了。开得不知道时间的界限。忘记了生与死。开成一片被废弃的大海。”说是小说散文,其实就是散文而已。糅合了一点小说意味,读着读着,忽然发现,其实她这一次的文字,开始有了暗藏的喜悦了。
没有定力的人,不要去触碰一些东西。比如太暗涌的东西。这是我少年时期遇到一个女诗人听来的话。那诗人叫鲁西西,在一次很随便的场合。她青年写诗疯狂爱海子,爱一切深深进入癫狂与投入固执的事物。后来常常涌现自杀的念头,在自己的房间里封闭着身体,发觉灵魂已经透支到尽头。蓦然回转,走了回来,沿着道路走了回来。她很成功地走回来了。
这个定理适合所有的人,也符合我对安妮宝贝的阅读感觉。我甚至在里面找到了很一致的观点:若对自己有太多自省,触摸到的生命之深渊,便更暗更长。清醒的人不代表能够控制自己。他看到问题,挣扎得剧烈,反倒失去某种定向之后的简单与安稳。
这个世界上不缺乏寻找答案的智慧,甚至很多的人和书直接告诉了你他们的答案。但你学不来、也得不到他们在寻找答案过程中的体验。这样你仍然没有参考,无法做出自己满意的选择。
早期安妮宝贝的小说是那样的悲伤与灰暗。现在她开始觉察到了,书里面充满了精辟与悲凉。既伤且凉,说明一个作家真正成熟了,不再沉陷于纯粹的悲伤无法自拔。现在答案出来,也想自拔,找不到路而已。她也一样只说出结论,说不出体验。个中的那些东西,始终是一条鱼喝着自己的水,是冷与暖,惟有自知。
走得太远的人,会忘掉回去的路。如果你不具备大担当,没有最坚硬的心志,回过头来,也许是惟一拯救自己的办法。不到终点,你就还有岁月可回头。页面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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