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关根、刘鹏在医院看望吴祖光先生,左右为吴欢、吴霜。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人生
少年:风雪夜归人
吴祖光自幼喜欢京剧,二十岁时便初显创作才华。以浓郁的诗情和雄健的笔力,写出了《凤凰城》、《正气歌》、《风雪夜归人》、《少年游》、《捉鬼传》等一批名剧。《凤
凰城》成为抗战期间上演最多的戏,《风雪夜归人》甚至遭到国民党当局明令禁演。由于《捉鬼传》和《嫦娥奔月》刺痛了国民党当局的脆弱神经,招来麻烦而被迫流亡香港。解放后,他先后导演了《梅兰芳的舞台艺术》和《程砚秋的舞台艺术》,写出了京剧《三打陶三春》。
《风雪夜归人》表面上写的是爱情悲剧,实际上张扬的是人文思想。剧中的感情戏,写得深婉动人,充满着浓郁的诗意。吴祖光挚友、书法大师黄苗子昨天告诉记者,周恩来非常赏识《风雪夜归人》一剧,当年在重庆曾多次往观。针对有人说在吴祖光抗战期间写爱情戏,思想有些不积极的观点,周恩来则认为此剧通过揭露军阀压迫妇女,表达了反封建的主旨。
吴祖光爱女吴霜著文说其父年轻时,外形相貌长得小样儿,雪白粉嫩,红唇白牙,个头不高,加之性情憨淘,顽皮异常,没有剧作家的架子。有一次剧场上演他的名剧《风雪夜归人》,他赶到剧场看戏忘了带票,守门人不许他进,他便说:“我是吴祖光。”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噢”了一声:“你是吴祖光的儿子还差不多。”这也是“神童”的来历之一。
丁关根、刘鹏在医院看望吴祖光先生,左右为吴欢、吴霜。
中年:奇冤大案“二流堂”
中年烦恼少年狂,南北东西当故乡;
血雨腥风浑细事,荆天棘地也寻常。
年查岁审都成罪,戏语闲谈尽上纲;
寄意儿孙戒玩笑,一生缠夹二流堂。
12年前,吴祖光著文回忆了当年曾轰动全国的“反革命政治集团”——“二流堂”的始末缘由。
抗战期间,从延安来了一个小型的秧歌剧在重庆演出了《兄妹开荒》。吴祖光和一班文艺界的朋友们听到一个前所未闻的名词——“二流子”(光吃不干的懒汉)。这个有趣的名词把他们都打动了,因为生活大都没有规律,睡懒觉,吃饭不定时都是常事。
有一天,郭沫若听见他们互称“二流子”,就说:“好,给你们取个堂名吧。就叫二流堂好不好?”大家都说好。本想请郭沫若当场题字做匾,但是找了半天,无笔无墨,只得罢了。但是“二流堂”这个名字却从此叫开了。不久就名传遐迩,文艺界、新闻界、演员们把这里当做休息、聚会的地方。
岂料,这个朋友间的聚会在上世纪50年代竟被视为“小家族”遭到错误批判,“文革”刚刚开始,无数的大字报、小报、标语纷纷把矛头指向“二流堂”,吴祖光再次成为“现行反革命”,甚至出现了“彻底砸烂反革命裴多菲俱乐部二流堂”的大标语。
直到1979年,“二流堂”一事才被查明,凡受到与“二流堂”、“小家族”等问题牵连的同志,都要按照党的政策,实事求是地予以纠正。其时,吴祖光已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
晚年:一怒为红颜
1991年12月23日,两位年轻女顾客倪培璐、王颖在北京国贸中心所属惠康超级市场购物,遭到两名男服务员无端怀疑,并受到解衣、开包检查,查实无辜始放行。1992年5月,两位姑娘以惠康超级市场侵犯人格、损害名誉,向法院提起诉讼。经法院调解,被告国贸中心向两位原告道歉,并补偿精神抚慰金二千元。
当时,首都多家传媒对此案作了报道,吴祖光是在读了《红颜一怒为自尊》这一报道后,写了一篇题为《高档次的事业需要高素质的职工》的随感,发表在报纸上。文章刊出后,国贸中心以吴祖光侵害其名誉权向朝阳区法院提起诉讼,法院立案受理。
这场官司整整打了三年。后来,吴祖光在《“国贸”案结束感言》中回忆道,1995年5月12日下午两点,他带着小女儿吴霜走到朝阳区法院出席最后庭审。原告及原告律师都没来,审判书有五页,审判长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宣读完毕。知道自己赢了后,吴祖光却一句话都没说。信报记者吴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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