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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世界里的“非人”生活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0月23日23:13 时代商报

  整个10月最值得一看的电影是哪一部?是王家卫故弄玄虚的《2046》,还是看似强大实则空洞的《亚瑟王》?答案显然都是否定的。而事实上,我们想要推介给您的,是法国著名导演让·雅克·阿诺(代表作《情人》、《子熊故事》等)历时近2年执导、制作的最新影片《虎兄虎弟》。而这部继《子熊故事》后又一次以动物的生存故事作为主要内容和核心题材的影片,也再度把全世界的目光引向了对于一种生活状态的关注。只不过这种所谓的生活状态,显然并非属于人类。

  很久很久以前,人与动物之间的全部感情,仅限于一道丰盛的晚餐。那时,我们是真正的朋友,唇齿相依,也互相彼此果腹。既没有哪只老虎因为吃人而受到审判,也没有哪个人无聊到为了添双皮鞋就去骚扰一只熟睡的鳄鱼。可许多年后,这种原本平等的依存关系发生了倾斜,取而代之的是人类的一种自以为是和自我膨胀。当我们开始以上帝代理人的角色站立起来的时候,对于动物的绝对统治甚至是生杀予夺也就成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人类藐视这些昔日老友的理由,正如热内·笛卡尔所说的那样:“动物不会思想,因而与有理性的人类鲜有或几乎没有等同之处。”在这位光耀后世的大思想家看来,动物只是动物,它们既然“非人”,也就不值得尊重或是敬畏。

  然而,在又过去了许多年以后,死去的笛卡尔绝不会想到,他的曾曾曾孙女却在电影院里为了一只小老鼠和金丝雀的惊险爱情而欢呼,而他的曾曾曾孙子则致力于拍摄一部关于一只有自杀倾向的恒河猴如何在伙伴的帮助下恢复自信的纪录片。这不是什么绝妙的讽刺,只是人类自省力量的一种复苏而已。

  从餐桌上到笼子里再到摄影机前,视角的改变让我们意识到,同样作为动物,人类的目空一切是多么的愚蠢和自私。法国人雅克·特雷莫兰在他的《动物趣闻》中说:“当你在谈论动物时,请避免使用‘因为’这个极其有害的字眼。”他觉得,“狗吃东西是因为它饿了”这样的话非常愚蠢。

  因为狗饿了也可以不吃东西,可如果有另一条狗守在食物旁边,狗就不管饿不饿都吃。据此,雅克·特雷莫兰认为,观察动物要比分析动物更有趣。

  而他的观点在另外的两个雅克那里得到了认同。法国导演雅克·贝汉的这部名为《迁徙的鸟》的电影带着无数观众在银幕上飞越了大半个地球,只为了讲述雅克·贝汉的一个梦想:“我多么期待有一天,人们能够打破阻隔,明白地球是我们共有的家园,那么,我们一定能像鸟儿一样获得自由。”至于同样作为法国导演的让·雅克·阿诺,则更是直接赋予了动物一种控诉的权利。在他的电影《子熊故事》和《虎兄虎弟》中,人因为成为自然界生命和谐相处的破坏者而遭到最大和最深意义上的谴责。《时代周刊》甚至评价他的动物电影是一种“令人惊奇的,充满艺术气质的,非常纯净的电影。”

  也许,电影并不是人接近动物的唯一方式,但却无疑是作为观赏者的人们最喜欢的方式。人在银幕上赋予动物各类情感,似乎只有这样才让它们具备了与我们平等的身份和权利。但是这一切,又有谁问过那些已经习惯了在人类世界里过着“非人”生活的动物们的意见呢?

  没关系,这都不重要。假使有一天你在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上看见某只猪蹄或是熊掌什么的,也千万不要惊讶,因为这是我们所能给予这些动物明星们最起码的尊重。

  (沈凤梨)之互爱互助型动物与人的关系代表影片———《小猫》《马语者》《精灵鼠小弟》《奔腾年代》《101斑点狗》《卡拉是条狗》《101斑点狗》《精灵鼠小弟》

  对人而言,动物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无弊无害的,它们与世无争地生活在人类统治的世界里,始终屈从着也孤立着;而更多数不胜数的事实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对于人类中的太多个体来说,动物更是常常会成为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好伙伴,也完全可能担当舍弃自身去拯救人类于水火的最佳保护者。比如说小时候看过早期国产片《警犬历险记》的那些影迷,谁不希望自己的身边也能有像“公主”或是“狼牙”那样忠诚又可爱的一只警犬来为自己保驾护航呢?即便是在西方世界,也早在四五十年代就有了《灵犬莱西》系列电影中不远千里去寻找主人的感人故事,而《爱丽丝梦游仙境》中如果缺少了那只领路的兔子,那么也就没有了后来爱丽丝的整个旅程。至于前苏联的经典之作《小猫》,或是曾经作为奥斯卡大热门的《马语者》,以及不久前刚刚推出的《奔腾年代》等影片,就更是把动物与人之间彼此依存、相濡以沫的深情厚谊描写到了极致。

  诸如此类的电影作品还有太多太多,而这些光与影的故事已经向作为人类的我们昭示了一个最简单的事实和道理,那就是动物不仅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中最美丽的一道风景,同时也应该毫无疑问地受到我们的尊重与关爱。这不是高尚情操或是什么环保意识的放大,这其实就是人类最起码的一种道德基础的体现而已。

  敬畏每一个生命,就像我们对待自己时做到的那样。也只有如此,我们的未来才能更加美好;如果把话讲得更严峻些,那就是我们才会保证拥有一个可以展望的未来。

  没有谁可以否定人类作为生物链中最高级的一环而存在的事实,只是我们也千万不要因此而得意忘形甚至是为所欲为。这一切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我们忘记了常常这样地提醒提醒自己,也约束约束自己,那么谁能保证人类的未来不会出现像影片《28天之后》中所展示的那种末日景观,再或者是发展到电影《人猿星球》中所表现的那样,反而变成了人猿们的奴隶呢?

  不要忘了。这个世界属于你,也同样属于其他的生命。而说到底,大家都是动物,只不过在进化程度上有所不同而已。

  (岳峰)之对立伤害型 动物与人的关系代表影片———《金刚》《大白鲨》《侏罗纪公园》《小鸡快跑》《人猿星球》 《大白鲨》

  那些小时候总是不听话的淘气孩子,往往会受到年长的家长们发出的某种恐吓,比如说“再闹,再闹就让狼叼了你”或是“再哭,再哭就让熊吃了你”。于是乎,在幼小的心灵中,就留下了这样的印记或者说是思维,那就是有些动物是害人的,它们是人类的敌人,人类就务必先除之而后快。

  然而,渐渐长大以后的我们终于明白,除了为满足动物自身生存的需要而确实发生过的少数此类事件外,在更多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动物天生就是要来伤害我们的。而真正的伤害,也往往发生在人类先把自身与动物对立开来,并首先伤害了它们的利益甚至是生命之后。这就让我们很不明白,为什么人类受到侵犯后的反抗可以被称为是自卫,而那些动物们在受到侵犯后就活该要接受引颈受戮的命运呢?

  应该指出的是,这一类型的电影也往往在这种疑问的两种答案间徘徊:好莱坞早期作品《金刚》、《虎兄虎弟》的导演让·雅克·阿诺此前的经典影片《子熊故事》还有动画杰作《小鸡快跑》都是为动物鸣不平的代表影片;而同样经典的《大白鲨》、《侏罗纪公园》和包含翻拍版在内的《人猿星球》则完全站在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一问题。而无论是以何种答案来解释上面提到的那种疑问,这一类型的影片往往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以灾难片的形式出现在世人的面前。而这种形式本身难以摆脱的惊险场面和恐怖效果,也常常会使人对动物产生误会与曲解,从而认为它们与人类和平共处的几率真的微乎其微。事实果真如此吗?也许鲨鱼或是狮子难得一见,而恐龙就更是没处可看,可你只要想想我们身边的那些饭馆,再瞧瞧动物园里的游客们是怎么对待那些猴子的,想必你的心里就该有个正确的答案了。

  (老刘)之客观审美型 动物与人的关系代表影片———《迁徙的鸟》《微观世界》《亚特兰蒂斯》《与恐龙同行》

  对于动物与人的这种关系,体现在电影世界中的作品则更多的是一些相对客观、也极具审美意味的纪录片或科教片,比如BBC出品的那些很有特色的专题类影片,当然更有名的还有探索频道也就是我们熟悉Dis-covery所推出的那种视角广泛、制作精美的一系列作品。

  而在这里我们想要重点强调和推介的,其实是法国导演雅克·贝汉前后历经近十年时间、执导并制作而成的《天·地·人》三部曲中的两部惊世杰作《微观世界》和《迁徙的鸟》。姑且不说这两部作品自先后推出以来曾经在奥斯卡、戛纳等国际级电影盛会上拿下了多少大奖或是引起了怎样的关注,只是影片本身的艺术气质和独特魅力,就已经足够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事实上,这种相对客观又充满审美意味的精品影片,正是为我们了解进而尊重其他生命所上的一次再生动不过的教育课了。如果我们在今后的日子里还能不断地看到类似的作品,那么不论是对于动物还是人类自身而言,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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