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张广天身上的骂名和赞美之词几乎都极端冲突,他自己居然也很得意,兴冲冲地抛出“我们要狠狠作秀”这样让人瞠目结舌的话来,这一姿态显然让一部分人极为郁闷,而另一部分人又摸不着头脑。
一、做秀年代的奇迹
2000年上演的《切-格瓦拉》当然是一个引火索。搞音乐创作的张广天居然做起了导演,这事不仅出人意料,而且一演再演,场场爆满,大有一发而不可收之气象,编剧黄纪苏也卓然而出,成了著名的剧作家。翻翻剧本,看看演出,无非是一些口号和新新人类们无从体验的革命斗争,挑起这么大阵仗,真不由让人一番唏嘘。不管“斗士们”是如何意气风发,唾弃者是多么想把他团起来撇进垃圾箱,在角落里拧着鼻子的家伙又是怎么掰着脚趾头数着他的末日,张广天与他的合作者们依然穿梭在戏剧舞台的夹缝中,声浪一次比一次高。
定位在民谣史诗剧的《鲁迅先生》接着出场了,场面一开始就铺天盖地,如果在小剧场,观众肯定会一个接一个被他的音乐声震出场外。总体来看,《鲁迅先生》比《切-格瓦拉》要冷静得多,并不是没有火药味,而是被音乐包裹着,在这个音乐被认定只能是娱乐的时代,鲁迅的呐喊无法通过歌声掀起人们内心的激情,只有更深邃地走向哲理和反思。音乐不可谓不优秀,可场外的交战点却集中的指向了文化的层面,对鲁迅思想的不同态度成了众文人的挥矛所在。
《南方周末》是这样评论他的:“一个音乐人、一个戏剧工作者、一个左手写着小资的诗歌右手拿着铁锤嘴上挂着人民的矛盾体,因为一部《切-格瓦拉》和一部《鲁迅先生》,因为一些恍如隔世的言论和惊世骇俗的姿态,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这的确是作秀年代的奇迹。张广天热衷于革命,迷恋纯洁的激情,痛恨那些占有了话语霸权的名流,他的高烧和谵妄的大脑在一个日趋理性、清凉的年代显得那么奇特和突兀。……”。
各种媒体的唇枪舌战把张广天一炒再炒,从网易的审判台上看,大众却明显把张广天抬举得比钱里群高。
二、一个“革命文艺工作者”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红色和革命激情已经成了张广天的符号性标志,为此发烧的戏迷、乐迷已不在少数,尽管张广天经常成为某些媒体批判的焦点,仍然不能浇灭崇拜者们的热情,他们或者迷醉于“是谁点燃了天边的朝霞……”,或者倾心于他弹拨着吉他的煽情演讲,或者沉浸于他指向的遥不可及的革命理想。很多人不得不承认他有着较为渊博的知识、出色的口才和机智的应变能力,同时也担心着不同于时代潮流的狂热会不会导致最终的失败。我们无法预计张广天的矛头最终会指向何处,所有的革命浪潮会不会真的是一场纯粹的想引发时尚的作秀表演?或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想通过时尚的热潮来推动他的事业?
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毕竟他在一直工作着,近日报纸上不时地传来《红星美女》将要上演的消息,街头和院校内也常有人散发《红星美女》的招贴:红巾缠头的女子只露出眉眼,画在眉心的红色五角星格外引人注目,背面挥动拳头的小人被深深地打上了一个红勾,难道是意味着判决?接到招贴的人莫不大吃一惊。
简短的剧情介绍也使人颇感意外,如果不是写得明明白白的,编剧、导演——张广天的话,大约很少会有人相信是他的作品,这显然不同于以往的风格,红星和红军战士象是旧日的记忆退却到梦中的一个角落,而现代城市中的具有前卫性质的艺术青年则站在了舞台的中心,义正词严的口号变成了伤情的月亮,革命的演说变成了故事新编,我们不禁要问:张广天,你又想说什么?
张广天真的变了吗?难道革命的呼号转眼就变成了婉约派的小诗?俗得让人掩鼻的美女二字,和代表着革命的红星二字堂而皇之的并列在一起,明确地显示了这种带有创意的广告式的剧名成了推广此剧的一种手段。这会不会是张广天振臂高呼的“无产阶级炒做”的另一种做秀姿态?
曾经是《切-格瓦拉》制作人的袁鸿,有着和张广天同样的充沛精力,《切》剧的轰动,袁鸿自然是功不可没,此次再度与张广天合作《红星美女》,不知又会出些什么招数。谁也不知道《红星美女》会不会火爆,张广天将在他的又一次力作中用什么样的形式来表演他的红星美女?在看似不露声色的剧情里面,又隐藏着他什么样的异想天开的惊人之语?(文/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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