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像我这样听音乐，嗜女声上瘾，喜欢疯狂地收集一套套偏高赫兹的声音。或许也是惯性，看书写字之余需要释放，担惊受怕以后需要抚慰，麻烦套路都用不上，只有靠着聆听她们来摆脱。年复年日复日，成了必修的一门功课。

　　这个世界一直有一个说法，女人如裳，套用这个说法，就能仔细地区分出每个女歌手对我而言不同的意义：苏珊娜-维加比如裁剪得当纤巧的秋装，莱卡面料；珀丽-简-哈维宁露

勿透的主张，适合做内衣；凯特-布什裹了一身皮；斯蒂薇-尼克斯穿戴长长的流苏；德洛丽丝是一件飞行斗篷；乔尼斯-乔普琳可以穿着去化装舞会。

　　格非用塞壬的歌声为题，写文学评论，想必他的见地正是文字与音符，好似那些海面上引诱水手去触礁而亡的人身鸟足美女，有着不可窥视之秘。这当中厉害，一定要认真体味方才知晓。原来，按照弗兰茨卡夫卡的隐喻，塞壬们正是以歌声为紧身衣，既给了挑逗又筑了壁垒。问题兜来兜去，出在了怎么看待女人的本性和本质上。关于这一点，圣经故事不言而喻：上帝取了亚当一根肋骨做了夏娃，夏娃受不了蛇的蛊惑，吃了禁果，还鼓励亚当一起服食，结果一同被赶出伊甸园。看来经典的注释，早就认定女性不仅派生而来，而且还要包办傻事。如此，难怪半个世纪前那位著名的法国女作家在书中断言，女人，生来就是被环境和地位改造着的他者。

　　然而世人大多有所不知，在最古老的犹太法典中，还有一段与这个版本完全不同的传说：

　　上帝在第六日造出亚当，生怕他寂寞，另外捏了一些动物，然而亚当不满意，他恳求另一个相似的同伴。于是上帝继续捏了一个女人，注意，这个女人是捏出来的，用了与亚当完全相同的材质——泥土，而且她的名字也不叫夏娃，而是叫做莉莉思(Lilith)。一开始，两个人相处得非常好，他们在伊甸园中生活得幸福而美满。

　　莉莉思具有自己的思想，当她发现一应重大决定，无论巨细都是丈夫说了算，感到十分不满。她坚持自己与亚当是平等的，不肯屈从于亚当。这使得男人大为光火，两个人开始争吵吵，吵着吵着女人离家出走了，并且宣称再也不回来。亚当无计可施，再次求助于上帝，后者派出了三个天使：塞诺埃、萨塞诺埃和瑟曼格尔，去敦促她回头。

　　只不过此时莉莉思已经甘心与恶魔撒旦为伍，在外面游荡乐不思蜀。她毫不留情拒绝了天使的劝告，并且与他们大斗法术，成了敌人(以后更是发展到见面就打)，自此完全沦落为一个女魔头。亚当则有了另一个更为顺服的妻子，夏娃。根据希伯莱人的考证，亚当的前妻在伊甸园之外行为可憎，干了不少坏事，比如偷婴儿，还会唆使好人变坏。非常有意思的是：在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些壁画当中，那条诱惑夏娃的蛇往往长了一个妇人的脑袋，大概也有所指。只不过那些作品经常残缺不齐，也没有相关的基督教义或文献资料留下来，不足为莉莉思与蛇乃是同一事物的证据。

　　1997年，加拿大歌手莎拉-克劳克兰决定发起一场以女性歌手为主的巡回演唱活动，出发点是给热爱音乐的女人们一个互相展示和交流的机会。“作为艺人，因为彼此之间的工作档期往往重叠，不大有机会见到同行的风采。为了看看她们是怎么唱歌的，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们拉来和我一起唱。”她在寻找和构思活动标题时，想到了“Lilith”和“Fair”这两个英文单词。“就是那个世界上第一个男人的第一个妻子，Lilith，我觉得很棒。”莎拉笑着解释，“而Fair意味美丽、公平。”

　　“Lilith Fair”连续成功地举行了三届，吸引了百多位当代最有影响也最有声誉的摇滚女歌手前来。1999年更是盛况空前，单是那份从7月上旬一直排到8月底的演出表，50多个日日夜夜，每一天都有新面孔的加入，就已经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在这个聚会中，女人们日夜笙歌，纵情舞蹈，陶醉在欢乐之中，彼此之间没有隔阂、没有猜忌，有的只是交流和理解，达到了几乎是形而上的一种融合。

　　我经常想：要何等的机遇，才会有一次这样的美丽？

　　生命是一件奇妙的事物，你必须等待。

　　把这篇介绍女性音乐的文章分为“知性篇”和“感性篇”，可以说是完全出于直觉。直觉有没有根据呢？一般的情况下我会说没有，但是如果仔细想一想，说有也未尝不可。我在“知性篇”选的基本上是一些以朴实淡雅的民谣乡村风格见长的女歌手，她们在性格上温和、内敛、从容，也更多地将目光投递身外，注重的是个体与自然与社会的和谐。正如我们听到k.d.lang所言：你必须尊重所有的听众，没有他们，你会很孤独，唱歌不过是在唱给你自己听。无论沧桑如乔尼，冷静如维加，还是柔美如艾丽森，作为叙述者之同时，也是一些倾听者，你可以很方便地在她们的音乐里游走，东张西望，进行询问或质疑，都不用担心出不来。

　　而“感性篇”的主角们，就很难用某一类型去定义，她们在性格上更偏戏剧化，也更有强烈的表现欲和塑造能力，注重的是私人意象的解构与情感疼痛的展示，比如尼可之多舛，乔普琳之凄凉，莉兹之靡丽都或多或少令人不安。进入她们所营造的音乐氛围，就可能会被吞没，要想突围，则必须得狼奔豕突一番。小时候读冰心，她写道“墙角的花儿呀／当你孤芳自赏时／天地便小了”。事隔多年，突然又想起来，觉得用来形容此刻感觉，真是再恰当不过。

　　但是，“知性”和“感性”的区分并不绝对，在这二十几位女性身上，诚挚、真实、活生生、敢作敢为的人格力量才是最重要的标志，也已经说明一切。

　　知性篇：

　　1.琼-贝兹(Joan Baez)

　　1941年9月生于美国纽约，是家中三姐妹的老二。祖父是一位部长，墨西哥裔，父亲阿尔伯特-贝兹博士，物理学家，担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顾问。琼-贝兹从小就有机会跟随父亲在各地旅行，见识不同的社会风貌，并且形成了自己的社会观点和意识，这期间她还深深地爱上了音乐。14岁那年，这个早熟的孩子就用一把四弦琴在一场高校业余歌手演唱会上完成了她的“甜蜜爱情”。贝兹博士供职麻省理工大学之后，举家迁居波士顿，琼也得以进入波士顿大学学习戏剧表演，但她显然志不在此，不久就开始了在咖啡厅、各个大学礼堂的演唱，后来更是走进了正式的音乐厅。随着1959年在“纽珀特民谣节”上引来瞩目，“先锋”公司与其签约，此后发行了同名专辑。

　　1968年，贝兹与当时的反战领袖大卫-哈里森结婚，并为喜爱乡村音乐的哈里森写出了“David's Album”。她的创作生命非常长，直至20世纪90年代仍有新作问世。琼-贝兹是一位极受爱戴的民谣歌手，音乐朴素深情，以无华言词来表达藏在其间的思想底蕴。一生致力于和平与民权事业，反对暴力，捍卫道德。越战逐步升级时，她带头拒绝向美国政府纳税。作为有为的社会活动家，她的身影出现在各个时期的示威和政治集会上，还在加利福尼亚捐建了一所学校，倡导非暴力主张。

　　2.乔尼-米切尔(Joni Mitchell)

　　1943年11月7日出生于加拿大阿尔伯达省的佛特麦克劳德，原名罗伯塔-琼-安德森。7岁时学习钢琴以及绘画，9岁时患了小儿麻痹症，在家人的关爱下凭着坚强的毅力战胜了病魔。在儿童医院期间，她为其他的病人演唱。这以后她又完全靠自学学会了吉他演奏，并且买了一把很贵的吉他，经常在一些聚会弹唱。7年级的时候，一位老师鼓励她写作，这对她的今后影响巨大。1964年进入阿尔伯达艺术学院，但这段美术生涯只持续了一年，她更愿意做的事情是在一家叫做“卡尔加里低压”的咖啡厅里作表演，并且立志成为一位民歌歌手，随后去往多伦多。在那里，由于没有会员证，没法立即被当地的俱乐部接受，只能以打工维持生计。不久以后她又怀孕了，只能回到家中生下一个女孩。民歌手洽克-米切尔接受了她们母女，以后又与安德森结婚，她改名为乔尼-米切尔。

　　年轻的乔尼不想放弃歌唱，白白让自己的才华泯灭，于是她选择放弃女儿的抚养权，1965年与丈夫一起移居底特律，参加了第二年的“纽珀特民谣节”，此后离异。在纽约的一系列表演为她在事业上打开了局面，“重奏”公司在1968年发行了《乔尼-米切尔》。作为一个高产的词曲作者，她为朱迪-考琳斯、汤姆-拉许等人写了不少非常成功的作品。1969年的《云》是第一张获得格莱美奖的专辑，那一年她还参加了“伍德斯托克音乐节”。1971年里程碑式的专辑《蓝》确立了其在流行音乐界无可比拟的地位。

　　米切尔的创作生命一直延续至今，2002年秋天管弦乐版本《旅行见闻》可以说是30多年艺术生命之回顾总结，由艾丽森-安德斯执导音乐录影的拍摄。她的强硬和不屈造就了奇特而辉煌的一生：以强烈的独立姿态站立于一个男性支配的唱片工业中，从不去迎合主流标准，而只是不歇止地创新和拓宽自己在音乐上的可能性，流行、爵士、先锋，乃至世界音乐，一一有所涉足。也许没有人在实验上走得那么长那么坚定，她为后世的帕蒂-史密斯、克里希-海恩德、麦当娜、托莉-阿莫斯、莎拉-克劳克兰、肖恩-科尔文、考特尼-拉芙等人铺平了一条道路，那就是“女性，做有意义的音乐”。

　　3.南希-格里菲斯(Nanci Griffith)

　　1954年7月6日出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中南部城市塞金，父母都是音乐家。12岁不到就开始吉他演奏，14岁曾在奥斯丁的一家俱乐部表演。从小就对文学戏剧等艺术形式有所涉足，这也为其日后才华横溢的歌曲写作作出了良好的铺垫。成年后从得克萨斯大学毕业，她并没有立即投入音乐领域，却选择了在教育事业上发展。1976年她与歌手兼词曲作者埃里克-泰勒结婚。1977年，克尔维尔民谣节上的成功表演为她引来当地一家BF Deal的垂青，《森林之上有一道光》不久面市，然后在整个北美地区进行了巡回演唱。《窗口的诗篇》，《曾经那轮蓝月》分别在1982年和1984年推出，诗意化的表达十分具有内涵和吸引力，而南希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也一次次将她推向事业高峰，在此过程中还形成了蕴含乡村特点的独特民谣创作风格。其中1986年《信徒的终点》，获得当年格莱美当代最佳民谣录音提名。1997年《月亮上的蓝玫瑰》完成之后她参加了那一年的“Lilith Fair”。南希-格里菲斯多才多艺，还可以称得上一位文学家——歌唱表演之余，已经创作了两部西部题材的小说。

　　4.苏珊娜-维加(Suzanna Vega)

　　1959年7月11日，苏珊娜-维加降生在加里佛尼亚的圣莫尼卡，父母在她一岁生日后便离异。母亲是一位爵士乐手，一年后与波多黎各移民作家埃德-维加再婚，苏珊娜随其一同前往纽约生活。父母经常在家中弹唱民谣歌曲，从小的生活环境使得苏珊娜能讲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并接触到各种艺术形式。11岁的时候，她开始自学吉它，对伍德罗-格思里、伦纳德-科罕、鲍勃-迪伦、朱迪-柯林斯、琼-贝兹等民歌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14岁时她开始创作歌曲，在中学时期学习现代舞，后进入巴纳德大学主修文学。课余则在一些咖啡厅及聚会上表演。1979年，看完一场“地下丝绒”娄-里德的演唱会后，维加在创作上找到了新的可能性，那就是一个更具有文学气质的方向。毕业之后，由于并没有立刻得到唱片公司的赏识，只能在格林威治村的民谣节中继续自己的吉他弹唱。1983年，两度拒绝她的A&M公司，第三次才勉强点头，一张《苏珊娜-维加》得以问世，她成为了当代民谣复兴运动的先驱。

　　1987年的第二张《茕茕孑立》是维加在商业上最为成功的专辑，专辑中完全清唱的“汤姆的餐屋”和揭示探讨虐待女性问题的“露卡”更是成为经典名曲。同年获格莱美最佳专辑及最佳单曲提名，她本人被提名为最佳女艺人。

　　5. k.d.lang

　　1961年11月2日出生于加拿大艾伯丁，读大学时，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她将在一场描述派司第-克莱恩生平的戏剧中扮演角色，从而接触到了这位传奇乡村女歌手的音乐，然后就深深地着了迷。在吉他手本-明克的帮助下，k.d.lang组建了一个叫做“后克莱恩”的乐队，1983年，做了一张《星期五漫舞》的唱片，深受一些独立媒体的好评，而接下来1984年《西部真实体验》使她在祖国加拿大赢得了广泛知名度以及次年的朱诺音乐奖最有前途女歌手。之后美国的一家“创始人”公司相中了lang，由戴夫-埃德蒙为其度身订做回归到50年代的乡村摇滚套路的《套中天使》，先揽住了评论家们，又在各个大学电台和一些乡村电台屡播不止，巡回演唱也在美国各地掀起一轮轮高潮。然而在纳什维尔，派司第捍卫女性权力的辉煌之地，她却受到了抵制，因为那个惊人之举——模仿大卫-鲍伊的打扮诠释派司第-克莱恩，让保守的当地人震惊万分。1987年，英国歌手兼词曲作者罗伊-奥尔比森在生前最后一年与lang二重合唱了一曲他的老歌《哭泣》，获排行榜冠军。最令她兴奋的事情出在1988年，竟然得到了克莱恩的制作人欧文-布拉德利的帮助，完成了《虚幻境界》，那令人不可思议的宽广音域从此家喻户晓。1989的《恋曲和弦》是又一次出击，最后以捧得格莱美最佳乡村作品这一奖项宣告她冒险成功。lang总是不断地引来争议，打扮非常中性甚至可以说阴阳混淆，本来就引起过诸多猜测。而公开承认自己是同性恋，无疑更是在试探听众的心理承受底线。她的生活作风与态度从不会因为外界与评论的压力而有所改变，有谁会知道她1992年专辑竟然叫《天真无邪》？更有谁会知道lang在里面的表现和乡村乐差不多风牛马不相及？然而确确实实，当中那首最著名的“永恒渴望”为她带来了全球范围内不计其数的听众。

　　6.琼-奥斯本(Joan Osborne)

　　1963年7月8日出生于阿拉斯加南部的安克雷奇。90年代早期来到纽约，就读于纽约大学电影学院。一个偶然的机会琼在当地一家小酒吧中演唱了爵士歌后比莉-郝乐迪的名曲“上帝保佑孩子”，自此人生的轨迹完全被改变。她开始从事音乐事业，模仿自己所喜欢的埃特-詹姆斯以及蕾-查尔斯等人进行表演。最初奥斯本不愿受大唱片公司的摆布，自己成立了厂牌“女性欢呼”(Womanly Hips)，并推出《灵魂展示》(Soul Show)这样一张唱片，还与其他艺人一起举办音乐会。1995年，她终于认识到商业合作的重要性，就与Mercury公司签约，第二张《意味》(Relish)由此发行。经过将近一年时间的等待，公众发觉了这张专辑的价值，单曲《我们中的一个》(One Of Us)成为排行榜首，并使她在1996和1997年获得诸多格莱美奖提名。

　　琼-奥斯本是一名非常具有社会责任感的女艺人，音乐创作之余，经常参与到一些认为重要的公众事业当中去。选举、投票、节育、妇女权益都是她感兴趣的主题。

　　7.靛青女孩(Indigo Girl)

　　艾米-瑞，1964年4月12日生于亚特兰大；爱米莉-萨里尔斯，1963年7月22日生于美国康涅狄格州南部城市纽黑文。两人在美国阿拉巴马州北部的小城迪凯特组建二人组时，还没有想好叫啥名儿，简简单单地以“萨里尔斯和瑞”或“B-乐队”称呼了事，在当地的小吧和高校演出。1981年她们一起灌了一张《星期二的孩子们》，后来因上了不同的大学而短期分开，时隔不久两人又在埃默里大学碰头。1985年她们来到了亚特兰大，从此开始叫做“靛青女孩”。1986年录制了一张同名密纹唱片，出版了细碟，第二年《奇怪的火》推出但都不怎么引人注意。转机出现在1988年，当像特雷西-查普曼、苏珊娜-维加等一批民谣复兴运动的代表人物纷纷浮出海面的时候，Epic唱片急于发掘一些风格相似的歌手，他们找到了此二人。1989年《靛青女孩》出版，当红的R.E.M.主唱迈克尔-斯泰普在“童惧”一曲中出现，立即引起大学生听众的好感，“臻近美好”出现在公告牌52位。这张专辑获得同年格莱美最佳民谣奖。接下来数年，她们的唱片凭着优良品质不时有格莱美入帐。长期合作中十分可贵的是：两个性格迥异的女性始终保持了一种精神协调与共识，包括和不同优秀艺人合作，引进更多元素，如摇滚、节拍、本土音乐……带来的效果也有目共睹：得到主流承认同时，没有失去原本的激情内核。

　　8.帕蒂-格里芬(Patty Griffin)

　　全名Patty Jean Griffin，美国缅因州人，生于1964年3月16日，是家里7个小孩中的老幺。父亲为一高校教师，母亲则是家庭主妇。有一年生日，帕蒂有幸见到了Lonely Hearts Club Band的演出，非常喜欢，之后她对布鲁斯-斯毕林斯汀和瑞奇-李-琼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进入中学的帕蒂迷恋写诗，16岁那年花了50美元买了第一把吉他，学习作曲。毕业以后她又来到佛罗里达，这时热爱上了脚踏车运动，并且从中学会了自律。两年以后结婚，和丈夫一起去了波士顿，从事的职业是女招待。直到1992年这段婚姻结束之前，帕蒂-格里芬还没有考虑过自己将会走上歌手之路。离婚使她获得了自由，经过一番对人生的重新审视，毅然开始在小酒吧及小型俱乐部演唱。当格里芬录制的小样被一位星探推荐给A&M公司时，幸运之神毫不犹豫向她招手了。1996年《与幽灵一起生活》(Living With Ghosts)出版，大受好评，被誉为“美丽而充满感情，诗篇一般”。

　　9.莎拉-克劳克兰(Sarah McLachlan)

　　1968年1月28日出生于加拿大诺瓦斯克提亚的首府哈利法克斯，从小接受声乐以及钢琴、吉他训练。17岁那年被Nettwerk唱片挖掘到旗下一个新浪潮乐队“十月游戏”。当时为了继续学业，拒绝了公司提供的单飞机会。1987年，莎拉在温哥华创作出处女作品《感触》，交由Arista全球发行，并成为国内的金唱片。1991年，《安慰》以其创作技巧征服了评论界，市场上也大为畅销。1992年，她结束了宣传巡演之后，参与了一个揭示贫困以及儿童卖淫现象的纪录片拍摄，来到柬埔塞和泰国，在当地的所见所闻震动了克劳克兰。几个月后，在蒙特利尔的工作室里，《渐趋入迷》就出炉了。当中一首“坚持”更是一日写就，一个得知自己的未婚夫染上艾滋病毒的平凡妇女，她面对逆境所表现出来的勇气给了莎拉这个动机。这首歌也被收入到一张名为《没有选择》的合辑，唱片收益用来支持艾滋病研究工作。她还成功地组织发起过“Lilith Fair”。从任何一个意义上来说，莎拉-克劳克兰都是一位具有宽大胸怀和深远影响力的女性摇滚艺人。

　　10.艾丽森-克劳斯(Alison Krauss)

　　1971年7月23日出身于美国伊利诺斯州的香巴尼，5岁开始学习小提琴及古典课程，但不久就对此生厌，而把兴趣转向乡村歌曲和蓝草乐。8岁那年参加家乡的各种音乐比赛，赢得了伊利诺斯州小提琴冠军头衔，不久还组建了自己的乐队。1985年,仅仅14岁，她的第一张唱片《不同的敲击》就由独立厂牌“小提琴韵律”出版发行。同年晚些时候，著名的乡村乐公司Rounder将其召至麾下。此后，她与她的乐队“联合”不断有好作品问世，几乎每一次都能对当年的乡村音乐奖项造成冲击。《两条大路》曾获1989年度格莱美提名。在1995年，她们的精选《现在我找到了你》异常成功，为其在全美乃至全世界的音乐界都带来了知名度。艾丽森-克劳斯从一个音乐神童走向一位全面不断进取的音乐家，她对于蓝草音乐的贡献是：使它具有了一种更为新颖、更为潮流、更为现代的面貌，从而成功地替它挽留了这个时代的听众。(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