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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麦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关于“电影本质”的话题,克莱·麦也反复引述到这个词。但本质这个概念从来就经不起逻辑的推敲,而电影的历史却已有百年。苏珊·桑塔格在《百年电影回眸》里说:1895年,电影诞生的第一年制作出两类电影,发展成电影的两种模式:一种是再现非舞台的真实生活的电影(卢米埃尔兄弟的制作),一种是作为创作、技巧、幻觉、梦想的电影(梅里耶的作品)。
这分化了电影对应生活所指涉的两种原始状态:一方面它用于保留与还原现实(苏珊·桑塔格谓之奇妙地瞬间再现),另外一个方面,它间接地过渡了人们的梦境。相比于文学、戏剧、音乐,它因拥有影像与声音的融合而更加直接地切入到一个与幻想交织的领域。但是百年之后,后者无论在数量及观众上都已经远远压倒了前者。但在中国,基于DV技术成本降低到民间的这样一个事实,普通人对于影像的关注才刚刚兴起。另一方面,许多年前一批记录片人所争取与开创的纪录片环境已经初步形成。距当时引人注意的一个纪录片节目,当时年轻的《东方时空》“生活空间”栏目的开办也已有十年。许多国内纪录片也相继在国外获奖,而年青的一代开始熟悉并且热爱用摄像机来观察生活。它不仅用于记录,甚至还成为一种有关时尚的生活方式。而媒体也评价一致,认为其对民间影像是一次解放。因此,英国纪实电影的回顾不只是一次具有史料价值的历史演说,它对当下中国民间纪录片运动也应有所启示。尽管无意于此,克莱·麦的演讲还是可以被理解为——电影模式中已属小众的纪实电影在关注力上的获得的一次复辟。他那张略呈红色的脸充当了本次英国电影节活动单中,一个单向序列的小小破折号。
(蕥 嬉/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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