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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最近比较烦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2月27日05:06 四川新闻网-成都日报

  四川新闻网-成都日报讯

  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多年以来,无论是作为音乐人还是歌手,李宗盛一直保持低调,他与林忆莲珠联璧合的婚姻也被业内外传为佳话。不久之前,这对恋人却终于劳燕分飞,林忆莲去了新加坡,而
李宗盛则选择留在北京。

  鲁豫(以下简称“鲁”):为什么会搬到北京来呢?

  李宗盛(以下简称“李”):我蛮想了解这里的人在想什么的。然后,我的婚姻里有一些变化,所以,在哪里失去的,在哪里跌倒的,在哪里爬起来吧。

  鲁:你并没有跌倒啊?

  李:心理上是的。

  鲁:40多岁重新开始经历一个人的生活,会害怕吗?

  李:我觉得对男人来说特别是这样的,最大的要害就是再也受不了寂寞。将来可能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这种状态,我现在在练习不让寂寞变成致命伤。

  鲁:之前的哪一首歌跟你目前的心境最符合呀?

  李:《阴天》,莫文蔚的《阴天》。那个词蛮耐人寻味的。

  鲁:歌词你现在还能说几句吗?

  李: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爱情不就是一人挣脱了,另一人去捡嘛。所以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没有必要楚楚可怜。我在想,其实感情这东西,一个人挣脱了,一个人去捡,就是人家讲的,你的魔鬼是别人的天使,你的天使是别人的魔鬼。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太在意的。

  鲁:你最近没有写歌吗?

  李:最近写不出来,一年多的时间里,下笔就停住了。比如我的新唱片要出,我已经录好了音乐的部分,录好几个了,统统没有歌词,我怕会露出马脚,我怕被人家知道。

  纯儿、安儿和喜儿

  无论李宗盛在这次婚变中处于什么角色,他都是一个非常好的父亲。李宗盛的两次婚姻,带给了他3个女儿,他给她们取名为纯儿、安儿和喜儿,希望她们能够平安快乐地生活。第二段婚姻结束后,林忆莲带走了他们的小女儿,而前妻所生的两个孩子则留在了他的身边。

  鲁:所有的人都说你是一个特别好的爸爸。

  李:以我的标准来讲,我现在能做到的都是很容易做到的,而且我觉得那其实是我的需求,因为我需要女儿的拥抱,我需要感受到她们存在。

  鲁:你觉得好父亲是什么样儿?

  李:如果是一个好父亲,就应该放下所有的贪图,把时间都给她们,可是我现在做不到。

  鲁: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做父亲时,在产房看到自己的女儿的感受吗?老大是纯儿?

  李:我没敢进去。那个时刻我没有特别感动,我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到喜儿的时候有比较多的感受了,因为我已经40岁了,然后,很辛苦,经历很多波折,才有喜儿。

  鲁:觉得难吗?

  李:蛮难的,最难的地方是让她们觉得世界并没有改变。有时候我想去遮掩,想去跟她们讲,没事儿,爸爸很好,什么都很好。我觉得这个最难,因为有时候你自己都不信。

  鲁:她们喜欢你的音乐,喜欢你的歌吗?

  李:一般。

  鲁:按年龄来说,她们应该还没有到喜欢的时候。

  李:对,我被强迫听她们听的东西,就是周杰伦哪,麻吉、潘韦伯啊,什么“5566”啊这些,我都很熟的。

  小李的《阿宗三件事》

  被称为小李的日子,是李宗盛最珍视的时光之一。那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瓦斯行老板的儿子,长得不好,成绩差,习惯作配角,不被重视,但也是这些经历,在不知不觉中构成他敏感而低调的性格底色。

  鲁:现在周围的人还称你小李吗?

  李:没有,都叫大哥。我现在开始叫我自己小李,开始怀念那些叫我小李的人,他们都上哪去了,那些老朋友?

  鲁:《阿宗三件事》,写的就是你的童年生活吗?

  李:对,那个歌挺有趣的,那时候我们做一个专辑叫《新乐园》,让每一个创作的人自由发挥,我就想讲一个关于我童年的故事,讲我的出身,因为我出身很平凡,一个瓦斯行老板的孩子,书也念得不好。

  鲁:瓦斯行是干什么的?

  李:煤气。

  鲁:哦,就是我们说换罐儿的,是吧?

  李:对对对。我小学二年级,我们家开始做瓦斯行。我父亲1949年、1950年之后就去台湾了,当教员,他其实生性蛮浪漫的,瓦斯行开得也不好。我妈比较认真,非把一个事儿干好,托了很多关系———那时候瓦斯行要牌照的———弄了一个瓦斯行给我爸做。我妈也是教员。我后来考高中没考上,对我妈的打击比对我的打击还大,我妈就托了关系,把我弄到一个补习班。念了10个月,给揍得!

  鲁:谁揍啊?

  李:老师嘛。我们老师打人是用饭瓢,“啪”,一巴掌,打你脸上。

  鲁:那家长能干吗?

  李:肯哪,当然肯哪,只要能够考上高中,为什么不行呢?然后,老师还拿那个藤条抽你大腿的内侧。

  鲁:哎呀。

  李:特疼,一下就跪下来了。

  鲁:你属于被打得比较多的吧?

  李:对。第二年再考,全班只有两个没考上,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同学,我认为他有轻微的智力问题。真的,就我们两个人。记得看榜的时候,我根本不敢去。我骑单车去的,一堆人围着放榜单,我在那边盘啊,盘很久,没敢去看,然后我就回家了。回到家,我母亲在厨房,也没问我什么。其实我家里对我能不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这个事情是不抱希望的。这样我在家里就帮忙做一些事,我会修瓦斯炉啊、热水器呀,什么都会。我们住在一个菜市场旁边,所以我在《阿宗三件事》里面就这样写了。我必须扛着瓦斯,穿过臭水四溢的夜市,那里三教九流都有。

  鲁:你要帮人家送煤气罐是吗?

  李:对呀,人家打电话来,我骑摩托车,穿个夹脚拖鞋就去了。在我稍微有些成绩之后,那段日子常常提醒我:小李,你是哪来的?啊,你就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你,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没什么高超的能力,你总得记着你从哪来的。这也是我父亲给我的提醒。

  失败,一直失败

  中考失败后,李宗盛的姐姐带着他四处报考,但成效甚微。国立艺专的考试中,听写和试唱的两个零分,撕裂了他对音乐的最后一点想法。李宗盛曾说,在当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是一个可以在社会中存活的人,因为每走一步,他都会被一再告知,他将注定没有出息。也许为了赌一口气,李宗盛最终考上了一个叫新竹明新的私立工专,分数还不错,但离他的梦想却更远了。

  李:后来我就念工专了。

  鲁:读什么?

  李:读电机,住校。那5年的时间,对我性格的形成是很要紧的,因为我非常寂寞、受挫。工专念的是理科嘛,我理科根本一塌糊涂。像什么流体力学,解一个题要解三个黑板才解完。

  鲁:天哪,那5年怎么熬啊?

  李:第一年侥幸混过。第二年有专业科目,微积分什么的就开始了,我就“蒙”父母。因为每年如果你学分荡掉的话,就得留下来暑修,把学分修完了才能回家。每年我都不动声色,照样回家。

  鲁:那学校不找你呀?

  李:欠着嘛。到5年了,人家都毕业了,我可能只修了50个学分,还欠200个学分,非常彷徨。后来我断断续续又念了两年,还是没念完。所以,比如现在我跟年轻朋友聊天,我就会说这些……当然我不是说学历无用,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有的小孩儿开窍特晚,像我,就很晚,比如我对异性的好奇和采取行动,都是20岁以后的事情。那时候跟商专的女生去烤肉啊什么的,我觉得惨绿惨绿的,你知道,我满脸豆子,长得又不帅,人家不理我的。

  入行:那一刻眼泪落下

  明新工专成了李宗盛记忆里永远的灰色,但“木吉他合唱团”的成立无疑为这片灰色带来了薄光。木吉他合唱团是李宗盛和其他几个好友共同组建的,以本土民谣为主,风格内敛,在当时由电吉他引领的校园中并不十分走红,但却是李宗盛音乐生涯的基石。

  鲁:你在里面是主唱还是什么?

  李:主唱之一。我吉他弹得不好,因为我送瓦斯嘛,手比较僵,所以我练琴要比人家费工夫,比较呆板,比较笨。

  鲁:你当时觉得自己会干什么?模模糊糊觉得将来会做音乐吗?

  李:我想做音乐。我只是觉得,我的人生不会这么惨,我不会是这样子。

  鲁:你们那个乐队在学校里面受欢迎吗?

  李:还行,可是我不是最受欢迎的那个,我们有个吹长笛的,啊,一表人才,个儿很高,叫陈永裕,他很受欢迎。还有一个江呆江学世,吹口风琴的,浓眉大眼,山东人,他也很受欢迎,我不行。

  鲁:但当时觉得在台上的感觉好吗?

  李:一般,反正我们很认真。我们会去定做西裤、马靴,西裤烫得很挺,两条线。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台湾一个比较大的地方演出,我上台,脚抖得不得了。后来我们同学跟我讲:哎,小李,你西裤线怎么一直动?

  鲁:你的事业是什么时候有转机的?李:我那时候有个女朋友,叫郑怡,她要做一个唱片,那时候,我很想进这行。

  鲁:你想进这行做什么?

  李:我不知道,可是,我白天要送瓦斯啊什么的,到录音室里面吹冷气,看制作人在那个调音台前面很有权威的,我觉得这样的工作环境我喜欢。那时候郑怡有一些企划的会议,比如选歌啊、定方向啊,我就会以郑怡男友的身份跟着去。有一天早上我在家里,电话响,一个企划叫杨嘉,对我说:小李,昨天你有没有看报纸?我在睡觉,我说看什么报纸?他说:郑怡的制作人去大陆了。我说真的?我心里马上就乐了,我反应很快的。果不其然,杨嘉接下来就跟我讲:小李,下午你到公司来一趟。我就知道这个活儿可能是我要接。那是我第一次当制作人。

  鲁:那他们怎么知道这个活儿你能接呢?

  李:因为他们没选择。

  鲁: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坐到制作人的椅子上时那个感觉吗?

  李:那天录音我很早就去了,很早就把谱印好,把该买的烟啊、槟榔啊、盒饭啊什么都准备好,母带也从公司抱来。当我听到声音在录音棚的监听里响起的时候,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就是你的梦境,你所期望实现的!在这一刻你会想:这是我的一份工作———制作人!那个瓦斯行的求学无成的小鬼!

  鲁:那一刻感受最深。

  李:对,永远都忘不了。有一次校园演唱会,我很晚才到,站在后面,然后我就看台上,郑怡在那里唱歌,现场那么多人给她鼓掌……我就问我自己:这都是我造成的吗?这是真的吗?我那时候感觉到,我做的一件事情,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

  鲁:那种感觉特得意、特兴奋?

  李:对,这也是

  我甘心在幕后的原因。幕后很寂寞的,所以你要忍得住,要知道自己是谁,乐在其中,让事情发生成那样子,你才能够坐到幕后。

  鲁:郑怡是因为那张唱片一下子红了?

  李:对。

  鲁:那张唱片也让你在这个业内的地位巩固了?

  李:没有,行业不会这么快接受你,不会的,你就是小鬼,是“蒙”到的。他们觉得这小子还行,可是并不认为我会怎么样。

  鲁:那你自己对自己的判断呢?

  李:我那时候一年只做一张唱片,我很怕下一张就不行了,我很怕我那个梦一下就消失了,然后我又要回瓦斯行了。

  “李吉他”梦工厂

  如果说郑怡的《小雨来的时候》还不足以让李宗盛走向成功,那其后他为张艾嘉制作的专集《忙与盲》则不容置疑地稳固了他在音乐界的地位。从1986年开始,李宗盛进入他创作的黄金时期,《寂寞难耐》、《我终于失去了你》等歌曲纷纷出炉。1990年,他为赵传创作《我是一只小小鸟》,1991年,他推出一系列歌曲,《凡人歌》、《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漂洋过海来看你》、《明明白白我的心》,每一首都掷地有声,即使十年后的今天,仍然盘踞在各大KTV的金曲榜中,无从取代。

  鲁:你知道你自己一共写过多少吗?

  李:我知道,一共300首吧,算是挺少的。鲁:算很少的?

  李:很少,20年,300首,一年也不过15首歌。

  鲁:你现在办了一个吉他厂。

  李:不能算是厂,就是一个小的作坊,做吉他,实现我的梦。

  鲁:你的梦是什么?

  李:我最早的梦是当木匠。我觉得木匠是很神奇的工作。我开始弹吉它以后,我就喜欢琴了,所以我现在有一个作坊,做我的吉他。

  鲁:叫什么牌子啊?

  李:李吉他。

  鲁:哦,李吉他。卖吗?

  李:我不知道要不要卖,因为量很少。

  鲁:但是你肯定越做越来越多呀。

  李:不见得,因为它是手工的琴,我自己也参与做一部分。现在只有几十把琴,一个月一把两把,我已经做了两三年了,就是自己玩儿的。比如说大佑用我的琴,然后我就给他写封信,这个我觉得蛮要紧的,我会很乐意他们分享我的梦。

  鲁:现在你工作的安排、时间,跟以前有变化吗?

  李:比以前好很多,我不太熬夜,我这人也没什么应酬,不太喜欢出门。我前一阵子做演唱会宣传,做了两天,我就已经不行了。

  鲁:那你偶尔登台演唱,会享受在台上那感觉吗?

  李:不太享受。

  鲁:但是现在腿不会哆嗦了。

  李:不会,可是我还是紧张,因为我记不住歌词。

  鲁:忘过词吗,在台上?

  李:忘过的。

  鲁:那怎么办呢?

  李:曾经假装喉咙不好,然后在“嗯”的时候赶快去想下一句是什么。

  鲁:不行把话筒留给观众大家一块儿唱?

  李:不是,太丢脸了,我不会做这个,华健可能会,他是这个路数,我不太行。

  鲁:还会有以前那种感动吗?就是第一次到校园听郑怡在舞台上唱歌,你在那个黑暗地方呆着,内心那种得意,那种骄傲,现在还会有吗?作为幕后的那种感觉,还有吗?

  李:我自己在台上的时候,有几次。

  鲁:刚才我说你看起来很好,你说那就好,那实际好不好呢?

  李:反正我就是在中间吧,不会更不好,差不多就这样子了。

  凤凰卫视《鲁豫有约》特约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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