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杂技与世界接轨时缺少的是什么?“我们的节目不是缺难度,也不缺少惊险的动作,而是缺包装,缺少一种新的理念。”沈阳前进杂技团排演的主题晚会《在月亮的那一边》的总导演金星对记者这样说,他认为,外国人是用金子包土,而我们却用土去包裹金子,市场在没有真正了解土里包裹的金子时就已放弃了它,非常遗憾。金星说:“中国人的技术是一流的,外国人的表演是一流的,我作导演想改变的正是这一点。”
在首届中国杂技节期间,一个现象非常有意思,它证实了金星的话:在一些场次的演出中,演员的技术难度极高,但整场演出只有到观众的心悬到嗓子眼时,我们才能听到掌声;而另一些惊险度并不算第一的晚会,却因为好看,观众掌声不断。这里显现的问题正是中国杂技面对世界时缺少的东西———包装,即整场演出的整体艺术构思。
值得一提的是金星在主题杂技晚会《在月亮的那一边》里的努力。他说,我要让我们技术一流,表演也最棒。金星的观点是:“对杂技来说,难度和惊险是理所当然的,为常人所不能为者,是杂技,但现在的观众要求我们能找到一种很好的艺术形式来烘托它,串起它们,需要一个主题,一个内容,来使这些惊险的高难度动作有意思。”为此,他为演出设计了一个简单的故事:在月亮那一边的世界里,一群非凡的人正举行着一场精彩的盛会,那里有国王、王后、有小兔、小狗、小猫,他们做着各种各样的表演,让国王和王后看呆了。音乐在大幕未启时先声夺人,音乐里满场旋转着星光,大幕在星光和音乐里拉开,一个精彩故事开场,一个悬念高高挂起,在第一个节目还未登场前,场内已是掌声阵阵。之后,12个有惊有险、有笑有乐的节目一一演来,在100分钟的演出中,大人们掌声不断,孩子们手舞足蹈。
金星说,杂技晚会紧紧扣住观众的其实是节奏。他说,现在许多艺术样式都相互借鉴,但这里最关键的还是要掌握整台演出的节奏,观众欣赏的心理节奏,节目必须是险和趣相交进行,难和易有机结合。在解决了节奏问题后,主要强调的应该是演员的表演,让演员在舞台上演角色,而不仅仅是完成动作。为了解决这一点,金星得与这些演员一个个“讲戏”。这台节目里,87个演员的平均年龄才14岁,最小的7岁,金星说,两年前排练时,他们的平均年龄才12岁,太小,还不太懂事,要讲明白一件事非常难,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小演员们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角色位置。
金星说,在以往中国的杂技表演里,几乎没有人强调角色、表演、舞美、音乐,这是条没有人走过的路,但我喜欢。我希望把它走得最好。本报驻京记者 郑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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