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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荷赛照片大奖获得者讲述照片后的故事(图)(2)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31日10:38 中国新闻传播学评论
进入“死亡山谷”的摄影师 第二排冒着炮火建立了前哨岗。说是前哨岗,其实只是一个由沙袋垒起的、30米长10米宽的狭窄区域,用以保护几十米开外的主基地。他们叫这个地方为“雷斯特雷波”,用以纪念2007年7月份,在一场伏击战中阵亡的军医――20岁的卢安·雷斯特雷波。 汽车和坦克无法进入科兰戈山谷,唯一的途径是通过直升飞机,飞到科兰戈山谷前哨岗――到这里只走了一半的路,若想深入山谷只能靠步行。荣格在文章中回忆自己到达时的情景:“第二营主要驻扎的地方,是一个用木头和沙袋围起来的区域。那里没水没电,每天都会与穿过对面村庄的塔利班交火。” 战地记者时刻面临着危险。去年10月,在赫瑟林顿和荣格第二次再度返回阿富汗时,他们经历了一场与叛乱者的恶战;赫瑟林顿不慎摔断了腓骨,急需空中救援。 “情况很糟,”赫瑟林顿说,“我本很可能死在那里。”赫瑟林顿的伤情很复杂,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都只能拄着拐杖行走,并且直到现在仍未痊愈,需要定期去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医学中心接受治疗。 想要拍好,就要够近 拍下照片的那天,是2007年9月16日,星期天。 “这天打得真是激烈。”赫瑟林顿回忆道。他们刚刚得到消息,美军监听部门从塔利班成员的沟通电话中得知,敌人将20个手榴弹以及一些107mm火箭炮、三件自杀式炸弹背心带进了山谷。美军正遭受那段时期最猛烈的一次攻击,一名士兵腿部受伤,止痛的吗啡却无法找到。 “我们感到,自己就是这次袭击的目标,”赫瑟林顿说,“营地里的人都情绪低落、默不作声。” “我就把自己转为"自动驾驶频道"。”赫瑟林顿说。每当他遇到紧急情况或者受到威胁,甚至生命陷入危险境地时,“我都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工作上,就像个机器。士兵们也这么干,这让你不会胡思乱想。”恐惧、痛苦和无助,通通清出脑海――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那晚,赫瑟林顿与士兵同班们都几乎无眠。所有人挤在掩体中,背靠一面墙,眼盯着另一面上方。“他们随时会过来,”赫瑟林顿说,“他们”是指敌人。 每个人都很疲惫,歪斜地依着墙面,就是在此时,赫瑟林顿拍下了那张打动世界的照片。 但是最初,赫瑟林顿没把这次委任当回事,“就当成是赚钱糊口的差事”,但他很快改变了想法。 赫瑟林顿和荣格选择了第二排为他们的调查和拍摄对象,这意味着他们将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以第二排成员的身份出现在战场上。可是,他们两人都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赫瑟林顿丝从没把自己看成是一个战地记者,他说,“一到那,我似乎就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了,这是我的工作。” 很多人不赞成记者随军,他们害怕因为距离军人和战争太近,会影响记者的客观判断。但赫瑟林顿不这么认为,他引用战地摄影记者罗伯特·卡帕的话:“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离炮火不够近”。 “我非常希望随军。”赫瑟林顿说,他希望创造的是充满“亲密感”的士兵肖像。在他眼里,只有这种照片,才能在今天引起美国观众的注意。而想要创造“亲密感”,必须离士兵越近越好。 接近拍摄对象是赫瑟林顿的一贯做法;他曾经近距离拍摄2004年海啸之后的亚洲、利比里亚内战、9·11之后的美国。 《名利场》选登了赫瑟林顿的大部分照片,是一些年轻的美军士兵肖像,表情质朴生动。一幅照片中,中士凯文·赖斯直视镜头露出困惑的表情。27岁的赖斯已经是第二营的“老人”,他从威斯康辛州的一个奶牛农场长大,他说,比起小时候在农场干的那些活,修筑掩体也算不了什么。他的左臂上纹着几只跳舞的小熊,用以向他最爱的乐队“感激死亡”致敬,右臂上纹着所有在科兰戈山谷扎布地区牺牲的士兵的名字。照片拍摄不久以后,赖斯就受了重伤,这一幕被赫瑟林顿用摄像机记录了下来,并在ABC新闻节目中播出。影片中,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旁的士兵在看到赖斯受伤后,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痛哭落泪。 “"自动驾驶状态"维持不了多久,”赫瑟林顿说,“早晚,那种感受都会袭上心头,恐惧、痛苦和无助,在不经意间都会到来,并且一直持续到今天。” 《名利场》官方网站上有一段对赫瑟林顿和荣格的采访,其中赫瑟林顿谈道,士兵们原本在美国的生活与他们被迫驻扎的国外环境之间存有巨大矛盾,这引起了他的强烈兴趣。 “他们很多人来自得克萨斯或中西部地区,都是一些我从未接近过的,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但是在阿富汗,我和这些人一起经历着战斗。我想,他们真正打动我的地方,正是士兵的经历和出身之间的不和谐。”赫瑟林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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