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本山台下笑容很少/宫雪花如此着装招待(记者王轶庶摄)
从来没有演过话剧的赵本山一到广州就掀起了广州剧场继《蝴蝶是自由的》之后的第二个高潮。《他和她的外遇》由5月18日起在广州连演三天,三千人的中山纪念堂场场爆满,爆笑不断。三场演完剧组立刻移师佛山,接下来是深圳,然后再回广州加演一场。广州市演出公司正兴致勃勃地计划着把这个剧推向全国市场。
然而,高票房并不一定代表高水平,也不代表人们对话剧市场的真实需求。正如百老汇名剧《蝴蝶是自由的》在国内卖票很大程度上靠一“脱”字,《他和她的外遇》卖票也并非单靠演技和剧情。靠什么?按宫雪花接受记者采访时反复强调的,“我宫雪花走到哪里都是票房的保证,连老太太也想看看我宫雪花的样子”,是不是这样我们无从考证,但是我们必须承认,北方喜剧大家赵本山和南方性感明星宫雪花的合作演出妨碍了我们对市场的真实判断。一方面,我们承认宫雪花对满足人们猎奇心理的贡献,承认她的加盟对票房不可忽视的贡献;另一方面,我们鄙视宫雪花贫乏造作的演技,感叹市场这根指挥棒对内涵需求的日益淡薄,追问难道单靠赵本山就卖不了票吗……
赵本山是一位完全靠自己的表演天才由民间一步步登上大雅之堂的艺术家,而宫雪花,到目前为止,我们仍只能说,她是一位靠搏出位走上星途的香港明星,与艺术二字无关。这两个人的连袂演出、火爆登场令人深深地感到,作秀时代,真正的表演艺术在作秀功夫面前的严重贬值。为了打探赵本山在接演这出戏时的真实感受,记者想方设法在《他和她的外遇》首演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5月17日晚,在广州的中山纪念堂排练现场约访了赵本山,请他谈了这次演出的真实感受。他的情绪并不愉快。以下是记者根据和他的谈话录音整理出来的他的想法。
对于我来说,这是一次从来没有过的经验。这些天我没吃好也没睡好,一直是忙于排练。在两三千人的场子里,现在感觉就像上了刑场,压力很大。
这是我从来没做过的。小品它是我的天地,我适合上舞台,我也懂怎么样跟观众交流。我们现在这种状况,还没有找到这种戏跟观众交流是一种什么方式,我自己还没有完完全全掌握,只能演了几场才知道该怎样交流。因为时间很紧,每天都排练到天亮。我们希望完成得很好。因为票卖得很好,我想炒得越热对我们的压力越大。
也不可能说砸到哪个份上。这个戏如果再给十天左右的时间,会相当好看,但是说这话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尽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它弄好,大家在小剧场走比较多,效果跟现在的大舞台不一样。
我们这个剧不是话剧,它是个舞台剧。话剧现在一定要提人艺,人艺那里才是真正的话剧,真正的表演艺术。我们也不想把现在这个剧说成是话剧。我不想说我会演话剧,人们会看小品,但是又很长,最重要的是,我想无论是什么剧,关键是能看下去,在一个半小时之内看得心情愉快。我们想完成一部让观众喜欢的戏,我把它叫生活喜剧。随意一点,我们不想用话剧这个词吧,那样会离开人物,跟市场造成隔阂。人们看我是通过过去的小品,我拍过电影、电视剧,做过很多事,但是人们还是看得起小品这个东西。这个剧既像小品,但是又有点舞台戏的味道。我倒想象不到它会是个什么效果。它不会像我以前演的小品,隔个两三句话就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它需要时间,需要磨炼、磨合,我们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演员,身份不同,演员与演员之间的节奏、习惯都不同,这个需要时间,这个时间还没有。
宫雪花?她跟我的对手戏很少。我没有资格评价她,我希望能把戏演好。我们给予她太太这个角色,是希望她把太太这个角色加重,使这个戏的结尾能够兜住。表演还是不错的。我们过去担心港台喜剧和内地的喜剧在文化品味上不同,用宫雪花小姐主要是考虑广东观众的口味。
我现在为什么这么严肃?真正的笑得在明天晚上,是笑是哭在明天晚上。大家都很累。按理说我们排练这个戏的时间只够排一个小品的时间,但是我们得排出一个舞台剧。在这里面我又兼着导戏,因为阿丁他事儿太多,根本没时间排戏。
这件事好多背景,有一些话我也不好跟你说,刚开始有一段其实已经把这个剧推掉了,后来又达到了一种没办法的情况,事实把我推到这个舞台上,必须来演出,主要是因为票已经卖了,就把我撂上去了,我不演也不行了,我有一肚子苦水也没办法说。这里面有很多过程,我也不想说了。现在我只是想把戏演好,但是给予我们的时间太短了。这里面有好多矛盾。咱们尽量地把戏演好。无论如何,这件事对我是一个新的尝试,对于我很重要。小品现在也需要改革,面临着一些困境,它的走向是什么,包括舞台剧,我坚信一切艺术品都是为了观众。
我是二人转出身,二人转是东北民间艺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它的历史有两百多年,现在社会把它逼到了一个角落,而且这个角落中,老百姓确实喜欢它。我现在正在东北三省筹备一次二人转比赛,通过这个比赛,选拔一些演员,月底我就赶到中央台去拍一个跟二人转有关的电视剧。我想通过这些能震动一下大家,让二人转登上大雅之堂,让全国的观众了解二人转。这些二人转的艺人,身上的绝活相当多,他们搞笑的本事甚至比我还要厉害,我看了一场就很留恋这个东西。我真是跟这个东西有感情,我搞这个活动也不是说救它,我就是喜欢。我想搞一个业余和专业的在一起的东北三省的大汇演,我会在全国请名人请专家来观演。
至于其它新兴的语言艺术,比如脱口秀,它是一种新形式,需要很机敏的人,生活挺有阅历的,而且很有才气,他可以现场即兴地演说。脱口秀挺不容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愿意去尝试一下。
在小品演员、电影演员和电视剧演员这些角色里,我更喜欢我的小品,我会更认真地对待。小品现在算是非常艰难的时期,也不算是走过了吧,你像我去年那个作品,能说是走到头了吗?我都是在很困难的情况下完成的,而且都很满意。与现在流行的新的语言艺术形式——脱口秀相比,我还是更喜欢与表演相结合的语言艺术。
从晚上8点多到11点多,记者在排练现场跟了三个多小时。能够看出来,赵本山是整出戏的灵魂,实际上是兼了导演的职责,连开会也是赵本山主持。宫小姐做惯明星,乐于接见记者,行动拖沓,经常延误正常排练时间,令感到时间要紧的赵本山颇感头痛。好在现在票房奇好,或许可以聊慰赵本山的苦心吧。(本报记者 李多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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