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谱架子,椅子,钢琴,话筒……如果不事先声明这是一出戏,人们完全认为昨晚儿童剧场里的演出是场音乐会,对于事先宣传的民谣清唱史诗剧,人们的期待中掺杂着几分好奇与不解。不施粉黛,衣着一如平常的张广天及乐队人员悄然上场了,随着指挥棒的挥舞,一段类似《重整河山待后生》的曲子宣布了《鲁迅先生》正式开场。
该剧的策划、编剧、作曲和鲁迅的饰演者张广天的演唱曲调轻快,旋律也较为优美、清淡:“……那赵家的狗看了我一眼……字缝里写着两个字吃人……”以《狂人日记》为开始,张广天与拉小提琴的女学生、拉大提琴的许广平的扮演者开始演唱三篇文章(《狂人日记》、《纪念刘和珍君》、《为了忘却的纪念》)、两件事(北平五讲和鲁迅逝世)。可以说,整个唱词几乎均出自鲁迅先生的文章。串讲人是剧中唯一念词而不唱的人,他的话也仅仅是交代一下时间、地点、情景。剧中的反面人物杨荫榆、文人魑、魅、魍、魉几次出现均是以曲艺形式,说着天津快板和山东快书,唱着大鼓书,曲艺的特有节奏与韵律不免有让全剧从或悠扬或激愤的音乐中一下子变了味儿的感觉,每到此时,观众中总有笑者。不光如此,全剧中乐队与合唱的作用也不容忽视。这部戏中投影的使用率恐怕创了历年话剧使用率的新高,使用的木刻式动画十分出色,大有喧宾夺主之势,而且有效地帮助了因唱而造成的情节缺憾,也无形中让人们难免给该剧多打几分。
民谣清唱史诗剧可谓首创,尽管人们多少会因看字幕而使目光不能集中于舞台,但基本上没有的表演倒使此举并无大碍,或许人们还不能完全适应音乐会式的《鲁迅先生》,但没有一场音乐会敢连开25场,《鲁迅先生》就敢。(本报记者 卢燕 摄影 陈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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