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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民广播60周年 声音传奇与时代的共振(图)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6月04日02:32  东方早报

  上海人民广播60周年

  1949年5月27日19时,“上海人民广播电台”这个崭新的“呼号”第一次通过无线电波传入上海的千家万户,上海广播事业开启新篇章。

  1980年代中期以前,广播成为群众获取资讯、娱乐最主要的手段,但随着1980年代中期电视的普及,广播业面临着巨大挑战。一种名为“珠江模式”,主要以直播、互动为手段的节目制作模式诞生。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也随之推出诸如《滑稽王小毛》、《音乐万花筒》等自创节目,深受听众欢迎。

  1992年,东方广播电台正式成立,它的制作被业界称为“东广模式”,并标志着中国广播业的第二次裂变,预示着中国广播市场细分迈出了第一步。东方广播电台在新闻编排上,打破了以往“先本地、后国内国际”的陈旧模式,根据新闻本身的重要性“排座次”;请各方代表人物进直播室;实现24小时直播。以编辑为主的节目被大量以主持人为主的节目代替,实现了广播与社会活动的内外联动,以媒体活动和品牌主持人来树立电台的品牌形象。“东广模式”带来了受众市场的细分,广告投放更有的放矢。以东方广播电台为例,1992年成立第一年,广告总收入为600多万元,从第二年开始逐年递增,到2002年时已经达到2000多万元。

  这段时期,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和东方广播电台每天都上演着“龙争虎斗”,不少广播人回忆起当时的盛况都不禁感慨,“1990年代中期,是上海广播业最繁荣的时期。”不仅如此,广播热甚至造成了收音机一度在市场上脱销。在电视面前,广播平稳走出困难期,在地区媒体中建立了自己的地位和优势。与此同时,随着汽车销量的增加,听众的听觉习惯由“固定收听”发展为“移动收听”。

  最初的广播经营思路在这样的环境下,逐渐变为以资本营运为纽带的经营广播。

  当然,随着互联网走进人们的生活,传统媒体均在不同程度上受到影响,其中对广播的冲击最为严重。2001年,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SMG)成立,它进行的第一项重大举措就是撤台建频道,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与东方广播电台之间的竞争关系变为协作关系。

  与上海广播同岁、现任SMG广播文艺中心党总支书记的陈接章今年8月将正式退休,他的身份也将变为上海广播改革发展方案牵头人。对于广播业的未来,他仍然热情期待,“比如数字广播、网络广播甚至互动广播等都有望出现。而在节目内容上,以音乐节目为例,我们有众多优秀的人才,很多好的节目,未来我们甚至可以一口气办10套不同类型的音乐节目,比如一套专门播放爵士乐、一套专门播放摇滚乐……节目类型化后,成本也将大大降低,以人力资源为例,几个人就可以办一个节目。同时,随着技术的更新,节目制作的数字化我们已经实行六七年了,未来在终端上也将变为数字化。我们(上海广播业)有这个野心,要依托丰富的资源在全国抢占先机。”

  上海广播业已经走了60个年头,上海广播人仍然希望借助新技术平台在全国抢占先机。

上海人民广播60周年声音传奇与时代的共振(图)
老式收音机

  【开创】1949年-1978年  

  许多人至今还记着从广播里传出的这样的旋律——“为革命,保护视力,眼保健操现在开始……”从新中国成立到1970年代,收音机是百姓家中的“大件”,人们几乎从这里获取一切信息与娱乐,不过那时的广播内容由于各方面条件的限制,还比较呆板。

  陈醇:群众的肚子虽然饿着,但要让他们的耳朵吃饱

  新中国第一代播音员、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播音指导

上海人民广播60周年声音传奇与时代的共振(图)
陈醇演播故事节目时的工作照

  陈醇是新中国广播事业的第一代播音员,他的声音为几代广播听众所熟悉和喜爱。陈醇说:“当年的广播人有一个生动的说法,那就是群众的肚子虽然饿着,但是要让他们的耳朵吃饱。”

  建国之初,中央人民政府给初创时期的人民广播事业下达了“发布新闻、传达政令”、“社会教育”以及“文化娱乐”等三大宣传任务。陈醇回忆说广播电台开创之初,由于设备简陋闹出不少趣事,“观众熟悉的报时‘嘟嘟嘟,刚才最后一响是上午几点 ’,当时是根据自己的手表对时,用音片敲打而来。如果当时家中有多台收音机同时开,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报时声。”那时的节目内容多以科教节目为主,“解放初期,不少市民尚有一些旧社会遗留下来的迷信思想,每当发生日食月食等天文现象,有些人就开始敲打锣鼓、敲响面盆,说是能吓走吞噬了太阳和月亮的天狗。广播电台就请来天文学家传授天文知识,普及科学道理。1950年,新的婚姻法颁布了,广播电台播出了很多反对包办婚姻、提倡自由恋爱的节目,鼓励新时代的青年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婚姻礼教决裂。”

  当时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千方百计地把节目搞得丰富多彩,让节衣缩食的听众拥有更加丰盛的精神食粮。在陈醇的播音工作中,有一大部分是朗诵、播讲各种文学作品,而在同行眼里,陈醇在播讲这些作品时,总是全情投入,甚至在播音室里手舞足蹈,“喜怒无常”,而他自己也坦言经常很难“出戏”,“播长篇小说,每天30分钟。有时刚播完小说,感情都还沉浸在人物、情节中,突然需要顶班播新闻,语言表达得由播讲式变为报告式,难以转换。记得有一次,《国际时事》节目就要播出,却找不到已录好的音带,原播音员又不在,我只能抓起稿件直奔播音间,调整情绪,在不知内容、没有备稿的情况下完成直播,总算避免了一起重大对外差错。”

  陈醇的文学作品播讲不仅深获听众喜爱,还得到原作者的认可,“曾为巴老(巴金)朗读他的代表作《愿化泥土》、《怀念萧珊》、《再忆萧珊》、《怀念从文》等作品,他在晚年经常静听,有人称我是给巴老制作‘随身听’的人。1988年,19集电视连续剧《家春秋》开拍,导演原打算在每集开头和第19集结尾请巴金出镜讲一段话作为片头和全剧的结束,共有20段话。巴老因不善言谈而推却,就叫我朗读他的文句,总算勉强完成任务,获得巴老的肯定。”

  【兴起】1978年-19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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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的收音机

  1981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空中之友》开播,这个节目是我国广播领域里的第一个主持人节目。随后,广东台开办《大众信箱》,“交流”开始渗透到广播人的思维中。传统的“我播你听”的单一广播方式,变为双向传播和交流。与此同时,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大力开发原创节目,陆续推出一批观众所喜爱的栏目,例如首推音乐排行榜概念的《音乐万花筒》、广播剧《滑稽王小毛》。

  欧阳诚:推出内地首个音乐排行榜,首支冠军歌曲《一生何求》

  原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主任编辑

  改革开放之初,港台流行乐正如日中天。上海电台音乐节目元老级的人物、欧阳诚老师回忆说:“为了给观众带来更多的港台明星情报,我多次赴港采访演唱会,而从香港回来后的那几期节目,收听率也会特别高。记得第一次看见黎明,是去剧场采访草蜢。当时他并不在我的采访名单上,但他主动来找我,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跟我聊上海的小馄饨、生煎馒头、小弄堂、外滩的钟,让我感觉很亲切。从剧场出来,我就跟同事说,这个年轻人将来会大红大紫。当时,港台歌星都渴望能进入内地市场。”

  由欧阳诚制作的上海首档点播节目《电话点播》在1983年大年初一面世,这种新颖的方式吸引了成千上万的市民参与,甚至影响了电话局的线路通畅。

  1988年,专门播放中国流行音乐的日播节目《音乐万花筒》开播。虽然当时港台流行歌曲播出受限,但时任节目编辑的欧阳诚却希望能把好的歌曲介绍给内地的听众,“那正是谭咏麟、陈百强、徐小凤这批歌星在香港大红大紫的时代,我私下听了一些谭咏麟的歌,觉得无论在内容还是格调上都不低俗,于是我试着在节目中放了一些他的歌。结果,节目收听率直线上升。后来,谭咏麟来上海开演唱会,票子很抢手,我儿子在场外听到歌迷在发愁,‘谭咏麟的票子为什么这么紧张?这怎么办呢?’另一个说,‘去找广播电台那个欧阳诚算账。’”

  1989年7月,欧阳诚又想出了新花样——《音乐万花筒》开创了排行榜概念,“在内地其他节目尝试搞各种十佳歌曲、热门歌曲评选,可就是没人敢用‘排行榜’这三个字——在当时人们的意识中,好像排行榜总是‘资’字头的东西。为什么我们做音乐节目就不能以顺应听众需求为标准呢?中国内地首个排行榜一出,首支上榜冠军歌曲《一生何求》连续9周问鼎,这首歌迅速传唱开来。”

  葛明铭:苏北话“小毛哎……吃饭了”唤出了《滑稽王小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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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G广播文艺中心戏剧曲艺节目部主任、一级编剧

  最早演播王小毛的滑稽演员王汝刚(左一)和葛明铭(右二)以及其他节目人员在参加《滑稽王小毛》五周年活动时合影

  1987年5月,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的电波里出了一个虚拟人物“王小毛”,他迅速成为家喻户晓的广播明星。随着广播剧《滑稽王小毛》的热播,听众来信像潮水般涌来,“王小毛之父”葛明铭遭到“投诉”,“收发室的小伙子因为工作量大大增加而抱怨,‘葛明铭办了个什么鬼节目,使听众都着了魔,中了邪了。’”

  王小毛取材自葛明铭的真实生活,“我在进入电台前,在街道工厂一天挣8毛钱,工作的街道坐落在一个石库门大院内,那是典型的‘72家房客’的环境。直到今天我始终没有搞清楚那里面究竟住着多少户人家,总之是热闹异常,每天笑声、哭声、相骂声,声声入耳;香味、臭味、油烟味,味味扑鼻。在这嘈杂喧嚣中,每天中午总能听到楼上一户人家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唤,‘小毛哎……吃饭了。’那是一种韵味十足的苏北话,糯而软,脆而亮。没想到,这一声‘小毛哎……吃饭了’竟唤出一个上海滩人人皆知的广播明星来。”

  《滑稽王小毛》一炮而红,葛明铭形容当时观众的来信真如雪花般飞来,“听众来信是有趣而令人感动的,有父母写信给我,说他们的孩子因为迷上了《滑稽王小毛》,不得不早上6点30分以前起床收听这档节目,从此改掉了爱睡懒觉的坏习惯;一位身患绝症的听众说节目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一线生机。在成千上万封热情洋溢的信中,我发现了几封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的信。还有一封洋洋洒洒的批评信,写了四大张,那气势不亚于骆宾王的《讨武曌檄》。什么‘《滑稽王小毛》是大毒草’啦,是‘在反对精神污染中应该清除的垃圾’啦,信末还用粗笔写了5个字‘打倒王小毛’。更有一封信言简意赅,惜墨如金——‘葛明铭,你再敢编王小毛,哼哼!当心给你点颜色瞧瞧!!!!’句尾竟用了4个惊叹号。我揣摩那‘哼哼’两字,似乎尽在不言中,于是我每天晚上下班走出电台大门,总要小心地朝两旁看看。”

  《滑稽王小毛》曾是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收听率最高的名牌节目,当时它在上海市统计局每月一次的收听率调查表上,摘取了“十连冠”。

  【繁荣】1990年至今

上海人民广播60周年声音传奇与时代的共振(图)
现代收音机  

  广播的载体收音机进入1990年代后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而广播的内涵也从“广播”趋向“窄播”。1991年9月30日,我国第一家交通广播频率——上海交通信息台诞生。l999年前后是交通台集中涌现时期,而且一跃成为强势频率。10多年来,各地都相继开办了多家专业频率,并逐渐集中形成了“新闻频率、音乐频率和交通频率”三足鼎立之势。与此同时,主持人的播音方式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主持方式越来越个性化,原本只闻其声的主持人甚至走上荧屏,被听众“认”出。

  林海:疯疯癫癫地闯进了大家的耳朵

  SMG广播文艺中心主持人

  “有人跟我妈告状,‘你儿子在电台里像个疯子一样’。”进入1990年代后,主持人也越来越“个性化”,开始用口语化的语调进行播音,主持人林海因为他个性化的播音方式而受到争议。林海于1994年12月加盟上海东方广播电台,在流行音乐部任节目主持人,曾先后主持过《健牌音乐天地》、《东方风云榜》、《娱乐满天星》等多档颇受欢迎的广播节目。当年林海为人熟识并引起较大争议也缘于主持《健牌音乐天地》。林海称如此疯狂的主持方式,在上海他是第一人,每天的傍晚突然之间有一个疯疯癫癫的人闯进了大家的耳朵里,“那个时段是在下午5点半,可能是大家最忙碌的时候,挤公车的挤公车,炒菜的炒菜,如果不以一个充满活力的方式主持,在纷乱嘈杂的环境下是不能吸引听众的。”

  进入21世纪后,在幕后工作的电台主持人们也纷纷不甘寂寞,走到台前。2001年1月,林海应邀担任中央电视台《正大综艺》的节目主持人。在录音棚里可以为所欲为的他为此要“收敛”,而在形象上也被要求加以修饰,“刚开始不习惯,常常被化妆师骂,你怎么又是黑眼圈?观众看到我一直是戴着眼镜的形象,其实那个眼镜不是真的,没有镜片,是个镜框,是我的造型师跟我讲修饰一下脸形。我有一次把一个观众吓了一跳——我跟他讲话,讲着讲着很高兴,我就拿两个手插在镜框里面开始挠,他两只眼睛瞪大看着我,我说‘对不起,这是镜框’。”

  罗毅:广播主持人越来越像明星

  SMG广播文艺中心主持人

  2004年从外企跳槽进入“动感101”担当主持人的罗毅,现任《东方风云榜》、《流行音乐1小时》以及《越夜越动听》等节目的主持人,她点评自己的节目风格是幽默、搞笑、犀利、专业,而生活里过着的其实是和明星大同小异的生活。逛街、吃饭……出现在公众场合,会时常被人拦住要签名,由于喜欢中性打扮,又戴了一副黑框眼镜,2005年“超女”正当红时,罗毅还多次被人当成周笔畅

  回忆第一次被认出来的经历,罗毅至今记忆犹新,“当时我跟朋友一起坐911路公交,因为座位不在一块,我身边的乘客走后,我就很自然地招呼朋友过来,这时候忽然前面有个小姑娘转头问,‘你是不是罗毅?’”从此以后,连自己的穿衣、言行,罗毅也开始高标准严要求起来——头发永远是抓过的,服饰永远是最潮的,“不能太随便,要对得起‘观众’!”当然,她还有自己的贴吧。在去年的“型秀”比赛中,作为评委的她因批评了人气选手武家祥而被人攻击,而她的粉丝便在贴吧里面对谩骂直接回击。虽然也被批评靠毒舌出位,但罗毅坚持,“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罗毅坦言,主持人的名气对于节目本身的确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带动了节目的认知度”。 撰文 早报记者 李云灵 李懿  部分图片 早报记者 史训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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