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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阿莫多瓦第15部电影
邹志渭
这是一个典型的阿莫多瓦式的电影，怪诞、艳丽，情欲、性、死亡，还有西班牙风情。美国时间19日，作为曾参加2004年第57届戛纳电影节的电影，西班牙著名导演阿尔默多瓦的新片《不良教育》在美国上映。
电影讲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两个男孩在西班牙教会学校中受到的“不良教育”。在七十年代，他们试图复仇，在八十年代，他们其中的一个成为电影导演，想要拍一部关于过去经历的电影。
在题材上本片与导演过去风格有所不同，它的全部主要角色都是男人。虽然本片的自传风格十分明显，但是导演否认这是一部自传电影。他说：“《不良教育》不是一部忏悔的电影。尽管我认识故事中所有的人，所有地方，尽管我也经常在我自己的生活里被他们感动，并跟他们一样。”
《不良教育》的演员班底仍旧是阿莫多瓦惯用的那批明星。比如加维尔·卡马拉（JavierCamara）、费雷·马丁内兹（FeleMartinez）和盖尔·加西亚·贝纳尔（GaelGarciaBernal）等。前者曾经在《对她说》中饰演了一个深情款款的男护士，此外在《露西亚的情人》中他也出演了一个出版社编辑。盖尔·加西亚·贝纳尔则是拉美影坛刚刚崛起的新星，2000年因处女作《爱情是狗娘》引起世界影坛的关注。作为阿莫多瓦的第15部电影，本片在美国的票房仍然值得期待。在过去的24年，这个头发蓬松的西班牙人在商业与艺术上都走得十分成功。1986年其半自传式电影《欲望的法则》除了受到广泛注意外，还顺利地打开了他在美国的电影市场。随后他创建了自己的家族电影企业“欲望无限”公司。在上世纪80年代西班牙电影工业受到美国巨大冲击而严重衰退的时候，由该公司出品的阿莫多瓦作品却都能屡创佳绩。1987年的《濒临崩溃边缘的女人》、1989年的《捆着我、绑着我》和1991年的《高跟鞋》都是西班牙电影有史以来最卖座的影片。
“我需要一个非常有力的结尾”
记者：《不良教育》中似乎没一个是好人？
阿莫多瓦（以下简称“阿”）：电影里的人物看起来的确都不怎么善良。不过对我来说，他们都是善良的，而且我一直对这种充满激情的人物都很感兴趣。我认为如果这部电影非常阴暗，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他们都非常勇敢地展现出内心中最阴郁的部分，从而体现了他们的价值。从叙述上说，这非常有趣，我并不想在电影中表达一种幽默。因为我想做的是一部“黑色电影”，或者说我是在尝试向“黑色电影”或者侦探电影致敬。
记者：这是第一次你的电影里全是男人。
阿：这很偶然。我拍的既不是一部关于性的电影，也不是关于同性恋的电影。这是一部男性电影。就像让·皮埃尔·梅尔维尔的黑色电影，只有男人。
记者：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是，《不良教育》在风格上自传性十分明显。
阿：我在电影中采用了很多真实的东西，我的中学、朋友和环境，我成名于上世纪80年代的马德里。一切都与电影中描写的一样。我也曾经在宗教中学过唱宗教歌曲，电影中的孩子、歌声都是我曾经最熟悉的。然而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电影中的某些经历是我不曾有过的。
记者：能说说你自己曾经的经历吗？比如电影。阿：我在1979年拍摄《佩比、卢西、博以及不出众的姑娘们》之前，已拍过各种类型的超8毫米短片。实际上，从1968年我来到马德里时就已经开始了。当时在马德里和巴塞罗那正在进行一次大的“地下”（underground）活动。后来，在我的超8毫米影片中出现了“地下”演员，但他们是真正的演员。我也参加话剧演出，在有些剧目中任男演员。我创作道路的第一阶段确实颇受美国“地下电影”的影响，受约翰·沃斯特、莫里西、拉斯·迈耶及所有属于“瓦霍尔制造厂”（WarholFactory）的人的影响。还受英国“波普”、理查德·莱斯特、摄影师威廉·克莱因等人的影响。我记得《鲍利·马克，您是谁》就是一部关于时装的精彩影片。60年代盛行的“波普文化”哺育了我。对我来说，“波普”就是斯坦利·多宁的《天使的面孔》，它犹如一部百科全书。对我影响最大的欧洲电影运动主要是“新现实主义”。
记者：更早呢？
阿：我10岁的时候才开始看电影，因为在我们居住的村镇难得放映电影。
记者：在电影的最后银幕上出现了“激情”这个词，有什么用意吗？阿：电影越来越阴暗，我需要一个非常有力的结尾，那不仅仅是形式，是一种本质的力量。而且激情对于生活，对于拍电影太重要了，是能量的源泉。
（蕥 嬉／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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