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济
事由:央视最近确定相声大腕冯巩“御用编剧”崔砚君上任央视虎年春晚语言类节目总统筹,他透露,因为上海滑稽戏而一炮走红的上海演员周立波,有望登上春晚舞台。
央视春晚已向周立波抛出了橄榄枝,想让他在除夕夜见见全国的观众。但周立波这次露面春晚,其开拓意义恐怕要大过其带来的节目本身的“笑果”,但最终很可能落得听了很多宣传,就为了一睹周立波真面目,至于哪里好笑完全不知所云的结局。中国太大了,南北文化差异太大了。纵使是操着普通话的相声,尚且“过了黄河死一半,过了长江死光光”,何况是说上海话的周立波的“海派青口”要到长江以北呢?
其实,上海的曲艺节目也是尝试过进京的,尽管表演者不是上海人。大概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陈佩斯和朱时茂就表演过一个小品《炮打活人》,弄一个大炮筒子,把陈佩斯装进去,再一炮轰出来。这就是典型的海派魔术的伎俩,与滑稽戏有着不解之缘。那个小品的表演效果差极了,给人的印象就是肉麻、没品位,如果你问陈佩斯表演过的小品哪个最令其脸红,他一定会说是《炮打活人》。
笔者曾经问过好几个在上海混世的外地人,看过周立波的演出吗?这些人全都回答“没有”,原因就是看不懂。迄今为止,周立波的表演足迹还没有越出上海滩一步,他自己也深知,不管他在上海滩怎么火,出了上海滩都免不了遭冷遇。
早年做滑稽戏演员的周立波,在商海中浮沉几番之后,再回头弄出来这个“海派青口”,为了标新立异,居然就不承认这种艺术形式与滑稽戏之间的渊源关系。我不知道周立波到央视春晚上表演什么(他自己的意思是想跟杨澜一起当主持人——他想得还真不少),也不知道他准备用什么“口儿”来表演。如果用普通话的话,势必会削弱其周式幽默的力度,大家笑不起来;如果用上海话的话,那就只有上海及周边那一小块地方的观众听得懂,他还是只在上海表演好了——短时间内向全国人民培训上海话,显然是不现实的。
所以,对周立波的上央视春晚,我只能抱观望的态度,周立波过得了长江吗?过了长江的周立波还是周立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