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辣妹、大卫-高柏菲、帕尔曼、詹姆斯-拉斯特、日本宝塚、理查德-克莱德曼、肯尼G、张学友、刘德华、大卫-赫夫高特、F4……今年,广州舞台上迎来送往的不少是在世界上排得上号的名家、名团和娱乐圈当红的“炸子鸡”,把演出市场弄得热热闹闹。很多做了多年演出的业内人士在对比了前几年的情况后也承认:今年的重量级演出的确特别多。这种演出市场的繁荣意味着什么,我们是不是能用今年的情况预测明年大家能看到更多的好戏呢?
在具体地分析完这些演出后,我们看到一些艺术之外的原因造就了今年广州演出市场相对繁荣的景象,大部分演出商给出的结论是:广州演出市场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变化,今年的繁荣也许更多的是一种巧合,对明年并没有太多的预示。
大打纪念牌
在这些大型演出的宣传单上,大家如果细心观察一下,常常能看到某国领事馆的名字出现在主办或协办单位一栏上。要是在平常,由领事馆牵头的演出通常并没有太多著名的明星或团体,因为领事馆在文化方面主要是为了推介自己国家有一定水准但尚未为人们所认识的艺术家和团体。对此,英国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是这样解释的:“那些成名的艺术家或团体,他们的演出大多是在市场中操作的,只有那些还没有什么名气的人和团体需要我们帮助,这些小范围的演出更多的是一种文化交流的性质。”
但今年情况显然有所改变,来的都是叫出来就有人认识的名团、名人,原因是什么呢?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原来今年恰逢中国和众多国家建交30周年,为了纪念建交,各国政府都专门支持了很多艺术团体出访演出,而在选择出访的艺术团体时,自然会选上那些“国宝级”的团体,以代表自己国家的艺术水平。因此,大家才看到了来自日本的宝塚歌舞剧团、来自澳大利亚的澳之火舞蹈团、来自德国的詹姆斯·拉斯特轻音乐团等等。
大公司赞助
很多演出商都说广州的演出不好做,价格要低,但质量不能低。如果要接名团、名人,质量虽然有保证,可他们的要价却是降不下来的。根据演出商以往的经验,很多广州市民在一番斟酌之后,放弃看演出的还是占多数。这样一来,敢自己拿钱出来接大团名团的演出商越来越少,友谊剧院的高经理就说:“为什么北京、上海的大型演出多,就是因为那里再高的票价都有人买,演出商才敢去做高档次的演出,但是在广州就不行了。”
其实,今年这些名家名团的演出,如果没有政府的支持,就大多有大公司赞助,比如,棒辣妹是由一家世界知名的洋酒公司赞助的,肯尼G是由某啤酒公司赞助的。大公司的赞助分担了很大一部分的演出成本,转嫁到观众身上的演出成本也就相应降低了。肯尼G广州演出的主办方说:“当时我们能开出一等票380元的价格,能站出来大声说,让广州人用实惠的价格听大师的演奏,全是因为有某啤酒公司在后面为我们撑着。”也难怪肯尼G本人无论在记者会上,还是在音乐会现场都不断地感谢:“谢谢某某啤酒,是它帮我圆了10年的中国梦,是它帮我完成了中国音乐之旅。”弄得大家都在底下说,肯尼G真会做广告。
公司赞助演出有自己的目的,但他们出的钱确实在很大的程度上帮助了一些演出的顺利进行,就在今年,有一个事例就很能反证这个结论。5月份,韩国明星安在旭个人演唱会在即将演出的那个星期突然取消了,原因就是投资方的钱迟迟不能到位,主办方无奈之下惟有放弃。
沾别人的光
在广州观众今年消费的这些大师级演出中,还有一部分是广州人沾了其他城市的光。今年,北京举办了第五届国际音乐节,上海正在举办第四届国际艺术节,这些国际性的艺术节,当然少不了一些名家、名团的压阵,这些名家、名团在参加艺术节之外,因为难得来一次的原因,通常很乐意考虑到中国其他的城市去走走。比如,比利时拉珀逖特巴洛克古乐团、日本太古鼓乐团、刚刚在星海演出完的大卫·赫夫高特,他们都是北京国际音乐节的被邀者。
日本太古鼓乐团的董事长说:“本来到中国是专门去北京参加国际音乐节的,只安排了北京的一场演出,但后来领事馆问我们能不能到广州再演一场,我们想: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到中国,顺道到广州再演一场也很好。”澳大利亚领事馆的工作人员也告诉记者:“大卫·赫夫高特难得来中国一次,只演一场有些可惜,所以请他到广州再演一场。”
而8月20日,小提琴大师帕尔曼与广州交响乐团的合作在广州的古典音乐界引起轰动。但其实,广州本来并不属于帕尔曼中国之行的其中一站,帕尔曼最后能到广州来是因为广州交响乐团的余团长抓住了帕尔曼仅仅一个晚上的空档。今年,帕尔曼把他的大师班办到了上海,按原计划,在办班期间,他会在上海、北京和香港举行3场演出,香港的演出在8月21日,余团长对帕尔曼的许诺是负责将帕尔曼从上海的大师班营地送到香港,只是请他中途在广州停留一个晚上,也就是20日晚——广州观众有幸欣赏到帕尔曼演奏的那个晚上。
明年难预测
有些人因为看到了今年演出市场的繁荣,就推测广州的演出市场正越走越好。但业内人士抱这种乐观态度的倒是不多,他们的分析是:建交纪念不会年年有,5年、10年遇着一回罢了;大公司肯出大钱赞助的事情可遇不可求,先要有好的项目,同时还要有公司对这个项目感兴趣;而靠顺道到广州来演出就更被动了,缺少保证。因此,明年的演出会怎样,还很难说,正如演出商赵先生说的:“广州的演出还没有形成规律,做预测是很难的,随机的因素太多了。”本报记者陈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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