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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装之美之老一代书籍设计家访谈(组图)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2月03日10:30 新京报
  宁成春:

  图书设计者必须爱书
书装之美之老一代书籍设计家访谈(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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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成春:著名书籍设计家、原三联书店编审主任、现1802工作室的设计师。曾赴日本师从横滨国立大学教育学院视觉设计研究室真锅一男教授,同时得到世界著名设计家杉浦康平、道吉刚指导。宁成春力求达到如文人画家一样的境界来完成自己的设计作品。代表作品为《莎士比亚画廊》等。
书装之美之老一代书籍设计家访谈(组图)
宁成春代表作品:《莎士比亚画廊》书脊、封面。

  我在这个行业工作了将近40年,对于图书装帧的发展过程看得很清楚。图书的装帧设计这几年有了很明显的进步,尤其是在1980年代以后,这个当然与经济的发展进步有很大关系。整个信息产业技术的前进带动了出版业,尤其是在印刷方面,简直就是一个革命性的变化。

  大家会认同简洁、沉稳的东西

  现在的电脑系统给设计者带来了很大的方便,等于把工厂搬到办公室来了,设计者可以控制它整个的质量。但是,在设计能力方面,尤其是在1980年代以后,教学也在改革,不断地请国外的老师来讲课。很多学生到国外去了又返回,把国外教学的一些理念带回来了。因此,设计教育也有了很大改进。我有时到香港去,看港台的书,以前我们是明显不如他们。但现在,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他们,不管是书的设计还是制作方面。

  今年的书籍装帧展我也是评委,看到一些书不管是在形式上还是在印制上都进步了,在设计上、理念上又上了一个台阶,不再追求表面效果。我觉得今年的金奖就评得比较好,比较沉稳,有文化内涵。前几届就比较浮躁,表层的东西做得较多,用了很多的复杂工艺。现在大家认同的是比较简洁、沉稳、内涵丰富的东西。

  图书装帧设计者必须爱书

  我认为,作为一个图书装帧设计者来说,首先的一条是必须爱书。如果你不是一个爱书人,跟书是隔膜的,就认为自己是搞设计的,那肯定做不好书。像过去,出版社里搞设计的,其他方面差点没关系,只要能够设计就行了。这其实是一个误区,这种态度是做不好图书设计的。如果你要从事图书设计这个行当,文化素质一定要高,一定不能低于文科大学生的水平。为什么呢?因为你以后要与编辑打交道,他们都是文科的学生,甚至是研究生、硕士生。我们设计书不能光看个书名就开始动手,那是绝对不行的。一定要了解书,设计出每本书的个性。搞设计与其他艺术不同的地方在于,它不是表面的一些技术和技巧,而是在于它的内涵,它的创意的来源,对于书的理解,还有自己的素质———我越来越体会到这一点。

  以前没有计算机的时候,我们搞设计跟版画很接近。因为它那个道理就是凸版印刷,所以我很关注版画。现在有了电脑以后,各种艺术手段都可以运用。以前铅印的时候行空是有限制的,现在就自由多了。在技术大步前进以后,个人的艺术修养就非常重要,因为它的理念与现代艺术非常接近。只要人们能够想象得到的,都可以用它做出来。

  封面装帧应当根据图书的内在的东西通过形象来表现出来,很有个性,很体现内容、风格,做到这一点是很难的,在书店里只有极少一部分书能做到这一点。但我觉得一些比较好的书应该追求这样的效果。《藏地牛皮书》之所以那么火,是因为在它以前的旅游类图书根本没有用心设计,它稍微认真了一点(但也没有认真很多),打破了一些过去陈旧的方式,有一些新颖的感觉,同时适合现代人的阅读习惯,所以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本报记者张弘

  吕敬人:

  书籍之美在和谐与对比
书装之美之老一代书籍设计家访谈(组图)
  吕敬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中央美术学院客座教授、敬人设计工作室艺术总监。他能将司空见惯的文字融入耳目一新的情感和理性化的秩序,始终追求由表及里的书籍整体之美的设计理念。编著有《当代日本插图艺术》、《敬人书籍设计》、《从装帧到书籍设计》等作品。
书装之美之老一代书籍设计家访谈(组图)
吕敬人代表作品:《敬人书籍设计2号》。

  新京报:有人用“高贵”来形容你做的装帧设计,是不是说你不愿意给市场化很强的书做设计?

  吕敬人:我确实做过不少国礼书、收藏书,这些书是一般人买不起的。其实,出版社是各有所需,好像没有什么人找我给太流行的书做封面,一般来找我做的都是有文化价值的书。一个是做设计的速度很慢,不适合给流行图书做设计,一个是我自己也不感兴趣。

  我对书装设计的追求是,有趣和有益,首先做得是一本好书,而且把它做得别开生面,让读者觉得有意思。我不排斥迎合市场的设计家,但我也强调设计的引导功能,不能让读者永远停留在较低的审美层次里。

  新京报:你觉得一本书的“美”的核心是什么?

  吕敬人:最美的书是内容和形式统一、审美和功能统一的书。书籍不是静止的装饰之物。读者在翻阅过程中,与书沟通并产生互动。能够读来有趣,同时能够有益,让你赏心悦目的书才是美的书。

  我有句话叫“书籍之美体现的是和谐和对比之美。”和谐是指书给你创造的精神享受的空间,你能觉得有意思,能够沉迷其中流连忘返。对比之美是指通过阅读,你的触觉等感观也感觉到愉悦,精神享受的空间和物化的双重愉悦就是书籍所创造的美。

  新京报:你觉得高贵的书和华丽的书区别在哪儿?

  吕敬人:华丽并不等于高贵,有些文化价值很高的书设计非常简朴,但是读者能够感受到它创造的美,它也同样是一本高贵的书。反之,设计再华丽的书,如果内容没有审美价值,当然谈不上高贵。

  新京报:中国装帧行业这些年发展非常迅速,作为一个多年从事书籍装帧的设计家,你是如何让自己保持与时代契合的?

  吕敬人:这可能跟一个人的性格,文化底蕴和生活环境有关系。我一直生活在一个文化氛围比较浓的家庭里,我们对于最新的戏剧、电影、艺术都很关注,使得我不会沉溺于陈旧的观念里。另外,我从个人性格上一直保持着对世界的好奇心,非常愿意了解新的观念和想法。

  新京报:你是否可以评价一下目前中国书装设计发展的现状?

  吕敬人:我策划的“一本翻开的书”———中国、香港、台湾、澳门两岸四地书装大展,今年8月份,明年1月20号在香港展出。中国各个地区的书装设计家聚集在一起,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差异和雷同。

  香港设计师受到西方文化影响,他们在创造力上表现突出,有一些异想天开非常有想象力的设计。而澳门受到中国文化和葡萄牙文化两种悠久的影响,有南欧的阳光、感性的欧化设计,又经常把中文和葡萄牙文的融和在一起,很有特点。台湾的设计则非常传统,但由于西方文化的影响,工艺制作上比较严谨。内地的装帧设计是在近10年发展的,所以表现出了新事物的敏感,但表现的还不是很成熟,有明显的抄袭痕迹。

  新京报:中国书装设计发展最大的瓶颈是什么?

  吕敬人:虽然,我们的进步很快,但我们必须清醒的认识到,我们对书籍的理解还远远不够。比如,“六展”作品就反映出我国书籍设计的一些薄弱环节,如对书籍整体设计的认识尚待加强;对书籍信息传达中文字的审美和阅读功能关注不够。

  本报记者术术

  张守义:

  优秀的设计在于创新
书装之美之老一代书籍设计家访谈(组图)
  张守义:著名画家、著名书籍装帧艺术家。出版有《张守义外国文学插图集》、《插图艺术欣赏》等著作。

  插图创作、作家肖像代表作品有:《茶花女》、《巴尔扎克全集》、《简·爱》、《悲惨世界》、鲁迅、歌德、托尔斯泰、泰戈尔、巴尔扎克、雨果等肖像。
书装之美之老一代书籍设计家访谈(组图)
张守义代表作品:《四川一好人》。

  这次的装帧奖,就是奖励那些优秀的图书设计家。如果你不学绘画,不学设计,也不注重修养,那么你就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家。电脑是一个高级的画笔,其丰富的功能太让人信任了,不但大部分人有这种观念,就是大专院校都非常注重。我的学生就侧重培养使用电脑的能力,会电脑就有人要,不会就没有人要。甚至出版社的社长都说,这封面如果不是电脑设计的我就不要。这种趋势在前五年非常严重。我们为了扭转这种局面,在河南开封开了一个电脑与人脑的会,与会者都是同行,还有出版社的编辑。讨论了三天,谁也没有得出个结论说电脑有思维功能,大家认为好的作品完全靠设计家各方面的修养———包括绘画功力、设计功力等等。然后发表了公报和文章。

  设计创新要突出人的思维功能

  设计创新突出需要的是人的思维功能,它的基础是需要你渊博的学识,这是业内达成的共识。但是有些意见还没有达成共识。比如,有些人认为封面应当突出书卷气,有些人认为它就是一个广告。当然,我不否认电脑所拥有的强大功能,我自己虽然不会操作,但会让其他人按照我的想法来做。电脑的使用也将大大推动这个行业的发展,这一点毫无疑问。

  用电脑的另一个结果是,有些图书设计者也不手绘了,用照片;字也不自己写,在学校也不学写字了。大家都用电脑里面的字,导致作品的个性减弱了。这次评奖的作品中,有个性的占大多数,纯粹用电脑设计的不多。我没用电脑的时候,对于作品颜色、字体大小、摆放位置等方面的推敲、验证特别费时,而现在,用电脑可以轻易实现。还有就是它虽然没有思维,但有时在屏幕上能启发你思维。同时,它可以存放大量资料,这对于设计也很有利。可以说,一个优秀的设计家有了电脑的帮助就如虎添翼。

  工艺材料的改进和印刷水平的提高也为图书设计整体水平的上升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像油画、国画的创作属于艺术家个人的行为,但图书的装帧设计就依赖于良好的工艺来体现。也就是说,这种职业的个性是社会劳动,是一种协作。现在,读者和出版社对于图书的装帧设计也逐渐重视起来了,这说明社会观念也在重视这项工作,人们把它看作图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好的设计体现设计家修养

  一个好设计体现的是设计家的修养,他对作品的理解、感受和判断。我做装帧设计有近50年了,每做一个设计都要尽量熟悉作品,然后理性分析它。我有一个体会,我设计一本书也是我读它的过程。你看《巴尔扎克全集》这个封面,有的设计者可能想的是放巴尔扎克的像,放一些法国的东西,但是我当时设计的时候就想创新。但前提是对巴尔扎克有很深的了解,而不是想来就来。这盏灯是巴尔扎克写作时用的台灯,封面上的法文是他的手迹,封底是他写作时用的鹅毛笔。我不仅看了他的作品,而且还知道他的生活,知道他在巴黎结交了哪些艺术界的朋友。这些你都得看,否则没有想象空间。我看了他的日记,知道他写《葛朗台》用了多少油。

  显然,如果不了解这些,设计创新就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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