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1日18:30,香港铜锣湾时代广场门前,陶吉吉最新专辑《太平盛世》全亚洲同步首发,现场人头攒动、水泄不通。
3小时40分钟后,陶吉吉和记者在时代广场11楼某餐厅相对而坐,聊起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6小时后,他又出现在香港飞往北京的班机上,为当天举行的中歌榜(中国歌曲排行榜)颁奖仪式彩排。一个忙字已无法形容今时今日的陶吉吉。如果忙可以看作一个标志,那么《太平盛世》可算是他真实的心情写照。
他越不管束我,我离他越远
记者(以下简称记):一直以来你都希望通过音乐承担起一定的社会责任,比如这张专辑的名字就很有意味。
陶吉吉(以下简称陶):流行音乐通常被人们看作没有思想,但我仍努力引导大家思考,至少能在听音乐的同时,关注自己的身边和生活。比如我小时候,听罗大佑和约翰.列侬的歌,从中找寻到生活的意义一样。我们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灾难和战争,但我希望“太平盛世”。
记:你生活在一个艺术之家,走上这条路是父母特意栽培,还是自己喜欢?
陶:我母亲是唱京剧的,外公也是。我从小就在戏班里长大,小时候很怕听那种咿咿呀呀的声音,因为觉得有些恐怖,她的声音特别尖锐高亢,每次二胡一拉,我便全身发抖。母亲工作的时候一定要看到我,因为那样的话,她就觉得她是在照顾我。我爸是学西洋音乐的,所以教育孩子方式和我妈完全不同,他觉得应该让小孩子学会“跑步”,所以不太管我,造成了一度我和他特别疏远。
记:两种不同的教育方法是否促成了你融合东西方的音乐风格?
陶:是的,成年后我才发现,小时候戏班子里的耳濡目染,完成了我对中国传统文化了解的第一课,而父亲给我的现代观念,让我对新事物的接受力很快。
我越不想成为他,结果越像他
记:是谁对你进行流行音乐启蒙的?
陶:好像是自学成才的。记得有一天在戏班子里闲逛,突然听到一个很好听的旋律,仿佛天籁,当时我特别希望自己也能弹出如此美妙的旋律。但我没钱买吉他,更没钱请老师。原本父亲可以很轻易地为我提供这些,但他很小气,连零用钱都不给我,他告诉我如果真的要做音乐,得自己出去打工挣钱。
记:你去了吗,都干些什么呢?
陶:什么都干,教英文、卖唱片,甚至还卖过女人的裤子。
记:听说你大学的时候还打工还债?
陶:对,但我打工的方式很特别,做警察,因为我爷爷也是警察。在美国当警察和当艺人一样都蛮可怕的。(大笑)记:是否有危险呢?陶:随时随地都可能送命,但最危险的其实不是抢劫什么,而是两夫妻吵架。记得有一次一个墨西哥妻子报警说丈夫殴打他。我们到现场一看,的确她丈夫把她打得不轻,于是就把那个男的反拷在边上。就在我们劝慰妻子的时候,突然从里屋冲进来一个陌生人,拿着一把刀狂砍那个丈夫。由于事发突然,我们都惊呆了。后来一接到这样的电话,我就特别紧张。
记:会不会觉得很委屈,家境不错,但还要受打工之苦?
陶:可能会有点小情绪,但现在回头看,这对我的创作是有益的。
记:所以你对父亲的态度很复杂,又爱又恨?
陶:曾经我对他很崇拜,特别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后来又特别讨厌他,因为他对我很严厉,但很奇怪,我越不想成为他,最后却变得很像他。
他不经意间,教会我平静面对激情戏
记:在《爱我还是他》的MTV中,讲述了个类似红玫瑰、白玫瑰的爱情故事,现实生活中,你对爱情是什么态度?
陶:我向往的爱情还是简简单单的,但爱情往往很复杂,我觉得我们总是在感觉好的那个和有安全感的那个之间左右徘徊。这是个开放性的问题,老实说,不能给出个确定的答案。
记:在MTV中,你和瞿颖还有热吻,算是你出道以来最大的突破性表演,有没有觉得自己也开始卖弄激情了?
陶:那个完全是剧情需要,我是很专业的歌手,瞿颖也是很专业的演员,没什么好尴尬的。记得我父亲以前也有过类似的遭遇,小时侯我们全家去电影院看他拍的戏,有那种亲热戏时,母亲就会眼睛盯着父亲看,然后父亲连忙解释,没有啦,没有啦,拍戏而已啊。(笑)他在不经意间,教会了我要平静面对激情戏。
记: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陶:我已经35岁了,从这张专辑开始,生命进入另一阶段,我希望抓紧这段时间好好努力,如果可能,就不做音乐了,拍我喜欢的电影。
记:是自己演吗?
陶:绝对不是,是制作或编导吧。我不希望玩票,做音乐的时候就好好做,然后开始新的事业,所以有人说你可以先拍个
MTV啊,我说不要,要做就彻底离开音乐圈了。记:对下一个阶段的工作如何规划呢?陶:别人一直问我,听不听周杰伦、胡彦斌的音乐,介不介意他们超过你?我说,我觉得他们的音乐不错,我觉得市场上需要各种风格的音乐,我希望每张专辑中都能糅合不同的新鲜元素。黄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