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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恐怖电影的秘杀招数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9月08日12:07 音像世界

  C.D

  恐怖片,在很多人的眼中是一种不入流的、不登大雅之堂的片种。无论是中产阶级还是小资们都喜装出上流社会的品味,虽然他们的抽屉夹缝里藏着《玉蒲团》和《我为卿狂》的DVD,但是他们总归喜欢把一些饱有深刻思想内涵的电影挂在嘴边。当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烦安东尼奥尼和伯格曼这样郁闷的大师,只是出于品味的考虑不敢明目张胆的唱反调。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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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象《月黑高飞》和《勇敢的心》这样雅俗共享的电影最能同时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和观赏欲。至于恐怖片,除了几部公认为经典的大作之外,他们仅仅只是一带而过,虽然他们可能会在某一时刻十分着迷弗莱迪或是杰森屠戮生灵时的英姿,但是这类观众永远不会对外宣称自己的欣赏水平“只是如此而已”;他们虽然会喜欢上一部恐怖片,但是出于品味的考虑很难将这个片中当成宴会的正餐。可悲的是,这些人正好是中国电影观众的主流群体。于是,由于群体审视观念上的轻视和曲解,恐怖片的价值被彻底扭曲了,同时人们得出了许多错误的观点。其实不光观众,我可以这样说,就我所见还没有一个中国导演以“正确”的观念指导过此类电影的拍摄(之所以加上引号是因为这个“正确”是基于我个人的价值观,未必符合主流的思潮。再多说一句,本人是日式恐怖片的坚定拥护者)。

  许多人将来自于画面和音响方面的骤然冲击认为是恐怖片恐怖力量的源泉,我以前也持有类似的观点,认为由静至动的那些个过程是恐怖片真正的华彩。然而时过境迁,我终于悟出了真理:恐怖片真正的恐怖之处在于“背叛”二字。当一个人的信任支柱被抽离的时候,恐惧的寒意总是先于愤怒到达,甚至彻底地压倒了隐藏的怒火。优秀的恐怖片就是对于“背叛”极致的表现,体现的是“背叛”的心理打击价值,从而隐隐地投下一个心理暗影:人的生存环境是多么的险恶,因为你不知道致命的陷阱何时何地会出现。可以说,恐怖片赖以生存的恐惧冲击感均来源于此。

  经典而又隐蔽的背叛——亲情的背叛

  亲情的背叛自古有之,殷纣杀了自己的老婆并追杀自己的儿子,秦始皇、唐明皇、武田信玄都曾命自己的亲骨肉自裁,郑庄公、织田信长和伊达正宗的母亲亦动过杀死亲子的念头,叔伯兄弟间的王位争斗更是不胜枚举。别的不说,就看看数千年来中外各国的人质外交,就知道亲情存在的一大作用就是被背叛被利用。

  但是亲情的背叛所激起的恐惧并不会由于其出现的频率之高而被降低,因为亲情是超越一般社会关系的一种人际关系。是最不被设防的人际纽带,人类生存需要的精神依赖,一半依靠的是宗教或其他信仰,另一半依靠是亲情、爱情和友情(我一直觉得不需要以上两者依赖的才是最恐怖的人)。观众在观看电影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赋予自己影片中角色的身份,对恐怖电影而言,正常情况下观众在潜意识里都会默认自己以受迫害者的身份。那么就等于向观众提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如果你被你亲人抛弃或者具体点,你或者你老婆生产的时候窗棂突然投下了倒十字架的阴影,你看见新生儿子的手指上赫然印着“666”的标记,或者说你女儿一早醒来就用男人的声音和你说话并且像蜘蛛一样飞速地爬行还具备了隔空移物的特异功能,同时宣称被魔鬼附体。设想一下,把这种境遇加在你身上时你的感受吧。

  非常值得高兴的是,绝大多数的经典恐怖电影都与“亲情的背叛”这一主题有关。刚刚已经提到了《凶兆》和《驱魔人》。除此以外,我们不应该忘记《罗斯玛丽的婴儿》中那个从未露面但已经击溃亲生母亲的婴儿;《漩涡》中那个烧成的灰在天上结成漩涡状乌云的爸爸;《鬼铃》中被女鬼附体的小女孩;以及《洋槐》中那个与大槐树合为一体的小男生。这个实在太多了,而且很多都是深藏在我们就说说那个《午夜凶铃》好了,许多人认为贞子爬出电视机的那个镜头是最最恐怖的(关于这个镜头,我们回头再说),其实大家都会忽略影片中的另一件事。什么?你是说贞子的爸爸把她干掉的那个镜头吗?巨大的石块压在了井口上,透过一丝绝望的阳光。不,还不是这一段,这个太容易想到了,我说的是松岛菜菜子在片尾发现儿子仍处于贞子诅咒的危险之中,竟然还不犹豫的带着小朋友驱车赶往父母家,她要干什么?她要牺牲自己的父母来救自己的儿子!回想一下,她抱着贞子骷髅头时候的那副模样,很温暖很博爱吧?错,那只是安心的表现,平安无事喽。别听她的台词,她心里想的一定是:你个sb,看你还玩什么花样?一切一切,都是假的,人是十分自私的动物,母亲对孩子的爱会变成合理的自私。

  越是亲近的人,越能带来大的伤害,越能构成巨大的恐惧。因为,人的恐惧感是和人的信赖感联系在一起的。在最安全的地方爆发出的火花会造成最大的火灾。

  见血封喉的背叛——爱情的背叛

  爱情,比亲情燃烧的速度快,更猛烈,但可能不保鲜。如果说亲情的背叛带给人的是钝刀割肉、连绵不断的阴寒伤痛,那么爱情的背叛带给人的更多的则是极具爆发力的、大冷大热的锐利痛楚。亲情的建立源于血缘、抚养的纽带,这是一种难以在后天加以选择的关系。而爱情的建立基于两个人彼此间培养出的信赖或者依赖。爱情的背叛就好像看着一座由你亲手搭建的甜蜜小屋轰然倒塌,而且那个破坏者是和你一起建造爱巢的那个人,或许你会发现在原来动工修建的时候,他(她)已经在工程上留下了更容易毁坏它的瑕疵和伏笔。这时候你的感觉会如何呢?

  关于爱情的背叛,我想最经典的例子莫过于《催眠》和《富江》。有趣的是,这两部电影中的背叛者都是营野美惠。

  在《催眠》中,营野美惠饰演的女主人公被人催眠,生出了多种不同的人格,其中有一种名为“绿猴子”的潜在人格是潜藏在所有人内心最深处的最阴暗的人格。当她变成“绿猴子”的时候,会使用邪恶的催眠能力唤醒其他人心中最痛苦的回忆,以诱使他们自杀。在影片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里,她仍然保持着神经质的胆小柔弱性格,遇到攻击的时刻便会唤出一个外星人的人格以阻隔来自现实世界间的伤害。在影片的结尾处,她终于以“绿猴子”的真实面貌出现了,站在另一端的是爱恋她的精神科大夫,当营野MM露出狰狞的一面,道出专门为大夫修改了死亡催眠的密码后,恐怖的营野在恶斗中跌出了窗外,霎那间,又回到了温良胆小的那一面,正当观众们认为爱情的伟大战胜了人性的阴暗之时,绿猴子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因为她终于诱使自己的猎物说出了死亡催眠的导语——我·爱·你。从此以后,这个可怜的大夫天天只能每日生活在自杀企图的阴影之中。

  我一直认为,《催眠》这部恐怖电影经典就经典在了“我爱你”这段镜头上,这是对于传统爱情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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