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赐香
先秦时期,居住在中原以东地区的几个部落被总称为东夷。有关东夷与华夏的关系,最著名的当是黄帝大战蚩尤了,战就战呗,部落兄弟间切磋切磋武艺也是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华夏典籍对蚩尤的丑化,那形象,比《西游记》里的牛魔王还要不帅,据说是八肱八趾,铜头铁额;甚至有说他是兽身人语(好歹还是人语,没说是鸟语),食砂石子(好歹没说
他专吃少男少女,后来的荷兰人就被大清臣民当做食人番了);至于蚩尤呼风唤雨,吹烟喷雾的魔鬼本事,则是尽人皆知的。据说蚩尤死后,黄帝还差人画蚩尤像以威天下,我估计那时的娘吓唬夜哭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嘘,别嚎了,再嚎蚩尤就来了!
后来咱们融合了,就不再丑化蚩尤了,可是华夏民族自古就好这一口,不丑化丑化别人,心里不自在,反映中国人这种心态的最佳著作当是《西游记》了,一出大唐中土,就全是妖魔鬼怪的天下。有学者说,中国在郑和下西洋之后,思维只能打到爪哇,一越过爪哇,就是“狼徐鬼国”了,所以称外国人为鬼子,那是咱的传统文化。称他们夷,还算客气。比如明清时人把荷兰人叫作红番鬼,听着像是红薯蛋似的。荷兰国小人轻,红薯蛋就红薯蛋吧,无所谓,可英国人就不乐意了,在《南京条约》中特别加上这一条款,一律不准叫俺“夷”。可中国人叫夷叫惯了,咸丰皇上在自己的手谕中,不但叫夷,还在夷前加个丑字,丑夷;民间义士叫丑夷都觉得抬举了他们,干脆直呼“畜类”,再后来,中国流行白话文了,夷有点拗口,就统统把外夷叫作鬼子!
学者说,琦善可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对英夷说出“贵国”、“贵特使”等客气话的大清官员。在此之前,我们都直呼人家为“尔”———“尔国”、“尔等”,我不知道,“尔”换成“贵”,中国政府是什么滋味,但我猜,让一个老男人在酒桌上跟他眼中的所谓儿辈行拳,酒过三巡后,他由“爷儿好”,被迫改为“哥俩好”,“爷”心中肯定不是滋味!更不是滋味的是倭种乱华,乱了还不算,还气爷!试举两例,第一例,甲午战争之时,淮军统领卫汝贵带军向朝鲜开拔。开拔前,老卫就记得把饷银24万两扣它8万汇往自己家中,家中的妻更不含糊,与夫书一封———“君起家戎行,致位统帅,家既饶于财,宜自颐养,且春秋高,望善自为计,勿当前敌……”卫统帅果然没有辜负妻子的期望,平壤之战一开,他与叶志超弃城逃跑,狂奔三百里,一度逃得不知去向,七八天后才找回清军大队。日本鬼子看到这封家书,视为奇闻,把它当作战利品,弄到自己的教科书里当教材去了。第二例,甲午海战之后,大清帝国北洋舰队的主力舰被小日本拖到本土,停在一个海港的民用码头上,被当作趸船使用了,小日本对此所作的解释是:永久地侮辱那个厚颜无耻的大清帝国和那个低劣的支那种族!其实,倭种用不着用这种办法来刺激爷,爷早就受不了了,爷就是个阿Q,如果挨赵太爷一个嘴巴子,心里还不算太窝憋,可是挨小D一个嘴巴子,那心酸就是非同寻常的了,D孙小日本,先前你家可没有阔过的!
(紫/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