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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剧《切-格瓦拉》的思考和质疑

http://ent.sina.com.cn 2000年05月26日  北京晚报

  “格瓦拉”成为一种消费符号很正常,但如果借格瓦拉向“那个年代”致意却是一种精神吸毒。

  第一次听说格瓦拉,还是“文革”中的少年时期。但至今我还记得,当时的“大报”和许多红卫兵小报却是批判他的“游击主义”、“军事冒险主义”,起码是把他作为“准修正主义”来批判的。

  不久,他的日记、传记就开始在一些青年中流传。但他的日记、传记当时是作为“内部本”出版的,前面都有对其“错误观点”进行批评的前言。但实际上,他的传奇经历、他的理想主义和“女游击队员塔妮娅”的爱情故事,却深深打动了一批浪漫青年的心灵(笔者当然也是其中一个)。

  几十年后,随着阅历的增加,我们应当更加理性地看待“格瓦拉主义”。古巴革命胜利后,他出任银行行长,却想废除货币,想用强迫“义务”劳动的方法发展经济,把“懒散”的工人送到遥远的集中营作为惩罚……这种“理想”如果发展下去,就极其可怕。好在他的政策及时被古巴最高领导人纠正,而这也是他出走玻利维亚去“把革命进行到底”的原因之一。

  有趣的是,极端反物质主义、消费主义的格瓦拉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消费符号,成为人们谋利的工具、手段。据说北京现在正在上演的小话剧《切-格瓦拉》就有不俗的票房收入。

  “格瓦拉”成为一种消费符号很正常,但如果借格瓦拉向“那个年代”致意却是一种精神吸毒。虽能一时精神亢奋,但最终还是自己深受其害。因为把“理想”发挥到“极端”就是“唯我独革”,他人皆误。这正是“那个年代”的特点。如果回到“那个年代”,话剧《切·格瓦拉》根本不能排演,最多是作为供“大批判”用的“内部演出版”,连一分“票房收入”都赚不到。(雷颐)

  自己想卖格瓦拉的文化衫;想在追身灯光下兜售自己的声音,想抢夺注意力、眯着眼睛享受喝彩声,想把住门口收取人民币都可以,可是不要以什么穷人的名义!

  虽然格瓦拉的形象被用作标题,他的照片被幻灯放在10米见方的白布上,可是,当演出开始,灯光一黑,聚光灯亮堂堂地打在怀抱吉他做游吟诗人状的导演身上,我们的视线就被强制地吸引过去。这时候,导演是声、光、色俱全,死去的格瓦拉却只是一个在背景上的黑白照片,正好拿来衬托导演的“革命”Show。

  我在大学教书、每月工资2000多元,可我也总觉得自己是穷人。我也常常生出些沿街乞讨的胆量和坑蒙拐骗的念头。但是,中国的穷人要都像我和编导一样,那中国也太小康了。我绝不认为该剧的编导是在“为穷人的将来而告别过去”,目前中国真正的穷人肯定不是文人、不是来看“先锋”戏子的大学生。千百万下岗职工是真正的穷人,乡村中吃饱了白条和挨收费队臭揍的农民是穷人,山西岚县被割短舌头的农民李绿松是真正的穷人,在东莞市因被怀疑偷东西而被砍掉了四个手指的孕妇卢善辉是穷人;可是,我没听见编导为这些真正的穷人发一句牢骚,出一声怨言。这些真正的穷人愤怒和哭泣的对象与编导在该剧中关心的东西没关系。

  除了自恋情结的不自觉流露,编导还有意无意地给中国社会逼人的现实抹上了一层七彩肥皂泡,把中国的不满、矛盾原因、严肃的思考都简单而全面地导向大洋彼岸的富人区和发达的西方。编导把今日社会的各种不满混在一起,搅成一锅粥,假装精神赈灾,给底层人进行思想放粮,其实是做了一锅面糊涂在我的眼上,让我眼前更加模糊一片。

  编导是一些假扮的游吟诗人,他们今天想跟红卫兵学,再一次告诉人家我是为理想主义,我是为穷人奋起抗争和呼吁。只是人家一下就看出他那种不纯洁的机巧设计。他们把各种不满情绪含糊地混杂在一起,变成一盏强烈的聚光灯,照亮了自己的身影。自己想卖格瓦拉的文化衫;想在追身灯光下兜售自己的声音,想抢夺注意力、眯着眼睛享受喝彩声,想把住门口收取人民币都可以,可是不要以什么穷人的名义!(郝建)

  我们这些穷学生拿着25元的学生票站在雨中、排着长队等那些50元票、80元票的看客们进场后,才能进去,然后找边上、后面的位子或是站着……

  自古文人多寂寞,寂寞得憋不住,就跳出来搞搞新意思。那边厢“阳痿有罪论”的新女性小说好歹有个全国上下一片红,这边厢“你不革命就是反革命”的“现代史诗剧”(创作者自称)《切-格瓦拉》也来敲锣打鼓,在小剧场里赤膊上阵了。

  凭心而论,对于我这样没亲历过“文化大革命”批斗会、广场剧的小同志们来说,这场戏着实看得有快感,请不要笑我年纪太小爱冲动,听说真有大学生冲上舞台,挥舞红旗要闹革命。剧组还邀请美国大使馆官员来接受批判,若不是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兴许还会搞出点国际影响的大事来呢。就像5月1日晚结束时,主唱歌手那“毛泽东,毛泽东,跟你冒着枪林弹雨走……”的歌声鼓舞得全场群情激昂,无处发泄,若是改在三里屯演出那可不得真动手?

  反正当我走出剧场时仍激动不已,看见门口堆着切-格瓦拉的文化衫、歌曲CD、图片书籍等宣传品就像见了圣物,双手捧起珍藏,却听得一声断喝“拿钱来!”。“刚才剧场里不是还鞭挞资本家利用革命者形象做商品赚万恶的钱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柜台后面的小姐立刻放下脸来,一把将CD夺了回去。身边一个女孩怯生生地问:“学生可以打折是吧,我学生证忘带了,您能卖给我一本吗?”那边一个身穿切-格瓦拉衫的男人恶狠狠的声音,“没学生证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学生?不行不行!”

  我这才想起戏已经演完了。这才想起几个小时前,我们这些穷学生拿着25元的学生票站在雨中、排着长队等那些50元票、80元票的看客们进场后,才能进去,然后找边上、后面的位子或是站着……

  春风沉醉的京城夜,有人在叫卖红旗下的蛋。(洪小兵)

  图为切-格瓦拉(左)与卡斯特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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