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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莱娜-格里莫谈DG新录音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4月29日16:58 三联爱乐

  丘奇:除了演奏出色,你还有两件事情闻名遐迩:一件事情是你拥有非同寻常的据称是心理联觉(synaesthesia)的能力——在颜色中聆听,另一件事情是你与狼的关系。我们先来谈谈这种联觉能力。你是如何意识到你有这种能力的呢?

  格里莫:那是在我11岁的时候,我正在弹巴赫《平均律键盘曲集》第一卷的升F大调,我突然感觉到某种非常明亮的东西,在红色和橙色之间,非常温暖非常清晰;一种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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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着色剂,更像是在录音控制室里,要是把声音的形象投影到屏幕上,你会看到的东西。但就像数字对我来说总是有各种颜色一样:2是黄色,4是红色,5是绿色,我总是发现音乐也有这种唤起能力。我并不认为这与众不同。颜色的概念比颜色本身更多些。某些篇章总是向我投射出某种特别的颜色世界。有时候它是音调的产物——C小调是黑色,D小调也是,一直以来距离我最近、最激动人心、也最动人的颜色,是蓝色。

  丘奇:你能把它和唱片上的作品联系起来吗?

  格里莫:合唱幻想曲(Choral Fantasy)是一个黑色、绿色、红色和黄色的螺旋;“暴风雨”奏鸣曲毫无疑问是黑色和蓝色;科里利亚诺大部分是红色;《信经》专辑则是黑色与绿色交替。

  丘奇:好,一张颜色编码过的CD。但这种音乐性的原理是什么呢?它是谁的想法?

  格里莫:这种想法完全是我自己的。有时候我曾拒绝引起关注的演奏会,只是因为曲目要求不能引起我的共鸣。因此,我很高兴也很感激DG公司对我赋予这样的信任,让我继续做这张看来很奇异的唱片。但对我而言,这都是以普世主义说为基础的,普世主义是德国浪漫主义的精粹,尤其像理想主义的诗人诺法利斯(Novalis)所表达的。

  丘奇:你是如何构建这张唱片的曲目的?

  格里莫:重头戏是贝多芬的《合唱幻想曲》。我曾被要求弹这个曲子,还有他的第四协奏曲和其他一些曲子,以贝多芬首次公演的方式对这个原创曲目进行一次再创造,我勉勉强强学会了它。但在这个过程中,它恰恰加深了对我的影响,有一次我对它考虑不周,我便为这种内疚所深深困扰。尽管它又棘手又笨拙,但它的精神,它对人类普罗米修斯式的斗争的反映,都如此振奋人心、出类拔萃并且令人感动——我觉得自己欠它一些改过自新。

  丘奇:接下来是什么呢?

  格里莫:问题在于,我得拿什么去平衡那个作品?贝多芬的协奏曲是显然之选,但我并不热衷于把它们合在一起。我必须找到某种能作为另一方的东西,于是我把这个计划放到一边,直到有什么事情发生,总是会发生点什么事的。最后发生的事情是,当我和柏林的阿沃·帕特(Arvo Part)讨论他是否有可能为我写一支钢琴协奏曲时,他开始拽出各种乐谱,并把《信经》放到了我手里。他是以巴赫的一支前奏曲为基础的,这立刻激起了我的兴趣,对我来说巴赫的音乐是一片神圣的土地,所有后来的音乐都立于其上。我也曾为乐谱里的黑色篇章而不知所措,那些地方演奏者们可以自由地即兴发挥。后来我意识到它们当中有很多是可以和那一节一起处理的:必须得有一种矩阵(matrix)。这一节象征着混乱,但它显然不能被混乱地发挥。它必须得有一种数学的模式,一个框架体系。

  丘奇:你已经把这张唱片变成了某种预言。我觉得听起来就好像你已经对它作了追忆地改写。

  格里莫:我不会这么说。我只是想要自由表现,又不隐藏作品的预言。

  丘奇:那预言又是什么?

  格里莫:对任何意识形态、国家或者宗教的盲目顺从都是邪恶的,最终是破坏性的。这正是这种联合这个合唱幻想曲所一直等待的。

  丘奇:那么,接下来是什么?

  格里莫:这两部作品向我暗示了德国浪漫主义关于“一”(oneness)的概念,事物通过它们的神圣而具有连通性。考虑到这一点,我决定加入“暴风雨”奏鸣曲。

  丘奇:为什么呢?是因为和帕特的曲子一样,它也是关于驯服狂暴的吗?

  格里莫:你已经碰到它了。消极本能被容忍与和解超越了。这是第一曲目的音乐曾经写过的,结果,当前的感觉非常棒。

  丘奇:那科里利亚诺来自何处呢?它很吸引人,但我觉得它听起来像一支练习曲。

  格里莫:对,在范·克莱本国际钢琴大赛的时候它曾经是一支练习曲。但是真正抓住我的,是开头部分,当贝多芬第七交响乐的主题部分进入之后,那个部分令双手缠绕。突然之间,它就和帕特的《信经》一样神秘。这是另一个变奏,以过去最伟大的一位作曲家的作品为基础,由一位活着的作曲家创作了出来。同时,这也是万物是一这一思想的体现。

  丘奇:最开始是什么令你爱上了钢琴?

  格里莫:孩提时代,我有着大量的剩余精力。我父母认为那只是身体的能量,但它其实是精神和感情的能量。现在人们讨论注意力分散无章的孩子,我那时候正好相反——我是注意力过于集中。我父母试图从多方面来引导我,但音乐俘获了我。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底的深渊,我永远也不会停止我的探索。

  丘奇:不是一座山峦?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类比!

  格里莫:不,这和我的童年是协调的。当我还非常小的时候,我习惯于闭紧眼皮睡觉,我闭得如此之紧,以至于我会有一个奇怪的颜色层,和对于大(vastness)的强烈感受。因此,对我而言,那些时刻构成了一个充满了颜色和差异性的虚空,我非常喜爱越过边缘进入其中。当我开始演奏音乐的时候,我有同样的感受。

  丘奇:你是怎么和狼牵连上的呢?

  格里莫:我遇见的第一头狼是在佛罗里达。半夜的时候,我正遛着朋友的狗,然后我就看见了这对剪影,一个男人和一只显然是犬科却不是狗的动物。我们说了会儿话。这只动物显然对我很感兴趣,尽管它极为害羞。一个月以后我们又遇到过一次,那时候她已经开始为我打滚儿了。正是她分泌的气味激起了我的兴趣,正是那种神秘之感,你遇到一个被人类统治网络所俘获的自由灵魂。

  丘奇:作为一位终生叛逆者,你认同她吗?

  格里莫:不是自觉地啊(笑)。谁知道呢?也许是一种同情。但我开始定期看她,我开始学习了解狼类。一件事情带向另一件,很像我和音乐的关系,开始是一种激情,后来变成了一种使命,带来一种不可抗拒的责任负担。

  丘奇:为什么狼如此重要呢?

  格里莫:狼集中体现了我们与自然的关系的各种挑战,并因此是进一步保护努力的根本。狼在环境中承担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它们是其生态系统中生物多样性的工程师,在北半球的多数地方都是如此。为了有所改变,现在我正致力于在纽约我家附近开展一项计划:建立一所有狼在其中生活的教育中心,让一群群的孩子们来了解狼以及环境。教育是使之得以长久保存的惟一希望,和古典音乐一样,保存的最好方法是让它深入到儿童那里。我们欠他们那一片尽可能完整的荒野,因为那会对后代的生活质量产生巨大的影响。人类的健康和安宁,有赖于我们是否能当好地球的服务员。

  丘奇:听起来你好像已经创建了自己的团体。现在你觉得法国如何?

  格里莫:我仍然是法国公民,但我从未觉得自己首先是法国人。我的家族起源是多种多样的:意大利、科西嘉、德国的和北非的都有。不知何故,每次我回到普罗旺斯的艾克斯的时候,都不觉得像是回家。另外,在德国的时候,有德国的音乐节目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像在家里。我搬到美国,我来自何处或者我属于何处,都不再折磨我了。现在我觉得我可以搬到任何地方,它再也不要紧了。

  丘奇:你曾经说过,遇到玛尔塔·阿格里奇让你觉得自己在音乐方面不那么像一名天外来客了。

  格里莫:的确如此。在巴黎音乐学院,我们经常使用阿尔弗雷德·科尔托(Alfred Cortot)的教学版本,这些版本有非常严格明确的指法和踏法标记,但我觉得这些都和我无关。我根据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厅、弹什么样的钢琴来改变我的指法,我的持续音是靠原声来维持。这些科尔托版本简直就是难点集萃,是脱离联系以单调的、手术式的方法来处理难点。我觉得那很荒谬。就好像一匹被障碍所迷惑的马,在跳跃的时候僵住了:那样你会制造出新问题。你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这类音乐问题上:这一节乐曲来自何处?它意味着什么?它去往何方?当我遇见阿格里奇的时候,我发现她以同样的方式看待某些事情。我觉得自己解放了。●迈克尔·丘奇/赵燕灵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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