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他们选择了《切-格瓦拉》
http://ent.sina.com.cn 2000年12月25日15:06 新浪娱乐
一提起先锋戏剧,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导演孟京辉,而与先锋戏剧有着千丝万缕关联的黄纪苏却是鲜为人知。
其实,早在几年前,社会学者黄纪苏就开始了与先锋戏剧旗下一班人马的合作。1997年,中央戏剧学院戏剧研究所上演的以色列剧作家汉诺。勒温的《爱情蚂蚁》便是由黄纪苏翻译的,此后,他又将意大利戏剧大家达-里奥福的《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做了本土化改编,以至于这出戏上演后引起了一些争论。有人认为这种本土化改编损伤了达-里奥福剧作的原貌;也有人认为只要达-里奥福的精神得以体现,至于用什么做载体大可不必追究。虽然,不久前孟京辉率领他的演员们在意大利都灵演出了《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中国版,并带回了达-里奥福本人对他们演出的赞誉。但,翻译、改编剧作对黄纪苏来讲已成为了过去,现在他只关心一部戏,这就是由他执笔创作的小剧场话剧《切-格瓦拉》。
如果说黄纪苏几年前做翻译,改编剧本的工作纯属偶然,那么今天他和他的朋友们选择创作《切-格瓦拉》就绝非是再次的偶然了。黄纪苏不是戏剧科班出身,但他却和戏剧行内的一些朋友在思想上有着共同的追求。他们一向看不惯那种无关痛痒,缺乏活力的东西,他一向关心社会生活,主张创作该用头脑。
黄纪苏说:“《切-格瓦拉》的创作是一次集体行动,是一次戏剧行动,也是一次思想文化行动。”黄纪苏和他的朋友们希望通过《切-格瓦拉》的创作说明:戏剧的功用不仅是娱乐观众,戏剧的功用还应在于它能启发观众思考社会生活。他们是要通过《切-格瓦拉》表达自己的思想,刺一刺暖风沉醉的人们久已麻木了的神经。在网络盛行的时代,不提比尔-盖茨,不说杨志远,却要用戏剧方式重塑切-格瓦拉——这位四十年前的古巴革命者。有人觉得他们的行为滑稽,有人觉得他们的行为透着荒唐,也有人开始猜测,猜测黄纪苏们是不是想要以革命为噱头,以革命者为卖点?但,不管人们怎么想,《切-格瓦拉》的演出本身表明了——创作者们确是在以严肃认真的态度思考着社会生活。“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世界上只有一颗心。”这是反压迫反剥削的呼声,也是反种族歧视,反霸权,反一切人类社会中不平等关系的呼声。
格瓦拉虽是阿根廷马黛茶庄园主的后裔,格瓦拉虽身边有阿跟廷最大的牛场主千金小姐相伴,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切,他走到贫困的人民大众之中,并把自己的命运同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格瓦拉是这样一种人:只要他听说世界上发生任何非正义的事情都要气得发抖。在格瓦拉身后三十三年,世界突变,可谁又能说这个穿着网络外衣,手持科学利剑的世界就没了让格瓦拉气得发抖的事情?南联盟哭泣的母亲,非洲大陆饥饿的儿童,中东各族惨死的冤魂,触目惊心的种种,让黄纪苏和他的朋友们感受到了格瓦拉的愤怒。他们坚持认为:追求大同、平等、正义是人类历史的必由之路。也许在一千年,一万年的追求中,目标依然渺茫,但,人类总要向这一方向行进。于是他们要大声说:“在暴风面前,飞鸟可以避开;在洪水面前,走兽可以避开;在强大的邪恶面前,人不可以避开。”于是他们想要世人知道我们还需要格瓦拉,于是他们终于选择了用戏剧重塑格瓦啦。
选择了切-格瓦拉便是选择了一种对待社会生活的态度;选择了戏剧便是选择了一种最直接、最有力的与人接触的方式。安静的剧场中,诗般的语言可能比利剑更锋利;漆黑的舞台上,一束光亮可能正是心灵彼岸的灯塔。戏剧不是用来挠背搔痒的,戏剧该直指人心。黄纪苏说:“他们是在用《切-格瓦拉》这出戏言志咏情。言志是言对理想社会不懈追求之志,咏情是咏对穷苦人的真爱之情。剧作者的名衔并不那么容易担当,对黄纪苏来说,翻译、改编剧本象是一个热身运动,和朋友们一起创作《切-格瓦拉》才是他迈向戏剧创作的最为坚实的一步。(魏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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