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时候,对面五舍3楼一寝室在临道的窗户上贴出巨大的两个字“唐朝”。不分黑夜白天地放着唐朝乐队的歌,充分表达了超级粉丝的身份。旁边寝室的几位哥们看不下去,贴出更大的一张“Beyond”,比赛谁放的声音大,谁的专辑更齐更新。Beyond的最后胜出是预料之中,但对两室而言结果是皆大欢喜———众多美眉在去食堂的途中总会驻足一听,所以两室的阳台总是挤满了躁动的青年,栏杆没拍断倒是差点被挤断。
上世纪70年代生的人对Beyond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校外街边录像厅放映正片前,Beyond演唱会的碟片永远是最受欢迎的。你可以背不出四子的名字,但你至少要唱得出几句《光辉岁月》或《阿拉伯跳舞女郎》,不然就像上世纪80年代生的人不识S.H.E一样,不是愤青就是异类。
但在某些时候,怀旧是需要勇气的。前一阵和朋友一起去K歌,在带有表演性质地唱完《七里香》《江南》这些泛流行的红歌之后,点歌的手指不知不觉按回了Beyond、张国荣、黑豹。在开始抢话筒尽情吼叫的时候,我们关紧了房门,免得隔壁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一拨老家伙在怀旧。
失去了家驹的Beyond,在宣布复出的时候表现了很大的勇气,也准备来验收我们是否还有公开怀旧的勇气。在时尚引导的今天,怀旧或许是能放在心里的一种非典型性浪漫。但不论如何,如果Beyond真的来到成都,我会尽量使自己给不出一个不去怀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