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万里：视频网站在中外的商业模式不一样

美国新亚电视台台长罗万里

　　非常荣幸能够有这个机会，跟大家分享我的学习体会和工作体会。非常巧，这里面有一些都是老朋友了，欧阳国忠我们原来都在一起工作。我自己现在是在美国新亚电视网工作，那么在这之前，我在广电部工作，那么去美国也有很多年了。所以我不是学者，也不是专家，只是在这个行业里面，无论是电影、电视，还是传媒机构的管理，都已经有一些年的经验，但是跟几个院长领导之前还是差得挺远的，确实有很多体会，我就是简单的讲三个方面的想法。

　　一个，就是三个注重。我觉得我们做这个事情，现在我们把它叫做新媒体也好，流媒体，视频，不管怎么称呼它，它是一种新的东西。这种东西它很符合，也不好说就把它定位在它就是一个视频，它就是一个互联网怎么着。现在是一个多媒体时代，它完全是柔和在一起的。所以我觉得第一个注重，就是说注重我们这个整个的这个，就是说。

　　我们注重几点吧，就是第一点，就是它的兼容性和它的延伸性。我们说来说去，我自己拍过电影，我也拍过电视，我也发行过电影、电视。其实整个做起来，我自己的感觉，我们不能够把我们媒体的内容特性把它一开始就是做一个比较低的定位。我是觉得，电影届，我做电影我知道，电影是不会消亡的，无论你的新媒体多么猖狂，它都不会消亡。为什么呢？就是说现在这个社会，我们注意一下像美国的这些大的影视公司，它做一个好的电影，我觉得跟我刚才讲的兼容性概念很有关系。一个好的电影，它可以向下兼容，它可以把它放到网站上，它可以变成录像带、DVD，它可以变成手机视频内容。所以它有向下兼容性。我们平常做网站的东西，包括我们现在拍的东西，我也有我自己的感觉，非常重要的一点，别一开始就把它弄得很低端，那就会变成刚才张先生说的内容贬值，它没法用。你把它弄成一个，刚开始变成品质比较高的东西，像电影或者是高清制作的一个电视，它将来就有往下发展，向下兼容的这种可能性。这样的话，它的商业价值该会越来越发掘出来。

　　另外我还说这个延伸。延伸什么意思？可能不是影视产品本身，它可能就像好莱坞、迪斯尼那样变成玩具，变成一些品牌的代言什么之类的，就是说产生了很多的延伸价值。我觉得我们做这个传媒，影视传媒很重要要有这个眼光。你现在看准你是在拍电影电视，它具有渗透性，延伸性，它具有往下兼容的能力。那么就像你看，我们要是一开始做低端，我们做一个很低层次的品牌，我很难把它上升到高品牌。比如说我一开始做的是宝马，没问题，宝马可以向下兼容，可以做成矿泉水、橡胶品牌或者糖果品牌，书本品牌都可以。这样把价值充分运用出来了。所以这是我的第一个观点，就是注重我们这种思维内容的兼容性和渗透性。

　　第二个方面就是国际化和民族性。这个国际化和民族性有点像刚才这位先生讲的时代华纳老总说的那个意思，我说的这个国际性，实际上我们说穿了，我们很多人在讨论这个问题，国际性、民族性到底是什么？大家都在说，我的理解它比较简单，就是说你在你的整个表现方法和你的这个风格，包括你的选题上，要体现普世价值和普世的审美观。你要真的想在国际上，我再说一下我们电视台的情况，我是结合我的经验来说的这个事情。

　　那么我刚才看了一下，我来的早一点我看了你们拍的一些东西，很好，在艺术上精雕细琢，也非常有意味。可是我还是想提醒一下，就是我们，如果想这些东西在国际上获得认可，国际上就是说国际上也很重要，一方面可以得奖，一方面可以弘扬中华文化，还一方面，可以在商业利益上得到一些，希望得到一些回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要考虑到你写的东西人家感不感兴趣。我跟很多电视台以及影视公司，还有传媒公司的老板我们谈了很多，他们说，你们的片子拍得非常好，我们电视台的节目非常精采。可是我说我们没法接触这样的，因为没有用，对我们来说，虽然不能说是垃圾，但是确实没有人会看放在美国市场、北美市场，因为那些人也是一些对亚洲、对中国文化感兴趣的，但是他们观点不一样，他们看问题的观点不一样。所以一说起来，我不想涉及到政治方面的问题，但是我得说，确实是不太一样的看的角度。

　　说到民族化，比方说我们在讲学校领域的中国，都市、青春片这些东西，要在美国，我在电视台放青春的东西，感兴趣的人很少。可是你真的是写那些，哪怕就是写文革，写中国古典的历史文化，再包括写反映中国的少数民族风土民情，你要把这些东西深入挖掘一下，很有味道，也看的人会很多。这是一个情结，人家更多的要人文历史的，你写你当代城市的生活，其实很多地方没有办法跟美国相比较，或者是说他没有兴趣了解你现在是什么样，所以你的受众面就相对窄很多。

　　所以我是这么想，我看我们有一个创作集体，还有一个影视实验室，都跟我刚才讲的内容相关。就是说你怎么选材？我们也知道这个世界，美国的世界，国家地理(blog)频道，它在中国就是很希望有中国的很多内容，因为这个国家过去比较封闭，很多东西世界上的人想了解，但是不太清楚。所以他们希望在中国有很多这种东西。可是他们往往把我们大量的素材买过去，自己再重新编辑。为什么？影像本身是一个物质世界的复原，它可以再利用，它可以按照不同的角度再进行去剪接处理，转为另外一种意识。所以影像本身很重要，怎么样来看，怎么样来组合它，用什么风格来把它组合在一起？就变成另外一个故事了。这是说我讲的第二点注重。

　　第三点，我觉得也是从这个，我们这个，我看了咱们这个激动影业，我觉得是做的非常得有远见。但是呢，同时也要，就是说一个建议，也是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就是说，也是要注重这个跟其他的产业，就是思路应该多元化，就是说刚才我们在这边谈到了很多观点，就是说是内容为王，还是渠道为王？我觉得真的可以不用争辩，就是简单的讲，就是说好的内容它就为王，好的渠道它就为王。所以不是抽象地讲说哪个为王的问题，是说谁好谁就是王，我的渠道好，我就是王；我的内容好，我就是王。我的回答就是这么简单。

　　那么在我们做这样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的时候，也是做到一个多元化。就是说它没有唯一的选择，如果一个事情你只有唯一的选择，只能说明你自己的实力或者是你的能力，或者你所处的环境太有限，你才只作唯一选择。你整个的商业模式，你是广告模式，还是其他的？我觉得也是同样的答案。就是说如果你只能从广告上拿来收益，那么这是你只能从这方面来赚钱。另外我们看，回到我们现在这个新亚电视网。新亚电视网现在是美国唯一的一个针对整个亚裔市场的这么一个IPTV，就是说以这个互联网为传输手段的这么一个电视台，它本身有十个语种，就是中文是其中之一，还包括其他的像韩语、越南语、柬埔寨语等等，日语，那么泰语。

　　那么目前来说，就是我们刚刚获得美国证监会批准在纳斯达克上市，所以它可能是，据我所知是唯一一家正在上市的面对亚裔的IPTV电视。这个行业在美国是非常被看好，中国我知道政府就有这个限制，好像是发牌照的问题，所以在美国没有这个问题，有的问题是你怎么有一个很好的战略、有一个很好的管理团队，有没有比较强有力的资金支持，是这个问题。我们到现在为止，做的应该是非常得成功。现在就是我们获得，我刚才说的那几点都跟我们的经营思路有关，我们从这个角度来把这个企业建立起来。

　　那么现在呢，就是说如果，我觉得我们和激动影业，包括和这个影像实验室，我是看到了很多合作的点，这种合作点我们一直在进行，我今天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个，因为在国外待的多一点，在这边待的少一点。所以这样我举一个例子。我们这个播出的这种影像内容，在中国我自己曾经是中央电影审片小组成员，我知道它是有很多条条框框，你都不知道，你做导演的根据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可以拍的，哪个是不可以拍，你只能猜。我在那做这个，我知不知道？我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是每天看几百封各地来的信，都在批评，批评我们这些人没有干事情，怎么会让这样的电影放映出来？我们从这来判断。

　　所以在中国有一个现实，就是过去这个现实，就是说实际上是一个偏见决定艺术创作。就是说那些来信的人往往是脑子比较偏激，我不认为他们说的是对的，可是我们必须处理，必须重视。所以我觉得，就是说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大家感到比较幸运的是，这个状况正在每一天都在改变。举例《色戒()》，《色戒》在中国放映，我们看是说是美化汉奸，也有很多人在攻击广电部门、审查部门。

　　我是觉得，我们要真的想要让艺术有发展，不要再这样做。所以所有的只要不是公然的拍色情、拍暴力、派反党，我觉得都可以放。大家可以讨论，但是不要责备这些审查部门。你到底想他干什么？当他管的严的时候，你说他不对。当他放松了，你又说他不对。那他应该怎么做？所以我自己作为过去里面的一员，我觉得很难办，到底应该怎么做？这是题外话，请不要发布，我讲一点内部的想法，很难的，中国做事情真的很不容易，这是为什么我后来主要在国外来做。包括我们做影视这一方面也是一样，你拍的东西深了，你要是说的东西多了，你也不知道是犯了谁的哪跟筋，可能不是说把你这个作品封掉，把你网站就封掉了。所以有点顾虑，就是说如履薄冰，有这种感觉。

　　那么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平台是比较理想的，我靠这个商业模式，刚才讲的我们国内的视频网站下一步基本上是广告模式，我想在中国可能是这个情况。现在在国外，尤其是在美国，很不一样。事实上做的非常成功的，不是用广告模式来成功，它是完全没有广告，就是收费。

　　那么中国和美国我觉得很不一样，你不能把美国模式搬到中国来做，中国跟外国是不一样的两个模式。在美国我们可以既可以是广告模式，也可以是收费的模式。那么收费模式，比方你要看我们真正好的东西，你不是通过机顶盒，包括你要交费。而在美国交费是比较简单的事情，刚才有人提到现在中国的现任体制正在逐渐建立，那么这样一个收费变成一个比较容易的事情，在我们美国是比较简单的一个事情。

　　比如你作为一个新用户，当你登陆的时候，把你的信息全部都输给我们了。我们这个平台它为什么是，将来是HBO的老板去看了(有视)以后，他说这就是电视的未来，他自己投资。这一下震惊了，他本来觉得，他本来就是做传统电视体制的，完全是通过广告来运营，他说我就专门放电影，各种好的电影，然后是收费的，我不放广告，没有广告。完全就是说，你要看的那些内容，他也非常成功，以至于他在去收购传统电视。

　　刚才看了我们IPTV的模式，他知道这个东西他没有把谁消灭，他没有消灭传统电视，他还有传统电视，我们同时也自己制作节目，我们也有现场直播的节目，但是我们同时也有视频演播的。我们传统的频道，一个频道24小时播啊，就是连续播，播完了没有什么别的空间，除非再开一个频道。而我们IPTV是无限的，就看你想买或者租用多少服务器空间，是无限的。它还有一个视频点播的空间，在国内就是数字电视，只不过现在中国的数字电视还是用有线电视这个渠道来传播。而我们连这个都把它抛弃掉了，就是互联网宽待，你只要达到1兆以上，你就可以很流畅地观看流媒体的影像，并且效果也非常好。那么我用这个载体，实际上我们说一切都可以放进去，我同时在电视机上通过机顶盒在电视机上收看，在电脑上也没有问题，同样收看。这跟我们这个结合的。在手机上也可以收看，没问题。那么你说还有什么问题？相当于电视主要是家庭，电脑主要是办公室，现在可以这样说，以后可能电脑在任何地方。手机是无处不在，叫无远弗届，没有时间限制，没有地点限制。比尔盖茨有同样类似的观点，他大概稍微更近一步，就是人机互动，就是将来一切的一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现在基本上通过IPTV这个平台，基本上就整合了，它也是一种新媒体的概念，但是跟我们说的视频，互联网的视频还要涵盖它，因为我本身也有网站，通过网站一样看。那么我想的话，就是归到我们今天的这个主题，就是说我希望今天很有幸能和传媒大学的何院长还有蔡总，激动影业的蔡总认识，我也希望我们新亚电视网作为我们合作的一个平台，比方说把我们整个影视实验室的作品，我们专门设一个频道，这样一个频道是全世界都能看到的，而且它有国际影响力。一方面是美国的华人，然后再加上我们本身是专对亚裔市场。那么实际上再加英文字幕，就可以在其他的九个频道都可以播出。那么再加上就是说我们本身也是上市公司，这样互相推动。还有一个我想强调的，因为我们毕竟不属于中国的一个媒体，那么在整个创作度上，创作的自由度上，应该还是大一点。但是我是老共产党员，我不能反党，那是肯定的。就是说有些我们这边不想看到的东西，我们不能让它出现。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很容易把它封杀掉，我们这边也看不到。所以不发生这种事情的前提下，我想它的自由度就会比国内的，对传统的网站的约束要小得多，我们没有什么约束，我们只不过是，我刚刚讲的色情、暴力和政治上的严重的倾向性的问题，就是说有所约束，如此而已。

　　所以我非常高兴，就是和各位能够今天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不是在谈理论，只是说我的一个实践中的一些想法，跟大家分享。如果说不对的话，任何时候，我们共同探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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