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5月24日,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单田芳先生将与一些民间艺人一起到台北进行学术交流,届时将展示内地的评书、魔术、杂技等传统艺术,增进两岸文化的相互了解。如果你乘坐北京的出租车,十回能有五回发现:司机正在听评书;如果你打开电视,也多能发现评书演播的节目。评书作为一种独立的说书品种,大约形成于清代初期,但是发展到今天,评书艺术也出现了一些令人忧虑的现象:一方面,平民百姓十分喜欢这一艺术品种,许多人都是听评书长大的,乐此不疲;另一方面,一些知识分子忽略了评书影响社会文化的 巨大力量,认为这只不过是“下里巴人”的玩艺儿,其中充斥着暴力血腥,听这种评书如同看辫子戏、宫廷戏、武侠戏一样,无法熏陶有现代独立人格和尊严的公民。那么,实际情况究竟怎样?还有,虽然许多人喜爱评书,多数人却只听“名角”的,单田芳、袁阔成、田连元、刘兰芳……假如有一天这些人不说书了,后一代人能不能挑起大梁,评书这种艺术会不会随之暗淡、没落,就此问题记者采访了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单田芳先生。
因说书满口牙都被打掉
单先生在北京的家里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老人虽然已经67岁,但却显得精神矍铄,一开口更是底气十足,记者又听到了在电台、电视台经常听到的磁性声音,只不过这回更近了,而且是“现场直播”。
单田芳点燃一支烟,先对记者讲述了他如何走上评书演播的道路:还是在念初一时,单先生的爸爸就因为“包庇”罪被抓进北京监狱服刑。妈妈从此改嫁到哈尔滨,每个月寄60块钱生活费给他和他的奶奶、几个姐妹。作为家里惟一的男人,他曾一度想退学打工,养家糊口。后来多亏了亲戚朋友帮衬才艰难度日。事业刚刚开始时,又赶上十年动乱。他因为说书被下放到农村,还整天挨批斗。满口牙都被打掉了,现在许多牙都是后镶上去的。那时许多文艺界的同事因为不堪折磨,自杀了,单先生虽然不敢再说评书了,但是他仍保持那股倔劲,始终坚信“我没有错”。
单先生叹口气接着说,这些事过去太多年了,他自己都不愿提起了。当记者提到有人为评书前景担忧时,单田芳说:“首先,评书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评书主要是以情为主,以事为主,说的是故事,故事总是有人愿意听,加上各个电台都有评书节目,为评书的生存和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第二,评书的取材广泛,中国5000年的人和事都是评书的素材,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说书人能赋予每一个素材新的思想、新的灵魂,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就可以创作出通俗易懂、听众喜爱的好段子。第三,有许多人酷爱评书,想说评书,渴望通过不懈的努力有朝一日能登台献艺。那么群众有了、素材有了,说书人有了,只要懂得如何去整理、如何去发挥、如何去表现,那么评书的前景是广阔的。”
最大心愿:办评书培训班
如今,袁阔成、田连元、刘兰芳这些老一辈的评书大师们都有淡出的举动,大有功成身退之势,老人不禁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也退出书坛,后人撑不起评书的这片天。
学京剧的有京剧戏校、学影视的有影视学院、学歌舞的有歌舞剧院,但是却没有评书学校,有许多爱好者,想学习但找不到地方,想学徒也找不到门路。老人语重心长地告诉记者,“评书这种艺术形式简单,但内涵深邃,举手投足之间又气象万千。我们那一代人走到今天,取得了这样的成就,所付出的艰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老人担心现在爱好评书的人在没有机会、拜师无门的情况下,很难坚持下去。
单先生从21岁开始说评书,到如今已是46年,中间从未间断过,凭着那份对评书艺术的热爱和执著,得到了听众的认可,被誉为“曲坛常青树”。到了晚年,单先生的最大愿望就是建立一所评书学校,培养专业人才,让这种古老艺术可以被顺利继承和发扬光大。这项工作操作起来需要克服许多的困难,不是很容易达成的。他希望有识之士能够和他一起努力,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将评书艺术升华到新的高度。
贴近百姓的评书才不会衰落
记者在与单田芳老爷子聊的过程中,发现单田芳十分平易和蔼,一如他的评书。从单田芳所说的评书中,我们也能感受到中华传统文化的魅力。传统文化中固然有许多要改进的地方,但是中国古代豪杰、仁人志士的勇敢,不畏强暴、他们对弱者的同情心,他们的爱国精神,都是评书得以有顽强生命力的元素。
最近,单田芳结合反腐败的形势,推出一部100集的作品《一代清官于成龙》。讲述明末清初时期一位一生清廉、刚正不阿的包拯式人物,他如何从一个县令到两江总督的许多感人肺腑、引人深思的故事,单先生希望通过古人的形象唤醒今人、教育今人。并要在今年年底到明年年初推出一部反映战争题材的作品,讲述战争给人民造成的灾难,提醒人民爱好和平,追求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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