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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戏剧民工”悲喜录(图)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9月06日09:19  北京商报
text1 北京城市蜂巢剧场

  如果说民工是城市一砖一瓦的奠基者,那么在文化产业的大潮里,散布于大街小巷,以低价、亲民为特点的小剧场,则堪称戏剧事业中的“民工”。有的人抱着投资的目的却折戟沉沙,有的人为了理想打拼还在苦苦挣扎,用东方先锋剧场经理傅维伯的一句话说就是甘苦自知。

  苦苦求存的“打工仔”

  位于东城区的蓬蒿剧场因为其主持人是一位牙科医生而备受业内外关注,牙医王翔还写过一篇文章《我为什么建一个剧场》,曾在各类论坛表白过自己的心声。

  蓬蒿剧场是王翔租用地皮自建的一个剧场,改建成本相比繁星戏剧村来说是“小儿科”,才100多万元,但就这笔不高的投资,他们也永远收不回。“放眼古今中外,小剧场经营没有例外,盈利空间是零。”王翔列举了他们的一个明细单,迄今他们自己独立出品了4部戏,都是小投资,四五万元一部,但最高一部票房才接近两万元。

  今年开始,他们开始“鼓捣”他心目中的“大事”,就是联合政府的力量推一个戏剧平台——南锣鼓巷戏剧节。当时政府和街道给了他10万元补贴,但总的搭台要20万元成本。在今年5月份的试推中,他也广发英雄帖,邀北京地界的文化先锋来助阵,请的曹诚渊的雷动天下现代舞团一场才给人家2000元演出费,北昆也是这个待遇。另外几出就是王翔自己制作的戏。“他们也知道我们的难处,互相体谅。”王翔总结道,蓬蒿剧场每年总开销达五六十万元,票房大概只能收回一半。在总支出中,房租是大头,一个月3万元,一年下来就30多万元。

  现在在戏剧圈内,位于北京东四十条的雷子乐“笑工厂”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成为大家风传的话题。曾经作为北京当红的小剧场创始人,雷子乐谈及当下生存,直言税收、房租等几大问题无疑像三座大山一样牢牢压在早已喘不过气来的小剧场身上。

  除去缴纳跟娱乐业同等的5.5%的营业税之外,国家对文化创意产业的房租补贴他们也是无福消受的(因为国家明文规定只有每年纳税达到25万元才有可能被补贴。)按纳税25万元的额度,等于小剧场一年营业收入要达到400多万元,这对于大部分小剧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另外,北京地产昂贵的租金让不少小戏剧团体举步维艰。雷子乐本来打算在三里屯开设一家雷剧场分场,但现在却不得不放弃。“实际上那边的地产公司给了我很大的优惠,现在那边一天每平方米的租金是20元,经过我们的努力现在降到了6元。但这是什么概念呢,就是如果你是800平方米的话,每天光租金就近5000元,还不能算管理费、人员费。我们原来租人艺的剧场才3000多元,但现在人艺的剧场根本不往外租了。现在我们很难找到租金便宜、地段又好的剧场了。”“我们在东四十条的雷剧场可能坚持不下去了。”雷子乐对此颇为无奈,当初这个剧场光装修和设计就花了近120万元。虽然现在这个雷剧场依旧火热,几乎场场爆满,但事实上每场的票务收入也勉强能应付每天的场地租金和各种成本。“现在我们每天有戏演还可以支撑,但关键是我们无法偿还过去的债务。”雷子乐目前光在东四十条的雷剧场就欠了5个月的场地租金,外加近30万元的外债。

  靠自己努力找条好路子

  北青盈之宝剧场,因其背后有盈之宝4S店和北青文化艺术公司两座“靠山”,显得日子好过一些。

  “从我接手管理以来,目前也只是刚持平,还没有挣到钱。”北青盈之宝剧场经理钮敏实话实说。和上述那些纯粹自己往里投钱的小剧场主不同,盈之宝剧场有企业的投资,另外租金方面也优惠些,不会成为他们的负担,双方主要是进行盈利分成。“我说的持平是能保证自己的人力资源成本、剧目制作成本能回收,前期剧场改造费用好几百万元,短期内是回收不了的。”钮敏补充道。

  盈之宝4S店是把剧场作为汽车销售的一道文化配置,而且还要求钮敏他们做出高品质,这样能够更好地回馈自己的会员客户。“最起码因为这个剧场有很多人从而关注这个4S店,来看剧的观众基本会把车看一遍。”钮敏说。

  谈到每月的日常开支,盈之宝剧场以投资一些知名的独立戏剧人剧目为主,算上给编导的创作费,他们迄今做的3部剧,平均10万元能做得比较好,票房也能基本回收成本。但这并非是“生财之道”,钮敏说,虽然投资方是抱着文化公益的心态,但她还是想能够尽量给予些回报。

  和北青集团这次打通资源的合作,更给钮敏带来一个惊喜,就是北青集团帮他们确定了以后的经营策略,就是“以大带小”。“通俗点说,就是‘梦回1980三十年群星演唱会’也许放在小剧场演挣不到多少钱,但是打包以后拿到首体去演可能就能挣钱了,也能给我们这儿带来人流和演出。”他们决定了以后盈之宝的经营思路,一年中间是配合集团做大活动,年头年尾独立开发有特色的场制合一的戏。

  小剧场经营甘苦自知

  相比于个人或社会资金投资的小剧场,国话下属的东方先锋剧场又是怎样一种经营状态呢?

  剧场经理傅维伯介绍道,东方先锋仍属于国话,但是是企业化经营。除去国话每年输入的剧目,另外就靠出租给外面的团体。“对我们来说,每年要完成一定经济指标和场次指标,是企业化运营的要求,另外有了利润要交纳给上级单位一部分,毕竟我们是属于国家的。”

  按企业的方式来运作一个小剧场,也让资历深厚的傅维伯感觉到了难度。演出税、企业所得税都得按着国家的标准交纳,除去国话自己的剧目之外,他们靠向外租剧场挣钱。“我这一年演出多达300多场,大概租金只有5500元一场,明年可能会涨到6000元。”这租金用在开一场演出的水电开销都只是勉强。“我们这2000多平方米的剧场,一场演出就是100个灯齐开,两小时大约费200度电,光电费就200多块钱。”在他看来,如果纯按市场化经营,这地区一平方米的房价应该五六元,按商业租价一天能挣回1万多元。但这租价外面的演出团体根本租不起,而且东方先锋剧场还承担着社会功能,不可能完全用做商业用途。

  “我的体会是,就现在来看,作为企业来运作小剧场非常困难。没有一段时间的自我努力奋斗,没有国家一段时间的扶持,很难维系。”现在小剧场投资热与不热,经营难与不难,他相信每个经营者心里都知道。见证过2005年北兵马司剧场无奈倒闭事件后,他认为,眼下对小剧场的投资,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也会有退出者。

  国家应对小剧场明确定性

  “国家大剧院为什么每年国家要补助它一个多亿?剧场有它要承担的社会文化责任,尤其小剧场,它在社会的位置是基层的文化设施,为老百姓提供文化服务的设施。”傅维伯呼吁,国家应对小剧场进行明确的细分和定性,究竟是纯商业场所还是承担社会功能的文化设施,如果是作为文化设施对待,那么目前国内的演出税、房产税、租金等,对于小剧场经营者来说都过高。

  “小剧场都是属于非营利性机构,但目前国内工商局还是按娱乐性企业来收税。”王翔认为,国家应该把小剧场定性成非营利性机构,起码在欧美国家,国家都是给予免税扶持。“其实在美国、英国一些主要城市对小剧场都有明确的界定标准,只要是300座以下的剧场都是非营利机构。”王翔说,因为从规模经济上来说,座位数量决定了票房总量,也是一个比较直观的界定标准。另一个界定标准就是看其经营目的,看其是为了追求利润还是为了繁荣文化市场。

  商报记者 郑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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