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贫嘴”张大民
http://ent.sina.com.cn 2000年02月24日12:57 检察日报
改编成电视剧的《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原先并没打算看,一是看过刘恒先生的原著小说和冯巩的电影《没事儿偷
着乐》,感觉都挺好,怕再看电视剧坏了印象,二是觉得有些重复,没那个必要。谁知还是没忍住,看过一集后更加忍不住。
电视剧当然比小说和电影要长出许多,这也符合艺术再创造的规律,因为对小说的修改总是越改越短,如同古时女性
的金莲,裹来裹去就剩三寸了。而改编成电视剧就像是裹脚布了,越来越长。二者的艺术品位却恰成反比,小说的短小有了把
玩的余兴,而电视剧就是越长越臭了。当然也不尽然,不幸的是《贫》剧恰恰吻合了这一可怕的规律。人为的故事延宕明显是
为了多让张大民同志的口才发挥个淋漓尽致--太贫了。
原著中的张大民也是以贫嘴见长,并成为小说主要的艺术风格,但那时的贫贫得让人掉泪:能够在一种恶劣的环境中
生存,还要尽量活出滋味,活出力量,活出新意,是需要自我不断的心理调整,否则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一刀抹了脖子完事儿。
这种调整具体到张大民身上,就是有意识地用地道的东方式幽默来让自己和身边的人暂时忘却一些什么,只有如此才能安稳地
睡在床上,以便有充足的精力迎接下一个同样恶劣的生存。这种贫与生活富足、心态安详之后的找乐儿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生活
经验,骨子里透着心酸,是小市民所共有的宁折不弯的性格体现。冯巩的《没事儿偷着乐》显然抓住了原著的这一精髓、某种
程度上比原著更集中、更着重强化了这一点。此外,冯巩采用了津味儿的贫,这一改变高明之极,因为津味儿的幽默比京味儿
更能体现人生的情状。全国人民都知道,北京的贫通常重在满足言说者的口腔快感,而不考虑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也不期达到
什么目的。这一点,我们在电视剧中算是又一次领教了。
原著及电影中的张大民一直在努力地使自己的生活得到改善,手段不多,只好用耍贫嘴凑数。虽无多大起色,但其人
生目的还是积极的,还有让人敬佩的地方。而在电视剧中,由于就“贫”说贫,就有些无赖的成分,仿佛贫嘴成了电视剧的全
部,使得主人公更像是个城市流氓无产者。
有媒体称此电视剧的卖点之一是由刘恒先生亲自操刀改编。我猜刘先生在小说完成后一定有些后悔,后悔没把小说写
成长篇。所以在改编时也就顺势往长抻一抻,因为这主要牵涉到一个经济效益问题,多一集就多出一笔钱。这本身无可厚非,
不过因此而损害或弱化了原著的思想价值,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刘继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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