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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桑塔格的身后(图)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2月31日11:03 金羊网-新快报
  邹志渭

  在她的名字被我们熟悉之后,苏珊·桑塔格便离开了。在不到10年的预热时间内,这个眼睛永远闪亮,有着浓密头发的女作家的作品大面积地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她关于电影、文学、音乐、戏剧、摄影的众多语录被不断地引用与诠释,她在40年前提出的“坎普”趣味刚被中国的阅读者发现并积极流传尝试,她的声音总能让人们仔细倾听:无论是关于戈达尔与加缪,萨拉热窝、“9·11”、伊拉克战争还是美军虐囚事件。她代表了一种优雅而智慧的关注,一种富有立场和有所甄别的趣味。当她离去之后,中国的这端许多人一样会感到失落,因为他们刚刚看完中译本的《疾病与隐喻》,却发现苏珊·桑塔格的生命并不如她的文字一般硬朗——她最终死于在1978年曾被自己阐释过的对象:一种白血病的并发症。

  在她71年的生命里,她给予我们她对一切的判断与评价,她写于20世纪60年代的那批著作依然让人印象深刻。特别是在中国的当下,她是评论界与阅读界的一个流行符号,她的思考也正在代替某些人的思考。在她死之前,《谈话》杂志认为战后的知识分子史要是缺少她是无法想象的,而《纽约观察家》也觉得被没有任何人比她更适合贴上“知识分子”的标签;在她逝世之后,有人给予她以伟大的女性思想家的称呼作为墓志铭。

  对于一个逝世者追加表扬真能给她带来附加的意义吗?特别是在一个热衷于阅读苏珊·桑塔格早期作品的当下,死亡并不是升华她思想的方式,而对她的表扬也并不需要过分的辞藻。媒体对一个死者的缅怀总显得过于简单,它更像是一次短暂集中的正面回忆,以及过后的加倍遗忘。

  苏珊·桑塔格也不例外。她的声誉早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存在,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她很大程度上被一些符号所代替:一个女性评论家、一个激进的左派知识分子,一个著名的名字,和在重大事件面前,一个让人衡量的声音。回过头来,她的身后是什么呢?
苏珊·桑塔格的身后(图)
在艺术评论的对象上,她对欧洲艺术有显而易见的偏爱,无论是电影、戏剧还是文学,这些名字显然更让她感兴趣:让·雷奈、戈达尔、法斯宾德、布莱希特、纪德、加缪、本雅明。这些名字在一个地理意义上区别了苏珊·桑塔格所处的美国语境,而这些欧洲人的作品体现了一种安全的状态:边缘的大众。在《纽约客》的评论里,她是在“以一种文学与哲学的方式描述一个陌生的领域”,她的文笔十分优秀,她的思维总是充满一种喜悦而陌生的效果,因此她的评论在某种程度上溢出了被评论的对象,它更为精巧、细致、明亮而且充满趣味。很多时候,让我们心怀欣喜的不是她所描述的对象,而是她描述的方式。她在当下受到中国欢迎在于:她首先是一个趣味主义者。

  在整个政治如火如荼的60年代,苏珊·桑塔格没有投身于意识形态的任何诠释,她在文艺评论上取得了作为天才的成绩,她拥有了一种优雅的文体,一种锐利而富有解释力的智慧。而在晚期当她从文艺批评中抽身至社会问题,她给予的我们启示,更多是代表了一个著名姓名后面的声音。我们可以毫不费力地推测出她的立场,就像所有的左派一样。当虐囚事件之后,我们无须等待那一整版的谴责言论,因为我们早就知道她的态度和言辞。无论在姿态还是言论上,苏珊·桑塔格晚期都朝一个文化公众人物转变,而她的声音也因这个身份被传媒简化。她提供给我们的更多是一种观点,而不再是富有洞见的智慧。她是一个思想者,而不是思想家。

  12月28日之后,苏珊·桑塔格将面对更多纷呈而伟大的赞誉,像死去的德里达一样,但有一点尚存疑惑:我们在赞美死者的时候,是否总显得不假思索?

  (蕥 嬉/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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