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昌:星际。行星找到了自己的轨道,围着恒星运转自如,找不到轨道的,就会横冲直撞……我找到了轨道。
寿昌:我喜欢爱恋梦中,我愿意跟随兴趣飞翔。戏是妄语,我却认真。小时候我有些迷障,长大了又过于执著。我大概是无法悟道了,我只热爱<我要的颜色,我会听凭她牵引出一条轨道,让我自由公转,愉快向前。
寿昌:(看了一眼匕首)假的,但这是我要的,我为自己的快感喊叫。暧昧变得锋利,残酷变得鲜活。热爱异性,捶击尊严。我是鱼雷吗,我是热情的鱼雷,遇到阻碍我的,我就炸掉它。自满、自负、自封、五千年,被我炸个粉碎。
寿昌:好,修心性不向自己发问,修什么?修技巧,修计谋?要是学会向自己发问呢,就会明白自己。我有多少缺点,到底有多少缺点;我内心有多少龌龊,多少肮脏。就算我自己都害怕了,我也得问。这样我才会自醒,这样我们封闭了几千年的国家才会自醒;才能增强民族自信心,才能认识积极,懂得勇敢,增添豪迈。
寿昌:我常学托尔斯泰不断的”自我解剖”:觉得我自信力也很强,
浪漫比现实多。
自己有极容易与罪恶为缘的性质,
同时有极强的“创造力与改造力”与之为伍。
我有时觉得我“壮心如火”,
我有时觉得我“眼光如炬”。
我有时当着一种美景,便任着那种奇想学庄周作蝴蝶翩翩起舞,
有时看着极壮烈、极欣羡的场面,每不知不觉泪如雨。
我虽然不懂世事,也受了好多世纪病,经了许多世界苦,在“古神已死,新神未生的黄昏”中,孜孜的要!求那片新浪漫主义的乐土!
众学生:俄国森林中有一种叫作“聋鸟”的飞禽,这种鸟在发现配偶的时候,耳朵就聋了,什么也听不见,只是追寻着配偶,大声叫唤。由于聋,叫的声音特别大,猎人很容易发现它,把它打死。大多数“聋鸟”,总是因为痴迷的爱,死在猎人的枪口下。
寿昌:女性的身体总是弱的,伶俐、聪慧眨眼化为乌有。我们都会化为乌有,但你总是走的早一个……渝。
寿昌:花儿,如流星过天,一烧而过,播下火种,却无法收获光明。
众人:我们看到旧事物之腐败信其必死,却又暂受戕害,我们看到未来的光亮,却又暂不可及。
寿昌:古神已死,新神未到的黄昏……
众人:前为昼煌煌,后为夜冥冥。
寿昌:如果空中真有精灵,上天入地纵横飞行,就请从祥云瑞霭中降临,引我向那新鲜而绚丽的生命。
寿昌:人一说话,周围的反应就来了,反应的和说的不一样,于是就再说。再反应的还是不一样,于是就一说再说
男5:老师,你一说再说,西方哲学闪烁人性光芒。
男6:你一说再说,东方精神尚善若水,崇尚天然。
男7:东方落后,不能归咎于东方古老。
男8:西方先进,也不能说他精神文明。
男5:你说:思考后的话也许是伪的,你们别信。
男6:你说:胡说八道没准儿那是真理。
男7:你说:说真话有危险,那也得说。
寿昌:我的真话,在我四岁记事以前,记事就开始说假话了。
男8:老师:不管说真话有多大危险,你不会背誓,说谎;这是你说的。不管什么样的迫害等着你,你有为真理而受苦的光荣。这也是你说的。
寿昌:戏剧家必须痛感现实,戏剧家的责任是要让观众也痛感现实。这样才能产生划时代的作品,才能自致于伟大与悠久。我们剧社创作的戏,是否痛感现实了?是否朴素清新,别有风味?不是,没有!我们还不够真实,不真实,怎么能分清好歹,分不清好歹怎么能开拓新路?
“学院派”并非是可诅咒的名词,他的坏处是容易注意烦琐、次要的装饰部分。戏剧的花儿应该在狂飙的时代中生长。它是野生的,属于民众,为民众,由民众的。有人说民众戏剧会碰壁,政府会来包办,似乎戏剧运动的基础应建在政府上。我想这是本末倒置的话,从来“民为邦本”,没有民众到处碰壁而政府单独干得起来的。救国如此,戏剧如此。
寿昌:(像是自语)……阳光刚好从树枝的缝隙间筛下,圈圈块块洒在路面上。她就穿过那一地参差的光影,向我走来。
寿昌:我懦弱的心灵,会因为填充了秘密而增添勇气,使我懂得勇敢!我仿佛遇着迅雷,运命不再不可抗拒。
维中:爱上一个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处的人,这样的人也不会觉得爱他的人有什么好处,只会把眼睛望向他认为的所谓优秀的人,永远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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