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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帕瓦罗蒂的歌剧生涯已到终点?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5月20日15:07  新浪娱乐

  5月8日晚上在大都会歌剧院上演《托斯卡》,卢恰诺-帕瓦罗蒂出演其中Mario Cavaradossi一角。但就在演出开始前90分钟,这位男高音巨星却因流感取消了原先的演出计划。所有人都感到很惊讶。

  由于帕瓦罗蒂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大都会歌剧院下一个演出季的名单上,歌剧界圈内人士都认为这次的两场《托斯卡》将是帕瓦罗蒂告别大都会、告别歌剧舞台的最后演出,但他自己对此拒绝给出明确答复。

  毋庸置疑,帕瓦罗蒂已经是歌剧历史上最伟大的歌唱家之一了,他有着辉煌的职业生涯。尽管如此,他也已经66岁了。一些有着良好生活、工作规律的著名男高音,如贝尔贡齐、克劳斯,年逾六旬仍活跃在歌剧舞台上。但是帕瓦罗蒂至少过了15年无规律的生活,这是非常令人悲哀的。所以人们有理由怀疑他是否能胜任演出。虽然他也曾经有过一些“名唱”,但更多的是依靠他的声望和职业生涯早年的勤奋积累来保持自己的。他在歌剧事业上最亲密的合作伙伴萨瑟兰几年前就曾公开暗示他可以退休了。在与他的体重作长期斗争的同时,近年来,帕瓦罗蒂还倍受膝部和髋部手术的困扰,这些都极大地削弱了他的精力,并妨碍了他的行动。在大都会上个演出季中,帕瓦罗蒂的有些表演颇令人失望,《阿依达》中的Radames就是一例。他需要其他演员的帮助,不仅是音乐上的,还有身体上的。

  也许帕瓦罗蒂想忘却类似于《阿依达》这样的表演,以更好的状态重回大都会,并出演一些较为轻松的角色。在过去的30多年时间里,他在大都会一共演出373场;在他唱过的26个角色中,只有6个没在大都会的舞台上出现过;而且他对大都会的听众怀有强烈的感情。近两年,在他的演出安排中都没有出现歌剧。今年冬天在伦敦的科文特花园,在他母亲去世这样的人生转折点上,帕瓦罗蒂成功地演唱了四次Cavaradossi,并赢得了观众的热烈欢呼和媒介尊敬的评论。所以他对自己在大都会演出Cavaradossi报有信心。

  有报道说,5月6日下午的彩排马马虎虎,但帕瓦罗蒂坚持了下来。5月8日晚上,帕瓦罗蒂的歌迷们涌入歌剧院,他们临时组成一个个拥护小组。当布告牌上出现帕瓦罗蒂缺席的坏消息时,人们本能地互相问道:“是真的吗?”许多人不是发怒,而是目瞪口呆,不知所以。当大都会歌剧院的总经理Joseph Volpe走上台正式宣布这一消息时,积蓄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台下传来叫喊声和嘘声。看着歌剧院中这些衣着时髦、留着整洁的山羊胡的现代人,Volpe先生说到:“再多点嘘声吧,如果那样能使你们更好过。”其实用矮胖的、声音沙哑的多米尼加青年男高音Francisco Casanova代替帕瓦罗蒂也不能怪罪到Volpe头上。

  然而从某种程度上说,Volpe又有一定的责任。就算不是主要原因,帕瓦罗蒂身边的那些人——特别是长期担任他经理人的Herbert Breslin,以及Volpe先生——应该早点说服他面对流感这个事实。如果不行,也可以安排一场可行的告别晚会,比如一些篇幅较短的咏叹调、二重唱什么的。这样一来,那些热爱帕瓦罗蒂歌唱艺术和歌剧的乐迷们可以享受一个激动人心的夜晚。现在我们只希望他能够圆满完成明晚的演出。

  帕瓦罗蒂的嗓音在歌剧界是独一无二的,温暖之中略带男中音式暗淡的格调,使人一听便知,决不会搞错。这使他光芒四射的高音区显得不可思议。他的天赋决定了他是一个传统的抒情男高音,最适合董尼采第、贝利尼和威尔第歌剧中那些愉快的、胸怀大志的角色。但可惜的是,长年累月的表演已经慢慢地损害了他的这种天赋。加上他那抒情嗓音有着不同寻常的大音量,在演唱《爱的甘醇》中的Nemorino或《弄臣》中的公爵这类角色时,会在原本优美的声音中产生震颤的力量,破坏了整体效果。

  最终,帕瓦罗蒂的大嗓门促使他选择一些戏剧性份量较重的角色,如《图兰朵》中的Calaf,《安德莱-谢尼埃》中的谢尼埃等。而一些在艺术方面力求纯正的人则认为这样做是不明智的。虽然他的嗓音不是严格符合这类角色的需要,但他也唱出了自己的特色。老实说,听帕瓦罗蒂演唱Calaf那首热情洋溢的咏叹调《Nessun dorma》,感觉他的音调和《外星人E.T.》中的主旋律倒是很像。

  如果遇到像威尔第《假面舞会》中Riccardo这样的角色,帕瓦罗蒂则是无与伦比的。他能将他声音中的抒情性和戏剧性融合在一起,前一句还是优雅的美声唱法,后一句低沉强劲的喷发也许就能将你打晕。

  帕瓦罗蒂的演唱还有一个不太为人所知的特点,他能将意大利语中圆润的元音和急发的辅音同他的发声很好地结合在一起。这不仅仅是歌词写得好的缘故,意大利的声乐传统就是如此。帕瓦罗蒂是这种传统最好的、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传人。

  帕瓦罗蒂早期的音乐教育几乎为零,我们应该给予其能充分学习这种声乐传承以更多的关注。他家共有四口人,住在意大利中北部Modena郊区的一个双间公寓里。年轻时的卢恰诺就睡在厨房里一个可折叠的铁床上。他母亲是雪茄烟厂的工人,父亲是面包师,他快乐的童年时光是在二战中度过的。晚上听着盟军的炸弹在附近爆炸,白天看着他的小镇分裂成支持法西斯和反对法西斯两个不同派系。

  帕瓦罗蒂的父亲也是一位极有天赋的男高音,他常常在留声机上放卡鲁索、Martinelli、斯基帕、吉利这些伟大男高音的唱片。在帕瓦罗蒂19岁的时候,他决定认真地从事歌唱事业。他父亲有些不放心,让他同时保留一份稳定的工作。就这样,在其后的两年里他一直是某个教师的助手,但他并不喜欢这样。每天他都跟随职业男高音Arrigo Pola学习发声,星期天也几乎不例外。Arrigo Pola发现这个年轻人的潜力,为他免费授课。课程内容是严格的发声训练。1987年在波士顿附近,我见到了为人诙谐、声音洪亮的Pola,当时帕瓦罗蒂开了一个大师班,教几个学生。Pola集中精力教授如何将语言和发声结合在一起。在跟Arrigo Pola学了将近三年之后,帕瓦罗蒂又继续随Ettore Campogalliani学习了四年。虽然他所受的技巧训练比较正规,但在音乐技能方面却没什么长进。所有的报道都说他没有能力读懂乐谱,常常要依靠指导和指挥的帮助。在这一点上,他与他的竞争对手多明戈完全相反。多明戈是一个令人敬畏的音乐家,他竟然能在航班上自学管弦乐总谱。

  帕瓦罗蒂还从同僚身上学到不少东西。自1960年代中期开始,帕瓦罗蒂就与萨瑟兰成为固定的合作伙伴,他对萨瑟兰的技巧非常钦佩。每当萨瑟兰的丈夫,指挥家理查德-波宁吉回忆起排练时的情景,他总是会说,帕瓦罗蒂把手放在萨瑟兰的肚子上,以体会她是怎样从横隔膜中托起声音的。

  如果说帕瓦罗蒂在音乐技能方面有所缺乏,那在他的音乐中就充满了他敏锐的音乐直觉、极优秀的听觉和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在他1981年的自传里有一个鲜活的事例。他是他们家十年间第一个出生的男孩,他写到:“这令我像一个小明星,所有人都很关心我。”

  在帕瓦罗蒂诚挚的舞台生涯中还有许多故事。虽然还未成名,但他与听众广泛交往,极其希望赢得他们的喜爱。1972年,他在大都会歌剧院与萨瑟兰合作演出董尼采第的《军中女郎》,之后一夜成名。这部歌剧里有一首男高音咏叹调出了名的难唱,竟然一连九个高音C。帕瓦罗蒂对此非常有自信,他用一种轻松而又迷人的方式将这九个高音C唱得丝丝入扣。观众沸腾了!他的唱片公司就此称他为“高音C之王”,随后这个名号就成了帕瓦罗蒂的代名词。在他60岁的时候,帕瓦罗蒂放弃了这顶王冠。他草率地决定唱一个在大都会20多年里从未唱过的《军中女郎》。这简直是一场灾难。他窘迫地承认自己把咏叹调的音高降低了半度。但就算是高音B,对他来说也是个残酷的考验。其他一些缺乏音乐训练的伟大歌唱家也有辉煌的职业生涯的,卡鲁索就在此列。但欠缺判断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不用说怠惰了。在1997年大都会的一场独唱音乐会中,他竟然准备不足:演唱Tosti的意大利歌曲时,他的钢琴伴奏者不得不在每一行歌词的开头为他做提醒,坐在左排的观众都能听见。观众会对这样一个胸怀大志的歌唱家,对于他的职业道德和名望做出怎样的评价呢?

  虽然到目前为止帕瓦罗蒂的日程安排上没有歌剧,他还是会开更多的露天音乐会,其中包括九月下旬在Hartford Civic Center的那场。没有人对一个古典音乐艺术家能有机会像一个机灵的摇滚乐巨星一样从自由市场中谋取利益而不满。我们还要感激他,因为帕瓦罗蒂已经为慈善事业筹集了好几百万美元。在帕瓦罗蒂的职业生涯中,他曾在艺术上数次向自己发起挑战,比如像莫扎特的《伊多梅纽》和董尼采第的《费尔南多》这样的角色。不过像他这样伟大的艺术家如果不是被自己开的公司的运作占去更多时间的话,他本该更加令人敬重的。

  就在帕瓦罗蒂即将告别舞台的时候,DECCA公司适时地推出了10张一套的《帕瓦罗蒂专辑》纪念唱片,其中收录的都是他在歌剧、咏叹调和歌曲录音中的杰作。能够再一次聆听帕瓦罗蒂的辉煌的确令人兴奋不已。(beethoven9.com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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