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当上海歌剧院演出的《蝴蝶夫人》拉上大幕后,观众还久久地沉浸在最后那个惨烈场面的震撼之中:日本女子乔乔桑在困境中苦等三年,终于盼来了心爱的丈夫平克尔顿,然而,身为美国海军军官的丈夫,还带来了新婚的妻子;乔乔桑在绝望之中,交出了年幼的孩子,把锃亮的剑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这部歌剧用音乐描述了一个哀婉凄美的故事。一百年前,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在伦敦 看到美国剧作家贝拉斯科创作的这部戏剧后,被其情节深深打动,便与这位剧作家一起投入到歌剧的创作之中。1904年2月,该剧首演于米兰。之后,多产的普契尼居然7年没有创作新作,一直陶醉在自己的这部歌剧之中。昨晚,张国勇指挥的歌剧院乐队和合唱团,以崭新的表演风貌,准确地演绎出了普契尼音乐的情感力量。
乔乔桑和平克尔顿的婚姻波折,是这部歌剧的主线。扮演乔乔桑的高曼华,在这部三幕歌剧中一直是舞台上的焦点。扮演平克尔顿的魏松,在第一幕中加重了戏份。经英国导演帕特里克·杨的调教,戏剧情境环环相扣,两位主角从大幕拉开起便卷入了感情漩涡之中,两位歌唱家的演唱,也充满了戏剧的张力。
乔乔桑下决心要与平克尔顿结婚,她甚至不顾家族的阻挠和乡亲们的不屑,毅然投入平克尔顿的怀抱。作为一名东方女子,在传统势力厚重的环境里,作出这样的抉择,等于走上了婚姻的不归路。然而,具有西方社会爱情观的平克尔顿,只是一名见异思迁的男子。在月色皎洁的夜晚,他可以海誓山盟地当一名合格的丈夫。可一旦他奉命回国之后,便把苦念他的乔乔桑抛在脑后。第二幕一开始,高曼华以一曲《晴朗的一天》,憧憬着爱人的回归。为了这份爱,她拒绝了富有的求婚者,宁愿抚养着孩子,度过一个个苦恋而又艰难的日子。给她的生命以支撑力量的,就是《晴朗的一天》中那种美丽的憧憬。
遗憾的是,她并不了解平克尔顿的伦理观。具有东西方不同道德文化背景的这对男女,因为婚姻而走上了截然相异的生命之路。在乔乔桑得知平克尔顿携眷故地重游时,她对一切都绝望了,惨烈地结束了生命。
在有的《蝴蝶夫人》版本里,平克尔顿是抱着一种轻松潇洒的神态来看望“老情人”的,当他面对乔乔桑吻剑后,才得到心灵的震惊。但在上海歌剧院的版本中,平克尔顿似乎是带着一种沉重的负疚感踏进乔乔桑的家。看到乔乔桑为迎接他而铺满一地的鲜花,他于心不忍地又赶紧离开。导演这样处理,虽说可以展现平克尔顿的内心冲突,但缺少了戏剧发展的层次感,有点美中不足。
上海歌剧院自年初实行改革措施之后,《蝴蝶夫人》是该院相隔多年之后推出的第一部“以我为主”上演的西洋经典歌剧。虽说在演员的表演等方面还有值得推敲之处,但对昨晚的演出,普通观众和音乐专家都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本报记者杨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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