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是能够计算的话,我同意爱情要争取,可是你心里知道康杰有多喜欢你,你也了解自己对他的心意,请不要再搞什么花样,企图让我好过点,没有必要。”小凯真挚地说。
“小凯,我跟康杰的确是经历过很多事情,可是现在,我最爱的只有王海,其他人……很难再牵动我的神经线了。”
小凯被蓝静说得又有点心动。
音乐学院琴房里传出悠扬的《小羊之曲》,海娴熟、激情的演奏赢得评委们的一致赞赏,他顺利地通过小小音乐家面试,获得去维也纳学习的机会。
蓝静决定陪同海一起去维也纳,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王伟,王伟很高兴。王伟告诉蓝静自己创作的那首乐曲《破》,已被几个著名歌手采用,很受观众欢迎,歌曲录制的CD带发行量也不少,可以得到高达六位数的版权费。说着,他从皮包里拿出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交给蓝静。他对蓝静说,海在音乐方面的天赋与努力让我高兴,你能陪他去维也纳学习我更高兴。我现在有机会能为你们做点事,心里轻松多了,这些都亏了那位化名叫小凯的记者啊。
听到王伟提起小凯,手里拿着支票的蓝静不禁重复了一声“小凯?”王伟看蓝静疑惑的神情,又进一步向她解释报社记者到深圳采访他及以后联系他到上海发展的经过。说完经过,王伟又说有一次我打电话到报社找汪明婉小姐,总编说那位记者不叫汪明婉,而是叫余小凯,也不是那里的记者,只是偶然为他们写一篇专访。我其实并不有名,也不晓得她为什么会选中我来做采访,而且要化名。
蓝静的面前显现出到医院找爸爸的保险调查员;到家找妈妈的学生心理辅导员陈老师;到深圳找王伟的报社记者汪明婉。她会心地一笑,感觉小凯这个人真奥妙。
为了行前不惊动父母,蓝静悄悄地准备了她和海去维也纳的物品,出国签证等手续均由王伟在办理。临走前一天的晚上,王伟在餐厅给母子二人饯行。晚饭很丰盛,席间海非常兴奋。自从得知妈妈将陪他一起去维也纳学习,他的心平静多了,母子感情也日益加深。
饭后,三人从餐厅走出,王伟和海在前,蓝静在后。海看着王伟,心知自己将要远行,留露出依依不舍之情。王伟蹲下拥着海。海说:“爸,我舍不得你。”
“爸也舍不得你。”王伟亲吻儿子的面庞。站在一旁的蓝静,望着父子依依惜别之情,想到血浓于水确实是没错。
王伟站起来看着蓝静说:“别光事事为海着想,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
“我现在一心一意照顾海,别的不去想太多了。”
“那康杰……”
“我无法面对。”蓝静黯然说。
“为什么?”
蓝静无奈一笑。
“那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吗?”
“这只能怪我跟他缘分不够。”蓝静一笑,“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
“嗯,好吧,路上小心。”
海从王伟怀里脱开,牵着蓝静的手向父亲挥手道别。
王伟目送静和海离去,心中充满无奈和歉疚。
康杰对蓝静突然“失踪”百思不解。连日来,他多次打电话给蓝静,都联系不上。他又给魏姬打电话探听蓝静的下落,魏姬也无可奉告。电话打到蓝静的家里,无论是国栋还是因慈,都说蓝静不在。他想,前几天还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安全告诉他,打从你进医院以后,她就越来越少出现,会不会是因为你的旧患,她担心你将来……
康杰气愤地打断了安全的话,他说蓝静不是那种人,不会因为我有病就离而我去。
安全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那你怎么解释她忽然失踪呢?”
康杰说:“我担心是这几天,她发生了什么事……不想让我担心,所以逃避我。”
安全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清晨,蓝静一家四口吃着早餐,想到即将前往维也纳,就要离开家一段时间,蓝静和海的心情颇为沉重。国栋和因慈不知就里,感觉一切如常。
国栋说吃罢早餐要出去,在他离座之际,蓝静欲言又止。她想和父亲告别,犹疑后,又打消了念头。她轻声说:“再见,爸!”
“外公,再见!”
国栋闻言突然回头,望着蓝静,他有点奇异感觉。国栋走后,蓝静和海面面相视,神情暗淡。因慈看在眼里,感觉事有蹊跷。
因慈问蓝静:“小羊,怎么啦?”
“妈……对不起,我们等会……要走啦!”看到因慈惊慌不解的神态,蓝静再也没有勇气将事情隐瞒下去。她如实地将维也纳之行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母亲。母亲对海能去维也纳学习音乐感到高兴,又有女儿陪同,她也放心。她没有过多地责怪女儿,只是她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临走都不告诉她爸爸。
蓝静告诉妈,她已无法面对父亲了。她简述了康杰这次在散打比赛中落败的原因,父亲8年前对康杰的所为。她痛苦地对妈妈说,康杰可能再也不可以打散打了,这教我怎样对得起他?因慈不太相信国栋能这样做。蓝静说是王伟告诉我的,当时他也在场,他没有理由说假话。蓝静痛苦地对因慈说:“妈,原谅我不孝,但是我实在不晓得怎么处理这个残局!”
因慈理解地点点头,她说:“妈了解,好吧,你就跟王海去,这对王海毕竟是件好事,你爸那里,别担心,妈会处理,放心去吧!”
“谢谢你,妈!”
因慈拍拍女儿的手臂问:“几点飞机?”
“差不多要出发了!”
因慈吸一口气,点点头。
就在蓝静与海告别因慈,打车前往机场的路上,小凯怒火中烧地来到魏姬的房间。进门后,小凯把一张纸头“啪”的一声拍在魏姬的桌子上,秀目圆睁地问魏姬:“告诉我,蓝静为什么要辞职?”
魏姬知道桌子上放的是蓝静的辞职书,她看了看表,估计蓝静已到机场,没有必要再替她隐瞒,站起来说:“她跟王海,要离开上海。”
“去哪?”
“我不知道,她不肯透露。”
“她现在人呢?”
“恐怕已经到飞机场了。”
小凯连忙拿起魏姬桌上的电话,拨号:“喂,康杰吗,你赶快去机场,蓝静要走了……”
机场内,蓝静与海取过登机证,准备上机。海呆呆地看着不远处一些人送别亲友入关,有点失落问蓝静为什么我们这次走,没有人来送。蓝静拉着海的手说,要登机了,走吧。机场外,一辆桑塔纳出租嘎然停下,车颤动之际,车门打开,康杰跳出车门,向机场大厅飞速跑去。
登记口前,蓝静在帮着海系鞋带,不远处,康杰旋转的身影愈来愈靠近他们。
海发现了康杰,他跳起来大喊康杰我在这儿。蓝静心里不禁一颤。她回头一望,康杰已跑到面前。康杰盯着蓝静,充满恨意地说:“你要走?”
蓝静站起身来,强作坚定说:“是的!”
“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康杰的语气有所缓和。
“没什么好说!”蓝静的言语充满绝情。
“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蓝静望了海一眼,强作冷漠地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赶着登机。”说罢拉着海的手往检票口走去。海回头无奈地望着康杰。
“蓝静?!”大厅里回荡康杰的呼唤声,他的声音引来旁人注目,“你不能这样走啊!”
蓝静停步回头,她不敢直视康杰的双目,低头说:“康杰,对不起,可是,我只能说,我们两个,时间可能不对了,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她忍着泪,道出一声“再见!”后毅然狠下心肠,阔步进入登机口。
“什么时间,为什么……”望着蓝静和海远去的背影,康杰喃喃自语。
蓝静和海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内的拐弯处,康杰颓然转身。不远处,泪眼朦胧的小凯在望着他。
第二十三章
康杰颓然走出机场,小凯从后面追了上来。望着康杰一脸懊丧的样子,小凯也无话可说。康杰气冲冲地问小凯知道蓝静为什么要离开吗?小凯说我不知道,是魏姬告诉我她今天离开。
康杰心中有气,转身就走,小凯追了上去。康杰想一个人走,他不理会后面追赶的小凯,大步朝车站走去。看到康杰不理不睬的样子,小凯生气了。她紧赶两步拦住康杰,怒气冲冲地说:“她是老早计划好才走的。”康杰停步看她。小凯又说,“前几天,我跟她谈过……她说,她已经是个母亲,要保护自己,不能被人始乱终弃,否则难以面对王海……现在,她心里只爱王海一个,没有人再可以牵动她的神经线了。”
康杰质问小凯:“我爱她跟她爱王海有什么冲突……不,你说谎!”
小凯沉着气说:“我为什么要说慌。康杰,可能蓝静有她的苦衷,需要时间去把事情处理好,给她一点时间,现在别过于执着好不好……”
康杰大吼:“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知道你不愿告诉我,是不想看到我和蓝静在一起!”
“神经病!”小凯说罢转身便走。康杰望着小凯愤然离去,也不追,向另一方向走去。
从机场回来,小凯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想到康杰对蓝静情深似海,对自己冷漠无情,她心痛万分。然而,纵使康杰如此待她,她想到蓝静走前对康杰的决绝态度,她认为自己仍有机会得到康杰的爱。在她看来,康杰之所以不接受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自己,而是因为蓝静的存在。如今蓝静走了,她不能轻易地放弃这次机会,她决定去找康杰。
晚上,她来到康杰家。安全不在,康杰躺在床上,桌子上放着烧好的饭菜。看到康杰颓丧的样子,小凯坐到床边。她对康杰说:“你不是问我蓝静为什么离开吗?好,我现在告诉你,她结婚去了。”
“她结婚去了?她跟谁结婚?”康杰瞪着眼问小凯。
“当然是雷雳啊,他们本来就准备结婚,前些日子因为王海的事闹翻了,可是雷雳现在可以接受王海,所以蓝静带王海去美国找他。”
康杰强颜一笑:“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上只说了几句,你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哪敢再说!”
“对不起,早上我实在太冲动。”
“蓝静不辞而别,只是想让你死心!”
康杰带着苦涩的笑容,点点头说:“嗯,好了,没事了,走就走吧。”
蓝静和海的出走引发了因慈对国栋的感情危机、信任危机。
蓝静走后,因慈把实情告诉了国栋。国栋听后便大发雷霆,痛责女儿眼里没有他这个爸爸,自作主张。他又说起蓝静和雷雳的姻缘一事,也责怪是女儿不听话才没有成功。他愈说愈气,不断责怪女儿能这样都是因慈娇惯的。
长期以来因慈对国栋的专横就心怀不满,只不过能忍受罢了。近日来,因为国栋在处理静和霆的关系上所采取的卑劣手段,已使因慈对国栋产生了信任危机。蓝静在离家前告之国栋8年前在武汉对杰的劣行以及静和海这次悄悄地办理去维也纳一事,都使国栋在因慈眼里变成了一个几近陌生的人。
现在,看到他毫无自责反而咆哮如雷,因慈再也忍受不住。她把长期以来压抑在心中的对国栋的不满倾盘吐出,并指责他打伤康杰,导致他失忆。
因慈的指责使国栋无言以对。因慈沉重地告诉国栋:“康杰这次在赛台上失手,完全是旧患复发造成的,手术费用了五十万元,而且他今后不大可能在比赛中获得成功,这不是毁了他的事业吗?小羊实在无法面对康杰,更加难以面对自己有一个这么出手伤人的野蛮父亲,才选择逃避,才选择带海去维也纳,才选择离开自己爱的人,而对这一切,你难道还不清醒吗?”
国栋陷入了沉思。
全国散打锦标赛决赛就要开始了,长胜、方彬已做好准备,状态越来越好。立华对此很满意。大勇知道自己的排名在康杰之后,如果康杰不能出战,他将取而代之,所以也在加紧训练。
大赛临近,康杰执意要参加比赛,近日来恢复了训练。他少言寡语,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只是在练习场内疯狂打拳,但状态不佳,出拳力不从心,步伐也凌乱,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情绪。
立华和队员们对康杰的状态如此糟糕感到不解和担心,只有安全明白,小羊跑了,康杰的魂就丢了。
午间休息时,立华找到了康杰,问他近来状态怎样。康杰说我感觉速度和力量差不多恢复到以前状态,而且还有稳步上扬的趋势,可能是这次手术帮我治疗了旧患,对我有很大帮助。
立华见康杰在自吹自擂,不像他从前风格,心下生疑,他说:“据我看来,你刚才练拳时的技巧和状态好像还不及平时训练的一半,我认为手术后,你还有一点心理障碍。”
“怎么会呢,我自己最清楚自己的状态,你不信,等会我再练给你看。”
立华劝他别操之过急,影响旧伤复发,就麻烦了。康杰点点头,他满怀希望地对立华说:“我真的希望决赛早点来到,你加紧对我训练吧。”
立华在答复他之际,感觉康杰有点反常。
繁华的百货公司礼品柜台前,万桐在陆正祥的陪同下购买了一只精美的水晶兔。陆正祥讨好地说这么精致的艺术品给叶小姐作为生日礼物,她一定会非常开心的。万桐笑笑说是啊,能讨美人一笑也就不容易了。
从百货公司出来,万桐心情舒畅地回到大厦办公室,他要部署鸿图大计,开拓全国业务。他将水晶兔礼品包放在一旁,见桌上放着一本“新车推介”册子,下意识翻开,突然兴奋地敲了一下册子,急拨电话,叫陆正祥过来。
陆正祥进来后,万桐指着册子里的一款新车让他看,问他这车怎么样。陆正祥以为老板要奖赏他,连说好、好。万桐听了很高兴,他让陆正祥立即去买这辆车,把它送到雄狮馆去。陆正祥一听老板是要把这么贵重的车送给立华,心里是又妒忌又羡慕,他悻悻地说这出手太重了吧。万桐告诉他,投资越大回报越高,郭立华有这么大的投资价值,我往后在散打界的发展还要依靠他呀。他看了一下表说:“都3点钟了,我要你在黄昏前,把车送到他面前。”
“我马上去办。”陆正祥拿着小册子转身,脸上隐隐地露出嫉恨。
黄昏,陆正祥将新车开到雄狮馆。下车后,他脸上还是露着忿忿不平之色,拿着车匙走进雄狮馆。当他把车钥匙扔在立华的面前时,立华也一愣。陆正祥阴阳怪气地说:“宝马530,老板送你的座骑,看看去吧,我走了。”说罢悻悻离开。立华拿起车匙,想到万桐对自己如此重视,不禁沾沾自喜。
饭店内,万桐与叶冰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个精美的生日蛋糕和香槟,万桐举杯祝叶冰生日快乐,叶冰含笑致谢。他们举杯,对饮一口酒,万桐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物,送给叶冰。
叶冰微笑地接过礼物,随即打开,见是一只价值不菲的水晶兔,不禁感慨地说:“认识你第一年,你送我黄金兔;第二年是白金兔;第三年是翡翠兔;第四年兔眼睛镶了钻石;今年是水晶免,明年应该是什么兔了?”
“你不是叫我现在就花这个脑筋想明年的事吧。”万桐哈哈一笑。
叶冰语带双关地说:“我只是好奇,这只水晶兔会不会是最后一只了。”万桐不理解,眉头一扬,却不知叶冰已萌生去意。
叶冰一笑,把兔放入手袋里:“谢谢,我好喜欢。”
“喜欢就好,今天想吃什么?”
这时,电话响,万桐接电话。
“老板,车收到了,谢谢你,但我现在无功受禄,受之有愧啊!”电话是立华打来的。
“不用客气,你是我的大功臣啊,这是你该得的!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对这次大赛有没有信心?”
“大家都在积极备战呢,应该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万桐听立华这么一说,心里非常高兴,他说:“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立华,我有个想法,我要你准备在全国各地开办雄狮馆,把它经营成一个散打品牌。”
叶冰在旁一听,感到万桐极赏识立华,立华的事业如日中天,她想……
练功房内,康杰独自在练习。他满头大汗,神情痛苦,不停地击打着沙包,脑海里想的都是蓝静在机场那一幕。他停下,狠狠地摇了摇脑袋,做一个深呼吸,想极力集中精神,继续练习,可双眼紧盯着沙包,耳边却又响起小凯说过的许多话。他心里越来越乱,动作配合怎么也不协调。
立华走出办公室,他手里拿着车钥匙,看见康杰这般状态,不由担心。他要康杰不要练了,康杰不听,拼命击打着沙包。
立华感觉不妥,他走到康杰面前,拉住康杰问他没事吧?康杰回头过来,强颜欢笑地说没有啊,我在练习。
立华与康杰来到楼下,一辆崭新宝马车停在那里,康杰见立华掏出车钥匙,吃了一惊。立华踌躇满志地告诉他这部车是老板送的,他让康杰陪他试试车。
康杰随立华上车。立华驾着新车,战战兢兢地驶出街道。饭店外,立华把车停在路边,他走路的架式,已是今非昔比了。饭店老板是老熟人,看见立华今天开着新宝马到来,赶紧热情招待。席间,立华对康杰说:“老板刚才跟我说,要开拓雄狮馆的业务,未来,我兼顾的事情会很多,可是你们这么多人,只有铁标一个可以分担我的工作。康杰,我希望你也能利用这个机会,多学一点,将来退役之后,能有一条比较好的出路。”
康杰不置可否,此刻,他心里没有太多计划,只是想到将来假如没有了蓝静,自己不知会如何。所以,当立华问他怎么样时,他含糊地说:“将来的事……我说不准,也许退役以后,会回海南岛陪我爸。”
立华轻叹一声:“刚从海南岛回来的时候,还雄心万丈,怎么现在……是因为你那个小羊吗?”康杰面色一沉。立华又说,“上次你跟我说,希望在散打界打出个名堂,才觉得有资格去追蓝静,她现在人走了,难道你就放弃?”
“不会!”
“康杰,知道吗?事业是男人的生命,没有事业,就没有女人、家庭甚至尊严,你认为蓝静为什么要离开你?”
康杰强颜一笑说:“馆长,我们不要再提这件事好不好!”
“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一切,专心练习!”
“你放心,我最近状态好得不得了,我会全力投入散打的,这是我爹的嘱托,也是我妈的遗愿,我一定会在这两年,完成他们的心愿。”
“好!”立华话音刚落,老板送来高粱酒,为两人倒满,立华说,“为你的成功干杯!”
康杰拿起酒杯,与立华碰杯,一饮而尽。立华暗自摇头,感觉康杰在逃避现实,连自己是因为思念蓝静而状态不好都不知。
小凯所说的——蓝静带着海到美国和雷雳结婚去了,安全和魏姬知道是善意的谎言。安全和魏姬虽然希望静能接受杰的爱,但几个月以来所发生的那么多事,也使他们对蓝静失去了信心。另一方面,他们看到小凯对康杰的感情是那么的深。如今蓝静走了,他们希望康杰能忘掉蓝静,接受小凯的爱。
这天,安全、魏姬和小凯把康杰挂在墙上的寻找小羊漫画及摆放的小羊物品都收了起来。晚上,带着微醉的康杰进门后刚坐下就发现墙上的寻找小羊不见了。他用手指比画着墙上问安全那画去哪儿了?安全赶紧说刚才整理房间,怕弄脏,所以都收起来了,我去拿给你。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康杰说不用了,反正也没用,算了。
安全喜出望外,拉着魏姬说咱们出去走走,同时向小凯使了一个眼色。小凯随安全走到门外,安全悄悄对她说:“你现在千万不能三心二意,你看,他好像有了一点转机,如果你告诉他你说谎,一,我怕他会杀死你,二,我怕他真的要发疯,你还是边走边看吧。他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女孩的关心了,是你趁虚而入的适当时机。”
小凯说:“我骗他是有点私心,我希望趁蓝静不在的这段时间,看看自己在康杰心目中到底有没有一点地位,他不死心,就该我死心,算是给自己一个答案。那天我只是冲口而出,没想太多,现在真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啊,加油吧。”魏姬说着把小凯推回了房内。
房内,康杰从洗手间出来,头发还湿湿的。他看见小凯说了句你怎么在这儿。小凯说来看看你啊,我给你泡杯茶。康杰说好呀,麻烦你了,你也来一杯吧。小凯见康杰像接受自己,不禁露出笑容。
清晨,小凯陪康杰跑步。
中午,雄狮馆内,队员们正往食堂走,小凯拎了个袋子向大家走来。她拦住众人,从袋子里拿出饭盒,分给他们。她一边分一边说这是我在家做的,大家尝尝吧。康杰也取了一盒饭并微笑地说声“谢谢”。安全看在眼里,替小凯高兴,而大勇则黯然离去。
晚上,小凯在杰家为杰做家务,洗熨衣服、收拾房间。忙完后,她坐下陪康杰看电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凯抬头看表,已是十点多了。
小凯起身拿包对康杰说:“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5点钟起来去练跑,我还陪你好不好?”
“好呀,那你也早点睡吧,路上小心。”
小凯走后,康杰在安全衣柜一个小盒子里找出蓝静的物品。他拿起两片叶子,走到窗前,神色忧伤地吹出《小羊之曲》。
散打馆内,康杰独自在练习,大勇和长胜在旁观望,他们一脸的失望和担忧,因为康杰完全不在状态。如何让康杰明白自己的状态呢?立华把队员召集起来,让他们分组搞实战演练。
立华把杰和胜分在一组。擂台上,不到三个回合,长胜已完全控制局面。就在长胜手下留情之际,忽听立华大喝一声:“长胜,你干什么?”长胜心中一颤,连忙狠狠出招。康杰奋起向长胜追击,却一再被长胜制住,一个贴身摔360度翻滚落地。
全场无声,众人目光落在康杰身上,他状态之差,有目共睹。“起来吧。”立华厉声说道,“这叫散打吗?这就是你说的状态特好?”
康杰低头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吗?我要的,是你要对得起你自己!”
“我会改善。”康杰诺诺说道。
“有用吗?”立华怒目而视,拂袖而去,康杰颓然坐在地上……
自从蓝静走后,小凯一反常态再也不整日在家烧陶瓷了,公司有时去,有时不去,白天不知在哪儿,晚上也常回来很晚。万桐问过赵菲,赵菲也不知道女儿在干什么,只说她现在心情看来不错。万桐想到小凯一定和康杰有关系,但又不知两人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所以,他让陆正祥去了解一下。
晚上,陆正祥来到康杰家,令他奇怪的是,开门的是叶冰。叶冰脚上穿着舞鞋,显然是在练舞。叶冰对陆正祥一向反感,见他此时来康杰家,连门都没让进,倚在门口问他有什么事。陆正祥压抑着怒火说受董事长所托,让我来找余小姐。叶冰说他们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是在这儿等,还是待会再来,我刚练完舞要走了。陆正祥酸溜溜地说,不在这儿等了,我搭你车走吧。
上车后,陆正祥看了一下表对叶冰说咱们多年没一起喝酒了,相请不如偶遇,去喝一杯好不好。叶冰想拒绝,又觉得没必要得罪小人。
酒吧里,陆正祥拉过座位让叶冰坐下,叶冰表情淡然。看着面前的陆正祥,她想到一些往事。五年前,叶冰的舞室经营亏本,她到处找生意,认识了陆正祥。陆正祥看叶冰年轻漂亮,给她介绍了一些生意,由此认识了余万桐。几年来,她和万桐的关系陆正祥很清楚。所以尽管叶冰对陆正祥的为人看不上眼,对他很冷淡,但也能和他维持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今天,她看陆正祥一人喝闷酒,很少说话,不禁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人的事。已有醉意的陆正祥借机发泄出心中的怨气。他告诉叶冰,这么多年看着每个出现在董事长身边的人都混得比自己好,能好受么。叶冰让他说话小心点。他说小心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很得董事长欢心,一句话可以把我置于死地,没关系,反正我今天也豁出去了。他色迷迷地看着叶冰,又说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啊,不过老话说的对,人总是不能忘本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