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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新浪娱乐产业频道 特别撰稿:曾震宇
“我的剧本真的非常好,好得简直令人崩溃,可是我只是一个小编剧,我怎样才能找到钱呢?”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blog)的高材生小爱经常发出这样的感叹,实际上,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困惑。
若要把电影这个产业归类,以前叫做“无烟工业”,而现在则越来越倾向归类到一个新的名词——“文化创意产业”(CREATIVE AND CULTURE INDUSTRIES),名字越来越牛,但是自其诞生以来的问题——资本,并没有得到解决。
缺钱,是整个行业面临的共同问题。
背景:产业,蓬勃发展
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不可避免,以至没有人怀疑它是最有潜力的朝阳产业之一。说得俗点,吃饱了饭、抑或吃得有点撑,又没有事情可以干的人们,必须找点乱七八糟的,甚至于没有太多目的性的消遣来做做,以弥补空虚的神经——喔,这样说似乎更文雅一点:让压力放松,让生活更有意义。于是,就催生了文化创意产业。最为直观的,就是电影、电视、演出、以及各种会展、旅游等等。
下面有一组官方数据,用于给你展示一幅宏伟的蓝图:
“根据《北京文化发展报告(2007-2008)》,2006年,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实现收入3614.8亿,创造增加值812亿元,保守测算,2010年北京文化创意产业实现增加值将超过1000亿元人民币,占北京市GDP的14%以上,毫无疑问,文化创意产业已成为北京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产业。”
缺钱,就如以往一样
虽然被称作“无烟工业”、“文化创意产业”,但其发展远没有它的名字这般浪漫:同样也是产业,产业化就需要投资、需要钱,并不是有个“创意”,就可以等待大把的钞票自动入账。之所以称之为产业,是因为它具有一切“产业”的共性——市场、资本、人才、产品,一个都不能少。
我们最早通过一些大片认识资本的力量:最早是横扫世界的《泰坦尼克()号》投资达2亿美元——注意!这是通货膨胀之前的数字,另外,那个时候美元是相当相当坚挺的,不像今天那样贬值得如此厉害。那澎湃的海水,还有突然断裂的船只,配合着平静地演奏者乐曲的音乐家,震撼着每一个人;最近则是引起了极大反响的《无极》(blog),可以不认同他的宿命观,可以不认同他的叙述方式,甚至也可以不认同他的宣传策略,但3.5亿的投资让我们看到了宏大的场面,优美的景色,以及上天入地的魔幻般的穿越——当然,是否真有3.5亿投资非常值得持保守态度,因为国人似乎总有夸大之嫌。但无可否认的是,如果不是投资巨大,诸多想法无法实现,而且恶意诟病者也少了很多嚼舌的理由。
但是绝大部分从业者,并不如两位巨导(新词,笔者创,跟巨人构词法一致)拥有无限的资源。这些巨导,振臂一呼,一呼百应,演员,院线,金钱,滚滚而来,即使剧本超烂、演技超烂、摄影超烂,也会有一个基本不差的收成。这种惨淡的现实,在中国表现得尤为突出。观众不买帐了,往往这种片子甫一诞生,便恶评如潮,接受了各种性别(男人、女人和中间性别,因为三种人差异相当大,故特别提出)、各种口音(口音代表地域性格)、各种层次(层次不同,表达的见解从层面到深度也有不同)的轮番攻击。
原本投入重金于其中的赞助商们,很快发现他们的宣传经费,成为了“反宣传”的根源。最有名的莫过于《疯狂的石头》(blog)中的“***,名牌!”,从此消费者在购买时都会考虑再三,相信销售量也会一落千丈。于是,对投资文化艺术行业越来越谨慎,对巨导们也不再言听计从,巨导们的资金链面临断裂的威胁。
而那些中小企业,多如牛毛,绝大多数并没有接受过市场的检验,其团队对社会而言,也是全新的,甚至平均寿命不足三年,谁能够轻易地相信他们,他们又具有什么样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谁会把钱投给他们?要知道,钱永远认为自己是大爷,它总是寻找同样气势汹汹的伙伴。
坦率地说,创意之源,绝对不在大型企业,只有工作环境宽松自由、且年轻人占绝大多数的中小企业才会有无穷的创意——GOOGLE除外,但GOOGLE的工作制度完全拷贝中小企业模式,应该算是从其他方面印证了中小企业在文化创意领域的优势。投资大佬们应该也会这么想,但是如果贷款给中小企业,对方甚至连可以用作抵押的固定资产都所值寥寥,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悲惨境地?做生意,永远不是慈善。投资机遇诚然重要,但是现代企业的商业行为都是建立在一定的风险测评的基础上。跟中小企业玩儿,风险太大。既然这样,那就忍痛割爱吧。
于是,缺钱。
契机与挑战并存:无形资产抵押方式
以往的抵押多以房产为客体,实实在在的房子,地段、面积、用途,一目了然,也许不同的评估者会得出不同的价格,但总是相差无几。于是,接受房产作为抵押是一件自然而然,以至天然的一件事。
但无形资产不同。在业内有一个笑话,说某导演拍片缺钱,然后去找人融资,结果铩羽而归。导演想,既然没有人愿意赞助,那么我就贷款吧。贷款总行了吧,愿意出利息,银行应当愿意配合,何况自己还是个名导。结果银行行长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你有什么东西用作抵押吗?”导演说:“这个剧本真的挺好的,一定能火,能不能以它作抵押,国外大家都是这么干的。”银行行长笑了笑:“我要这几张纸干嘛?”
真实的故事。
对导演来说,电影是生命,剧本是基础、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因此剧本价值重大,甚至无价。而对银行来说,剧本真的只是几张纸,拿在手里,也不知道如何创造价值,即使转卖别人,也达不成令人满意的价格。
但是,总有吃螃蟹的人,尤其在政府鼓励人们吃螃蟹的时候。人多力量大,在中国尤其如此。
07年初,银监会正式对外发布了《关于商业银行改善和加强对高新技术企业金融服务的指导意见》和《支持国家重大科技项目的政策性金融政策的实施细则》。这意味着,高新技术企业可以使用股票、股权以及知识产权等无形资产作为质押物向银行申请贷款。不可否认,这是一个重大的历史性突破。
在此之后,相当数目的文化企业戴上了高新技术企业的帽子,买设备、尝试新技术,如火如荼,事实证明,把钱花在看得见的购买物质设备,银行和投资机构是容易理解的,但是,若用于节目创编,则绝无可能。文化创意产业是一个创意密集型的行业,成本主要在人力方面,而这巨额的支出,要对习惯了传统产业的投资者和银行解释清楚,基本上是一件绝无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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