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散步”的正确故事版本
王中磊：一个热门IP之争，合则赢，分则伤
2013年9月初，长白山迎来了一个200人的特殊“旅游团”，来自全国40条院线和20家片方的代表齐聚于此，参加万达院线主办的“2013全国电影院线影片推介暨市场研讨会”。在这个常规的看片会上，却有一个不平凡的聚会在悄然进行——叶宁、王中磊、王长田秘密在此进行了三人小聚会，做出了一个颠覆行业格局的决定——万达、华谊、光线三家影视巨头将共同投拍《寻龙诀》。
就在长白山推介会的几天前，长达两个月的暑期档刚刚落幕。不同于2015年暑期档里国产片在口碑和票房上全面逆袭的盛况，2013年暑期档里的国产片仍处在弱势地位。不但票房TOP5被进口片夺去四个席位，而且单骑闯进TOP5的《小时代》也遭遇巨大争议，票房第六的《富春山居图》更是被一边倒地批为“烂片”。这不仅是票房和口碑上的溃败，彼时的中国电影缺少一部能拿得出手的大片，三位大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我们合作是一块去支持一个超级大的中国项目，中国本身的项目。”
就在此时，一个具有十年历史的超级大IP《鬼吹灯》适时出现了。
民营公司三巨头首次联手！古老的长白山见证了一个朝阳行业里程碑的树立。后来，这次聚会被称作“长白山散步”，就像无数传奇一样，故事的开头慢慢演变出许多版本。流传最广的版本是，三个大佬相约早餐后一起散步，原本只是一次简单的散步，但聊到《寻龙诀》后三人迅速又愉快地决定要一起联手……
王中磊首先向新浪娱乐否认了一次散步促成了合作的传言：“其实那是个玩笑。”但他表示，华谊其实一直对《鬼吹灯》改编成电影这件事非常看重。华谊和陈国富、徐克一起策划《狄仁杰》系列时，就已经想过要将《鬼吹灯》搬上大银幕：“老爷（徐克）其实对《鬼吹灯》项目拍电影特别有兴趣，我们那时候也一直在聊这个事儿。但是在那个年代，确实改的时候比较难，还是有一定的审查限制”，这让华谊有了几分犹豫；另一方面，华谊也曾想过先把版权拿下来，但是去询问的时候，得到的回复是已经卖出去了。“因为已经卖出了，我们可能也不太方便去再买了。”
业内人都记得，2007年夏天，一场《鬼吹灯》电影版启动仪式在上海举行，宣布香港名导杜琪峰将出任监制。可是几年过去了，这个项目却不了了之。在王中磊的记忆里，“《鬼吹灯》一路都在我们这个行业和圈子里传来传去的，比较确实的消息也就是在大概两年前，中影最早的一个发布，好像还是《越狱》的导演来拍。”据了解，《鬼吹灯》的影视版权分为上下部（各四本书），07年华映传媒买下上部影视改编版权，后来到了中影手中拍出了《九层妖塔》。下部的影视改编版权有传言派拉蒙影业有意购买，最终被万达拿下。
虽然华谊未能获得版权，但王中磊还是隐隐感觉到自己会有机会参与到这个项目中：“因为知道万达有计划拍这部电影，然后恰巧制片的团队又是华谊的老合作伙伴，那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越来越浮出水面了。”传言中陈国富无意间向万达透露了《鬼吹灯》这个好IP，事后他立刻向当时的东家华谊报备，王中磊坦言自己确实是通过陈国富知道万达有计划拍摄《鬼吹灯》，所以就请他代为向万达传达了这个合作的意愿。这件事发生在长白山散步前的几个月，也是陈国富和华谊合约刚刚到期的时候。
而光线和万达的合作意向，实际上也是在长白山散步之前的几个月就初步确定了。一向对于热门IP有敏锐嗅觉的光线其实和两版《鬼吹灯》都有过接触，王长田透露：“最早是先接触另一版，后来我是觉得那一版的运作跟我的想法有一些差异。所以我就去问万达这边，我说如果有机会参与的话，我就可以放弃那边。”
所以正确的故事版本应该是这样：华谊和光线在2013年年中就分别向万达表达了合作《寻龙诀》的意愿，华谊和光线也知道对方想参与其中。直至长白山会议，三位大佬才坐在一起，正式确立了合作意向。叶宁当时提出，主控权还是在万达，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华谊和光线各占20%的投资额。
当王中磊和王长田提出入伙时，叶宁已经有意识要把《寻龙诀》做成一个在产业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项目，一个词儿从他的脑海里蹦出来——格局。“这种合作在中国好像前所未有，我说我们哥仨就做出来，我们试着合作的这种姿态本身就特别特别重要。主要是展示大家的格局，显示中国的大的制片企业的情怀是一样的，中国电影刚开始工业化，大家可以携起手来把蛋糕都做大了。”
2013年，华谊兄弟出品的三部电影进入全年票房TOP10榜单，年度票房冠军也是华谊的作品。在票房高收的同时，王中磊对市场症结也看得透彻：“片子够多，但是好片子不多。如果每家都为了片单的量、为了一些虚荣的想法去做事儿的话，反而给市场增加了很多浪费。”基于此，王中磊认为合作才能共赢：“我觉得还不如集中在一些非常有市场推动性的电影上，大家一起来合作。比如他拍了《寻龙诀》，我也去拍另外一个探墓电影，然后光线说我也来一个，那就会变得特别无趣，可能就会有特别糟糕的电影出现。”
光线影业同样认为这次合作是向外界传达了中国电影人的格局和态度。王长田表示，因为档期差异，以及每家公司产出影片的数量和类型不同，所以电影公司之间的竞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这也使得大家有合作的可能性。另一方面，“电影行业是需要跟社会资源进行广泛合作的。每一家积累的经验，每一家的资源其实都不够完善，需要一些互补”，为了生产更好的产品以及做好营销，合作当然是资源整合的最好方式。
三强“连横”逐鹿各有所长
叶宁：制作成本2.5亿被问够不够，宣发被建议砍千万
然而，这场始于“长白山散步”之前的合作，万达为什么选择了华谊和光线？
“不是这些人拿不上这个局”，叶宁如是回答：“我们三个人性格都蛮互补的。长田总实际说话不多，但是说话都很睿智，很敏锐。中磊总很随和，有时候非常犀利，经验很丰富，情商很高。我是标准的思维、逻辑非常严谨，合作能力也非常强的人。所以三个在一块很融洽。”在王长田看来：“叶宁是很大气的，他对整个行业是有担当的，中磊在很多操作方面有丰富的经验。”
于私，三位大佬性格相投，是平日里会小聚聊天的朋友；于公，从资源整合互补的角度来说，华谊和光线也是万达的上上之选。万达虽然是龙头企业之一，但毕竟在拍摄和发行方面只积累了两三年的经验，尤其在2013年时，万达尚未形成完整的发行体系。业界普遍认为，华谊兄弟在项目运作上的综合经验，以及光线强大的地网发行能力，对彼时的万达最有吸引力。成立于1994年的华谊兄弟在电影制作方面已经走过20年，经历了中国电影高速发展的各个阶段，在制作、宣发营销上都可谓经验老道，也在多年实战中积累了对市场、档期、观众的认识和理解。王中磊透露，华谊这次给《寻龙诀》并入了强大的卫视资源，也提供了营销策划方案。光线最初以地网发行实力在业内打响名头，制片方面崛起于2011年，能在短短几年里发展到如今的位置，关键是光线在项目选择方面的敏锐眼光，以及宣传营销上与众不同和互联网化的思维。王长田表示，《寻龙诀》的最后两支预告片是光线负责剪辑，光线的预告片团队属于业内顶尖水平，平时都是不对外服务的，这次贡献给了《寻龙诀》。
2014年5月6日，当叶宁、王中磊、王长田三人首次一起出现在《寻龙诀》启动发布会上时，整个行业已经嗅到了“这才是正宗大片范儿”的气息。
在华谊和光线加入之前，《寻龙诀》已经前期筹备了近两年。“乌尔善、国富都是要求非常高的人，特别是乌尔善，哎呦纠结得要死，我说你赶快啊，别这么完美了，你又不是处女座，我说我这个处女座的人都没这样过，所以我一直催他要开始。”叶宁回忆道，因为前期已经做了大量投入，但一直没有开机，甚至有“算了，就别做了”这样的声音出现。“当时创作团队也会有犹豫，外界又有很多嘈杂的声音。那时候非议可多了，因为本身制作难度就很大，放弃是正常的。又听说另外一个《鬼吹灯》，中影那已经折腾过几遍了，请了外国导演，最后都黄了，就知道难度有多大。”
叶宁看了剧组做的准备，明确了《寻龙诀》在正确的道路上奔跑，他坚定了一定要做成这个项目的决心，给整个团队撂下了这句话：“我在，《寻龙诀》在。”其实，在华谊和光线入伙之前，万达基本解决了资金和制作方面的难题，叶宁坦言，合作并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希望项目更好：“如果能有更多的力量和资源进来，这个事就会更好玩儿，格局更大。”现在有两个好兄弟来保驾护航，一切就妥了。
《寻龙诀》最终的制作投资是2.5亿，叶宁笑言，这点钱对万达来说不算什么，而且“这个项目有什么风险？怎么会有风险！”叶宁否认了“三家共同投资是想分散风险”的说法：“对我来说，这个项目肯定是很好，只是说它能达到多少高度。能集合越来越多的资源，那肯定就好。”
叶宁透露，三大佬的首次合作，是一次“没有红过脸”的愉快经验。其他两家给主控方万达充分的尊重：“关键的时候遇到很多挑战，都跟他们说了。他们说叶宁你同意就行，你是大股东，我们只是提建议，但是最终是你拿主意。每次开会都是这样的态度，超越了一般公司的斤斤计较。”王中磊在合作方面的观念是：“执行团队是万达，华谊和光线都是比较高层面的团队去参与会议，所以使这些会既有效，同时也保证团队的独立操作性。”这种尊重其实也是基于三家公司的高度专业化：“因为三方都是比较专业的电影公司，在统一创作思路跟拍摄预算的时候就非常容易达成共识。如果不是专业的电影公司，可能当制作公司提出来预算增加的时候，很可能都会提出一些非专业的意见，磨合的时间就会比较长。”
《寻龙诀》最初的预算是一亿多，在开拍之前，制片团队重新核准预算提高到2.5亿。会议上，万达拿出了这份新预算，“说明了该花多少钱，是怎么回事儿；动态预览、1500个镜头基本全都做出来了，标明了难度在哪；然后外景也定好了，会有多少天的戏；演员也出来了，大概是多少成本。大家都是做这个行业的，一看就非常清楚，每分钱都花在刀刃上了。”让叶宁感动的是，华谊和光线不但没有要求他们重新制定方案削减预算，王长田和王中磊甚至还有点担心地追问，这钱够不够啊？后来，万达和制作团队又反复探讨，细致到每一个镜头，甚至伙食供餐车，几天后定下了2.5亿成本。华谊和光线也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除了基于专业性的豪爽，在整个合作过程中，叶宁最大的感触是：“大家非常开诚布公，都直言不讳地分享一些自己的经验，都希望这个项目做大做强。”在王中磊的记忆里，三位大佬坐在一起开会差不多有十次。每次会议都是满满的干货：“我们基本上每次开会只讨论一个问题，不是那种不知道要聊什么只大家聚聚。基本就很直接，比如开始要讨论具体的营销方案了，然后大家都说自己的意见。”
被王中磊赞为“敢说话”的王长田在开会时常常第一个发言，他大方分享了《港囧》的营销经验，提出了这样的观点：《寻龙诀》本身就是一个看起来很高大上的巨型项目，所以宣传营销不能再走土豪路线，一定要贴近普通的观众。王中磊则对宣传细节、海报，落地活动等方面给出细致的意见。比如最初万达想在奥体中心之类的大场地做大规模首映，但王中磊建议，在大型活动场所可能仪式感很强，但是却要损失3D和IMAX的观影体验。万达也欣然接受了华谊的意见，又能省钱，又达到效果，何乐而不为？
叶宁、王中磊和王长田都告诉新浪娱乐，整个合作过程中并未产生过大分歧。但在数十次的会议中，营销预算是一个重点议题。《寻龙诀》从戛纳回来后，王中磊感觉到这半年的宣发市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基于此，王中磊建议增补线上预算，减少线下预算，总体上预算是减少的。他笑言：“预算方面，我跟长田总非常冷酷地砍掉了一千万。”王长田透露，因为影片自身影响力很高，所以在一些项目上压缩了规模甚至取消，在最后一次会议上决定砍掉一千万。
给这次空前的合作算算账
王长田：《寻龙诀》式的强强合作不会是常态和趋势
《寻龙诀》从2014年5月6日正式宣布三家联合投资开始，就是一场被业内外看好稳赚不赔的豪赌，票房预测一路看涨。在12月13日电影首映后，20亿成为了票房预测的起跳，甚至有专业数据机构预测票房将达30亿。
截至2016年1月10日，《寻龙诀》票房累计16.3亿，已经成为内地影史第三，华语片票房第二。虽然没能达到预测的20亿票房，但假设以3.5亿制作加宣发总投资来计算，三巨头的连横在票房上依旧是成功的。我们以一种最简单的方式给三家公司的收益算笔账，不考虑票房对赌等较为复杂的票房分成方式、片方和影院的分成比按照最常规的43%/57%计算、忽略亚太未来和蓝巨星两家联合出品方的小份额投资。那么，以现在的16亿票房计算，扣除3.3%的营业税和5%的电影专项基金后，三大制片方总共获得6.3亿票房收入。再扣除2.5亿制作成本和近1亿的宣发费用后，净盈利为2.8亿。按照3：1：1的投资占比，万达在《寻龙诀》这个项目上赚了约1.68亿，而华谊和光线则赚了约5600万。
除了票房上的直接收益，“贺岁档联盟”的作用也充分发挥了：被《寻龙诀》带热起来的岁末市场，让三家公司各自的作品《老炮儿》和《恶棍天使》间接获益，票房一路走高。《恶棍天使》截至目前均超过了6亿票房，《老炮儿》则刚刚开过了8亿庆功宴。
票房收益、炒热市场、树立行业典范，既然《寻龙诀》这样强强联手的项目好处如此之多，为什么直到2013年才出现了这个孤例？客观来说，《寻龙诀》这样的超级IP可遇不可求，我国的电影市场发展也未达到一定程度，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主观方面，制片公司的心态也很微妙。
三家合作中最大的难点是什么？王长田的答案是：心理障碍。“作为行业公司来讲，大家可能觉得到底是谁在里面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到底谁是主导。其实这个东西说实话，只要想开了就没那么重要。生产好的产品，大家都互利共盈，这个才是真正重要的。但是我们往往又被过多的心理因素所左右了，所以导致很多问题的出现。”
《寻龙诀》之所以能粉碎这个心理障碍，除了IP本身的吸引力，叶宁认为，他的身份上的特殊性，也使这次合作更具有说服力：“我是职业经理人，我比较超然，他们是老板，可能身份和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有可能面子挂不住。我的角色比较独特，也知道我口碑蛮好，不会做损人的事儿，从我这儿开口会比较自然一点。”
在这次合作中，三家公司的沟通交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透明度，各家都在很大程度上公开了自家贺岁档影片的宣传营销方案和节奏。王中磊认为，合作的意义是有效合理地安排档期空间，现在基本上是每一周的档期都有两部新的电影，以二二二这样一个比较有规律的方式进入市场，这种合理的节奏正是基于《寻龙诀》的合作，否则很有可能出现较为混乱的市场局面。经过多次协调调整，华谊的《老炮儿》和光线的《恶棍天使》在12月24日同一天上映，也是三方互相协商达成的共识。
参会的工作人员透露，在十月份的最后一次大佬会议上，三位老总闲聊中说起，既然三家都有影片在贺岁档上映，要不要联手做些什么，“贺岁档联盟”的概念也由此而生。到12月7日，联合《寻龙诀》《老炮儿》《恶棍天使》三部影片的海报和预告正式问世，万达、华谊、光线将这次紧密合作，外化成了这种战友关系。
王长田表示，这个联盟是一种姿态，没有针对任何其他影片的意思，只是“表明一下中国电影市场是可以存在良性竞争的，是可以互利共盈的。”王长田透露，其实以往大家也有联盟的想法，但没有找到合适的影片一起做这件事，具体操作上出现了困难，而《寻龙诀》成为了一个最合适的契机，“这次正好我们沟通非常密切，又有共同的利益关系，就直接做了。”
叶宁则表示，这次的联盟在技术上看来是存在遗憾的，“因为制作周期等原因，预告只剪了三个片子，应该将这个档期内的包括《万万没想到》《唐人街探案》等全部囊括其中，这才是我们的初衷。”叶宁表示，所谓“贺岁档联盟”，应该团结所有电影，最终目的是让观众在这个档期中把这些影片都看过。
他认为，中国电影市场刚刚起步，蛋糕可以做得很大。想做成一个档期，只凭一部片子不可能，必须有两三部中国电影共同推高市场。他本人对“联盟”这个概念还有更长远的计划：首先，在一个档期里，大公司的作品提前沟通，避免出现类型的冲突；第二，最好能形成类型互补，产生1+1大于2的成果；其三，希望各大公司能形成长期的默契，再实现类似《寻龙诀》这样的资源优势互补的合作。
“实际在沟通上只有大公司能做到，因为大公司的生产是有计划的，一年前就会把明年大概的布局做出来。所以大公司在大项目的计划协调性上是能达成共识的，如果我们能协调好的话，市场会比原来的增量大很多。而且这种姿态也一定要大公司才能做出，因为电影快速发展以后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市场的规则和规矩不多，电影工业化也是今年才刚完成，从立法体系到市场的规范性都会有很多不足。行业自律要靠自觉，靠大公司的带头作用。”
有了这次“贺岁档联盟”，从《寻龙诀》开始，各大制片公司在沟通方面的确是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了。在叶宁看来，似乎就是从长白山散步后，行业里曾经的明争暗斗情况越来越少，基于信任的提前沟通越来越多。“至少是万达、华谊、光线、博纳这几家公司，如果有些事情发生，大家会打一个电话，或者说咱们吃个饭聊聊，我们四个人经常聚，聊一聊我的项目怎么样，或者大家有可能对行业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这种机制慢慢就潜移默化形成了，这种姿态就形成了。”
这种格局的改变已经在暑期档展现出来了，安乐出品的《捉妖记》和万达出品的《煎饼侠》一开始就建立了合作的默契，许诚毅和大鹏两个导演互相站台，最终一起创造了暑期档的票房神话。在贺岁档，万达也和博纳、万合天宜的《万万没想到》进行了沟通。
《寻龙诀》是2013年达成合作意向的一部电影，两年多过去了，这种级别的大片没有再出现。三位大佬都表示，这种形态的合作给业界提供了一个具有示范意义的样板，但并不会成为常态，甚至不会是趋势。
王长田指出：“我们至少走出了中国电影市场上重要的一步，对行业有一个象征性的意义。但是我不认为这是唯一的方式，也不能够把其意义无限扩大，大家还是要相对冷静地看待这种合作和竞争。重工业影片并不会成为行业的唯一的主流，即使是在一些投资比较小、类型更加窄的影片领域，现在其实也是在全面提高水准，我认为这一点的实际意义其实是更大的。”
结语
这样的合作还在继续……
万达、华谊、光线三家联手，在业内已经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而在叶宁看来，似乎依旧有“就缺于冬”这样的遗憾，他还筹划着以后让万达、华谊、博纳、光线四家真正合作一次。叶宁透露，当时的推介会邀请了王长田、于冬和王中磊，“他们都去了，于冬当时做完推介就走了，他待了半天，和其他几个都没遇上，他就跑了。”正因如此，那场大佬们的聚会少了博纳的参与，叶宁笑言：“如果于冬在，我也把于冬给拉进去。”之后再见到于冬，叶宁还主动提起了这个遗憾，“你看看，老于你跑早了”，于冬则哈哈一笑，“还有机会”。博纳并没有要求再加入《寻龙诀》，叶宁分析，因为华谊和光线已经各占20%，“这样加入进来以后份额就不大了”。
三位大佬也都向新浪娱乐透露，其实他们还有类似《寻龙诀》这样大型的合作项目在洽谈中，现阶段还不能透露。完成第一次攒局任务的叶宁笑言：“我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已经交棒了，大家做得都很圆满，也没让兄弟们亏钱。该交棒了，要么是长田，要么是中磊，或者下次再找于冬，然后我们四个人做一个，这多有意思。”
采访主笔：杨晋亚
策划统筹：梵一
编辑：小赫妃
电影编辑：黄卓
监制、主编：弋弋
副主编：钱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