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于7月26日在星海音乐厅举行的广交音乐会,特邀德国指挥家苯哈德·盖勒,女小提琴家谢楠和女钢琴家陈萨。曲目为巴伯的《柔板》、肖斯塔科维奇的《第十交响曲》和门德尔松的《钢琴、小提琴双重协奏曲》。
门德尔松的《钢琴和小提琴协奏曲》十分动听。这主要是因为门德尔松一生过着富庶的生活,没遇到过坎坷,他的作品也就很优美浪漫。他共为小提琴写过三首协奏曲,这是其
中之一,还有就是大家十分熟悉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大家平时听e小调协奏曲听的很多了,但很少有机会在音乐会上听到这部作品。这次将由谢楠、陈萨合作演奏。谢楠曾师从林耀基教授,陈萨是但昭义的弟子,两人虽师出名门,但是这场音乐会之前从未合作过。上次谢楠还是在99年北京第一届国际音乐节上与钢琴家吴迎合作过此曲,这次也只是第二次演奏。
指挥盖勒1979年赢得联邦德国广播公司指挥大赛之后,开始了他的指挥生涯,曾担任许多大师的助理指挥(例如苏提、布莱特列),指挥过许多不同类型的德国交响乐团,如斯图加特广播乐团、慕尼黑爱乐乐团等,是德国优秀指挥家之一。近年还受邀担任了札幌和横滨交响乐团的客席指挥。直至2000年止,他是开普敦爱乐交响乐团的首席指挥。他不愧来自德国,这个国家既是古典音乐之乡,也出了许多伟大的思想家、哲人。德国人天生对音乐的敏感性和对人性的孜孜不断地思索,充分反映在他对这场曲目的编排上。他说:“我们不能老演奏贝多芬、勃拉姆斯、柴科夫斯基时期的作品,所以选择了20世纪的一位优秀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他的作品对乐团来说也是一个挑战,能让他们展示自己的技巧和能力。在一场音乐会上演奏一首很悲伤的美国作品(巴伯的《柔板》)和一部悲剧式的俄国作品(肖斯塔科维奇的《第十交响曲》)是个很强烈的对比,而且把它(柔板)作为开场曲也很特别。”
很多乐迷都不会忘记5月30日举行的“新的里程--余隆首场音乐会”,开场作了特别加演巴伯《柔板》中的一个片段,以献给与“非典”作斗争的白衣战士。当时有乐迷评论说:“伴随着那忧伤的旋律,大提琴和小提琴的声音开始交织在一起,我的情绪也开始上涨。这柔细的声音竟蕴涵了如此大的力量,把人推向高处,在忧伤的旋律中仍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巴伯对美好和幸福的追求。”这次那些没过足瘾的乐迷可以欣赏到这部作品的完全版!
我很想听中国的民族音乐--德国指挥家苯哈德·盖勒访谈
德国指挥家苯哈德·盖勒1979年赢得联邦德国广播公司指挥大赛之后,开始了他的指挥生涯,曾担任许多大师(例如苏提、布莱特列)的助理指挥,在许多不同类型的德国交响乐团担任过客席指挥,如斯图加特广播乐团、慕尼黑爱乐乐团等,是德国优秀指挥家之一。盖勒以一名大提琴手的身份,在斯图加特开始了他的职业音乐生涯。在那里,他进大师班并师从安东尼突·杰尼格罗和保尔·托特列尔,也随美乐斯四重奏学习室内乐。自从切利比达凯宣称盖勒为他最优秀的学生起,盖勒就一直验证了老师的信念。1995年他成功指挥高崎交响乐团,首次在日本亮相,随之受邀担任了札幌和横滨交响乐团的客席指挥。直至2000年止,他是开普敦爱乐交响乐团的首席指挥,已成功地进入了俄国及以色列的音乐艺术舞台。2001年,他在加拿大、巴塞罗那、澳大利亚、中国及美国担任客席指挥。
以下是我们在最近对盖勒的一次访谈实录:
1、为什么你决定当一名指挥而不是大提琴演奏家?
答:指挥是我的人生目标,20年来,我既指挥管弦乐团也在乐团里演奏,但当我的指挥聘约越来越多的时候,我在CAPE TOWN得到了一个永久的指挥职位。在两者之间,我必须做一个选择,对我来说,带领一个乐团比演奏一件乐器挑战大多了,它们有很大的差别。
2、除了广州交响乐团,你还指挥过中国的哪支管弦乐团?
答:只有香港小交响乐团。
3、你指挥过广交几次?
答:这只是我的第二次。我对这个乐团印象深刻,觉得它很有发展前途。
4、谁是你最喜欢的作曲家和指挥家?为什么?
答:总是我正在排练的作品的作曲家,所以这次是肖斯塔科维奇。但是老实说,如果你非要这样问我:如果你只能带一位作曲家的作品到荒岛上,你将选择谁?我想我会选择舒伯特,可能还会带上巴赫。因为他(舒伯特)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表达出人类情感,这在音乐历史上是头一回,除了马勒没有人能做到。但这只是我的主观评论,当然客观上说巴赫在各方面都是完美的。
我喜欢的指挥家是罗马尼亚指挥家切利比达盖,斯图加特广播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他在技法的运用、管弦乐色彩、平衡、诠释、分析方面都令人惊叹,接下来有CARLOS KLEIBER、伯恩斯坦和SIMON RATTLE。
5、在德国还有很多人听古典音乐吗?
答:如果你看看下边的数据,你就会有具体的感受:德国有137个管弦乐团和86所歌剧院;去看音乐会和其他文化活动的人数远比去看足球赛和一级方程式的人加起来多;州、省和地方对文化的开支每年达到4亿欧元;就读音乐院校的人数呈上升趋势。
6、为什么选择这三部作品作为这次音乐会的曲目?
答:我们不能老演奏贝多芬、勃拉姆斯、柴科夫斯基时期的作品,所以选择了20世纪的一位优秀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他的作品对乐团来说也是一个挑战,能让他们展示自己的技巧和能力。我感到很高兴乐团能提议演奏他的作品,我只需决定演奏他的哪部交响曲。门德尔松的协奏曲是乐团的决定,巴伯的柔板是我的主意,因为在一场音乐会上演奏一首很悲伤的美国作品和一部悲剧式的俄国作品是个很强烈的对比,而且把它(柔板)作为开场曲也很特别。
7、指挥亚洲乐团和欧洲乐团有何区别?
答:没有太大区别,都十分的有激情。如果想想两种音乐文化的差异,这的确让人有点吃惊。每次我到亚洲,通常我指挥的是日本和韩国的乐团,我总想找出答案,但是总没有令人满意的答案。或许你能告诉我!还有,我想听听中国民族音乐会。
8、你觉得古典音乐走到死胡同了吗?
答:当然没有!年轻人越发现每天听的流行音乐有多空洞和肤浅,他们就越觉得古典音乐有多复杂、多元和具挑战性。在困境时,古典音乐能起到激励人的作用。
9、你去过许多国家,你最喜欢哪个城市?
答:广州交响乐团、这里的食物和广州人让我喜欢这座城市,但我忍不住想说巴塞罗那很棒。
女小提琴家谢楠采访
笔者:你的第一把小提琴是谁给的,是父亲吗?
谢楠:我的父母都是搞文艺的,父亲原来在广东省曲艺团工作,现在退休了。不过我学习小提琴还是受姐姐谢琳的影响,她现在在广州交响乐团担任第二小提琴首席。我们俩长的可象了,见到的人都这么说!我的第一把小提琴是文化大院里一个姓戴的叔叔亲手做的,只有巴掌那么大小,当时我才三岁!
笔者:朱雄震是你的第几位小提琴老师,后来跟随黄晓芝和林耀基两位老师学习,有什么特别感受,现在自己带学生是否有另外的收获?
谢楠:广交的朱雄震是我的启蒙老师,后来我又师从黄晓芝、林耀基两位老师,他们都很好,在我不同的学习阶段给予我很大的帮助。现在我在中央音乐学院任教,自己也成了一名老师。平时学生拉的不好的地方,我指出来,对自己也是一个借鉴,可以说他们是我的镜子。有的学生音乐悟性很高,有的稍弱点,我个人认为音乐天分对于想成为演奏家的人来说非常重要,至于获奖,对于一个正在音乐院校读书的学生来说,这可以让他们能很快被人认识和发现,但有的演奏家后来不断努力也取得了成功,但他们不一定就非得得奖。
笔者:本次和陈萨合作的门德尔松《钢琴、小提琴协奏曲》是不是比较偏门的曲目?
谢楠:这次我要演奏的门德尔松的小提琴、钢琴协奏曲是很动听的作品,包你不会打瞌睡!门德尔松一生过这富庶的生活,没遇到过坎坷,他的作品也就很优美浪漫。他共为小提琴写过三首协奏曲,这是其中之一,还有就是大家十分熟悉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不过大家平时听e小调协奏曲听的很多了,所以我想拉拉这首。国内的乐迷可能听过阿格利什与克莱默合作演奏的门德尔松的〈小提琴、钢琴协奏曲〉的经典CD版本,但平时很少有机会在音乐会上听到这部作品。上次我还是在99年北京第一届国际音乐节上与钢琴家吴迎合作过,这次是第二次演奏,与陈萨也是头回合作!
笔者:这场音乐会你将用什么小提琴演奏?
谢楠:我在音乐会上用的小提琴都是借来的,有些人专门收藏小提琴,但自己不会拉。我也想能拥有一把名琴,但是都是天价,国内小提琴制作的历史比国外短,想借到上百年历史的名琴几乎不可能。平时练琴只能用稍差一点的,但是还是很好的小提琴。小提琴本身的音色对作品的表现影响太大了,在音乐会上,观众不仅是欣赏演奏者的技术,也是在听小提琴本身。
笔者:在北京居住,是否特别想念广州?
谢楠:我在北京住了很多年了,从读书一直到现在。已经习惯这儿的生活方式。北京每个星期都举行许多场音乐会,交响乐团就有国交、爱乐、中央歌剧院等等,我经常去看。看现场对提高自己的演奏水平是必须的。在北京住久了,普通话讲得还带了点京味,不象刚来时带着口音,人家一听就是广州来的,但广州始终是我的家,特别喜欢回广州购物的感觉。
笔者:最近在忙些什么?
谢楠:前段时间一直在家里休养生息,接下来会与不同的交响乐团合作,有可能下半年到日本演出,但是独奏音乐会暂时没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