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忆：成功心得与您分享，搜狐谁在说，我们知道大导演姓谢的有三位，第一位是老爷爷谢天，第二位是老叔叔谢晋，第三位是老各个谢飞，今天我把老哥哥谢飞，请到我们的现场，给我们谈谈人生，好有请谢飞导演上场，您好，来好您请坐，我刚刚介绍您是老哥哥，但是我看您头发都白了，但是我上次在电视上看到您，您还是满头黑发其实我在初中开始，就有很多白头发少白头后面为了好看一点就经常染但是我发现太累了现在也该到了老爷爷的阶段了所以不染了

　　阿忆：那我刚才这么介绍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今年37我今年59

　　阿忆：还是得叫叔叔爷爷，得叫老叔叔了，好咱们言归正传，我知道您拍了很多电影，我要是问另外一个歌星，他也唱了很多歌，我说哪首歌是您的第一首歌的话他未必选择，真是他唱的第一首歌的那首歌，我要问您的话，您拍的电影，哪部是您的第一部电影的话，您会说哪一部？应该说《我们的田野》是83年拍的

　　阿忆：83年拍的《我们的田野》，对您来说，您自己把它视为第一部，但是我找到一本书，这本书后面，有谢飞作品及获奖年代表，获奖咱们就不说了，您看您在83年之前拍有这么多片子，65年就有《下班前后》，66年有《青春红似火》，67年有《郭家红》那是我一个是我的毕业作业65年我从电影学院毕业后面那几部都是在文革中间的一些东西

　　阿忆：你看74年，我看你片子的第一部，是1974年的《杜鹃山》，从开场过门，我全都会背那时候我不是导演，我是跟着谢铁骊导演当场记，导演助理助理对75年还有《海峡》

　　阿忆：那里的歌我也会唱，78年还有《火娃》，79年还有《向导》，83年才是《我们的田野》对要是说正式当导演是78年的《火娃》以后还有一个《向导》真正是我个人的感情和思想和经历和尝到的东西是83年《我们的田野》

　　阿忆：可以这么说，就是如果回顾一下的话，到83年我们看，《我们的田野》的时候，即使现在看，哪怕它技术有一点疏漏的话，内容是站得住脚的对

　　阿忆：我不知道是不是在电影学院当老师，就可以随便地筹到一笔钱，就去拍电影去了，应该不是这样

　　阿忆：那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呢？年轻人可能不知道因为实际上中国电影真正转向市场是在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在80年代文革结束以前我们还是个计划经济所以当时好莱坞的大片也没有进来而且市场上整个是国家来管理电影所以我们那时拍一部电影保证在个全国的市场上会公演所以当时好像还是我们叫它统购统销你拍任何一个只要是电影通过的电影发行公司就是75万人民币收购那么我们其实那个时候拍戏很便宜我说一个有趣的事大概是在80年的时候电影学院当时第一次提出说老师们要拍拍电影这样好教书于是就大概贷款了十万块钱拍了第一部青年电影制片厂的电影就叫《樱》是写一个中日友谊的樱花的樱花

　　阿忆：樱花的樱我看过是吧我当时哭得跟泪人一样这部戏赚了很多钱等于如果是我们10万多人民币拍结果我们要赚到70万回来所以就等于一部戏建了一个青年电影制片厂在那以后我们就每年拍3到4部故事片主要是电影学院各戏的老师得到一些实践那个时候我觉得根本不用我们去找钱

　　阿忆：我们说到谢飞导演的时候，跟我们说别的导演是不一样的，因为别的导演大多数是生活在农民的孩子，工人的孩子，军人的孩子，我们一从知道您，就知道您是谢觉哉和王宁国老奶奶的孩子，您怎么会想到会去拍电影呢？别人跟你不一样啊因为我确实是一个革命前辈，或者高干子弟，如果没说错的话

　　阿忆：谢觉摘老人的辈分比毛主席，还要老呢应该是他大一些岁数

　　阿忆：但是他们同时是在长沙那个第一师范当老师，他倒没有教过毛主席，是徐特力老师是教过毛主席我呢就是高干子弟里头，搞艺术的不太多，但是我觉得，我还是遇到了一个好时机，我初中和小学都是住校，但是那时候我就开始看电影，看戏、看话剧，其实我很内向，但是我很喜欢这个东西，于是我高中结果，我不能再住校了，因为住校，实在看戏看电影的时间太少了，所以我就发誓高中，一定要考进城里走读，就考进了北京四中，所以我高中是在北四中上的，这样我就可以，晚上跑去看人艺的话剧，平常下了课，可以去看电影，所以我的对戏剧和电影的爱好，实际从初中到高中，就越来越培养起来了，但是到了我60年毕业高考的时候，我是觉得碰到了一个，可能中国当时是一个很宽松的一个机会，很多艺术院校建立，而且就是都在招生，每一个年轻人，我觉得自己可以有自己的追求，但是也有的时候，命运不是以你个人意志为转移，当我要毕业的时候，突然通知我，我应该去留学，因为我出生很好，学习也不错，就当时要派一批高中生去学俄语，然后去苏联，但是苏联那些所有学校，专业中没有电影学院，所以我痛苦了半天但是当时还是表示要服从，组织分配，所以我记得我当时填表，选了半天选了俄罗斯文学，还选了一个历史，因为我是学文的，但是幸亏是后来中苏关系当时恶化，突然，没去成，就是，身体都检查完了的时候，可以不去了，就减少，所以我要想想，我要是没有这么一个政治时代的变化，也许我现在就是，在翻译俄罗斯的一些著作，或者在什么社科院的，俄罗斯文学研究所呆着

　　阿忆：像曹靖华先生那样对但是不会达到那种水平，所以后来正好这样了，我就考电影学院了。

　　阿忆：当时您是很迷恋电影的话，父母对您没有看法吗，觉得这个孩子不争气。那倒不是，我记得很清楚，我自己考了电影学院以后，曾经有一次，就是在通知我入学前，电影学院教务处的老师，通知我去一趟，我就去了，去了他就谈，说你来谈我们电影学院。

　　阿忆：你的父母知不知道？对我说知道

　　阿忆：那说他们同不同意我也表示了同意，所以说明他很慎重，因为我父亲其实也是一个老文人，他是所有中国最后一次科举，他参加了，他得的秀才，末代秀才，以后就再没有科举了，所以他是一个，对我们孩子，他其实很重视我们的基本的学习，比如他在我们上学期间，他经常要求我们把字要写好，要练练毛笔字，语句要通顺，他觉得这是最基本的东西，至于你学什么专业，他不干涉，很支持。

　　阿忆：那您写字问题上，达到了他的要求吗？没有达到，当时我记得他还请过一个老书法家，一个老太太，星期天让我们大家都在那写毛笔字，但是我实际上，到了我现在毛笔字也不太好，但是尤其最近十几年用电脑了我连钢笔字也不成了，

　　阿忆：在以前的岁月当中，您不得不按一种方式生活的话，您肯定会跟百姓的孩子一样，该下乡的下乡，该劳动劳动，但是到了80年代90年代的时候，人们生活的选择基本上是自由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您还能选择一个，《本命年》《黑的雪》那样一个视角，那么含着思考，含着一种隐约的爱去关心百姓的生活。我同意你这个观点，其实我经常给学生讲课，做导演是干什么，他不像做演员，要靠自己的身体材料去演戏，摄影要通过机器胶片控制它造型处理，导演大家基本上，好像在作品是看不见的，其实导演不是统管一切，最重要的问题就是选择和做决定，就是你选什么剧本，你选哪个演员，这个演员穿哪件衣服，天天都让我们导演做选择，所以导演的人生是靠自己的选择出来的，所以我之所以选，我现在拍了九部电影，大概到现在大多数，尤其后面的七部，都是文化艺术电影，其实我经常在我面前，摆着很多剧本，有的是很主旋律的，我把它叫做政策宣传的东西，有的是非常商业的，武打片或者非常能赚钱的，但是我都没选那个，我要选的我拍的这个东西，我觉得这些选择，都是有我个人的这种，人生观美学观所决定的，当时有人给我推荐了，刘恒这篇小说，我一看就很受感动，我觉得他视角非常新鲜，特别是在这之前，我自己有了对我自己过去，受到的教育和人生观，有了新的认识，特别到了86到87，我还到美国做了一年的访问学者，对我自己思路的开阔，我对这个世界社会，和我们得到的知识教育，我觉得过去都有一定的片面性，而一个好的艺术家，搞出好的作品，一定要非常全面，非常丰富地来看社会和人生，所以于是我就，这些过程使得我能选《本命年》，因为我拍这个戏的时候，也有一些人跟我说，说谢飞，你怎么能拍好一个小痞子呢，说你是这么一个人，不是叫我说儒将吗？

　　阿忆：您现在看刘恒《黑的雪》，还有您评述自己，把它改编成你的电影《本命年》，两个东西都要说什么，您理解刘衡，他那个小说当中要说什么？刘衡这个作家，我因为接触他比较早，这也是他的作品，第一部改编电影，我接触以后，我就发现我们这两代人之间，在人生关和受的教育，有比较大的鸿沟，但是也有共通的地方，比如他在《黑的雪》里头，比较多的强调的是人，一种宿命论，他认为人成个好人，走个坏人，他人生怎么走，就是个人比较难，无能为力的，是命运的安排，命运的出发点，就是因为他生活在，那样的一个家庭，所以咱们中国古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所以他叫《黑的雪》也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他给我解释过为什么叫《黑的雪》，就是雪都白的，就像所有的人本来都是一样的，可是雪落到树顶房顶上到化都是白的，如果落在路上，被人踩车碾，就变成了黑的，他说这个是不能以雪的意志为转移，就跟有些人成了好人，有些人成了坏人，他很强调这个，第二他，我觉得我经常说，刘恒你中弗罗伊德的毒太多，而那个命运就是，他有很特别强调人的情欲，对人的命运的左右，在我的电影中，这两条都有，但是都削弱了，也有一些年轻人跟我说，说谢老师，你这个电影里头是不错，但是还是逃不出，你们第四代的那种温情主义或者你们的恋母情结，反正有很多认为，我觉得我。

　　阿忆：你在那个里面恋母了吗因为他，姜文经常看他去世母亲的照片，有两次出现他看着遗像，母亲的遗像那种照片，就包括我唱，包括我前一部戏，拍的《我们的田野》，就是我们这一代人，老在想，我们的田野多美丽，我们的童年多幸福，我觉得任何一代和一代人，是也代沟的，他都在顽强地表现自己的东西，幸亏我还是，经常还在反省，我们这一代身上有些什么不足，所以《本命年》在我的所有作品中，年轻一代比较喜欢，我觉得一个是，他原作就是比我小一轮的刘平衡，他的主演也比我小，都是第五代的，等于第五代一班子创作人员，跟我第四代的导演合作，所以我像他们学了很多。

　　阿忆：听说姜文是一个，特别不好摆布的演员。对，他就是很有主意，我记得我第一次，有一天拍头几个镜头，我给他一条指示，就是他背身入话，一个警察走过来跟他说话，然后我说你看你这背身，也看不见你脸，警察一出去后，你最后侧过，来给我们看一个侧脸，然后你再走，他说好好，他听我指示的时候，绝对没提意见，等我一喊开拍，他就在那背身，听完说完话，警察出去了，他头都没扭他就走了，等于我这个镜头，什么也没看见，看着一个后脑勺，我当时想，哎这演员还挺各色，我说了半天，他也不反对，他也不执行，就很有主意。那怎么办呢？他觉得他这么处理，是比您处理还高明他肯定是认为，我那么说一下，是有点做作吧，有点表现吧，所以我以后对他就比较关注，发现他自己很有设想，他这些想法都有一定的道理，所以姜文，其实对这个电影，出了很多力，包括片名最后都是他起的，哦是吗，因为当时我们死活拍不到雪，因为由一月份我们跑到东北去抢雪，就没遇到一场大雪，北京就更没有雪，所以最后就想，这个叫没有雪，头尾都没有雪，叫黑的雪已经更费解了，所以我们就当时拍的时候就说，得找一个名，后来有一天姜文跟我说，你说我像不像24岁，其实他当时已经26 27了，而且姜文演伏荣振，演到40 50岁，显得很老，所以他也没底基的？？，所以你看我像不像，我说你，像36，我说你傻笑的时候还显得比较天真，所以还可以，所以他说那咱们就叫本命年，说这个男主角，现在是24岁，是本命年，这一年是他的故事，我当时一想，这个本命年这个题目，有点宿命的观点，跟刘恒原作是比较贴切，所以就用了这个名字，所以跟姜文合作，还是挺愉快的，他最近我见他几次，他还说过，现在还有戏，他还愿意跟我演，但是我也说了，我说我已经听说，现在没有导演敢跟你合作了，因为你自己就是个导演，什么都知道，他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我拍任何一个，演任何一个戏，我的任务，不是主要研究这个角色是怎么演，而是研究这个导演是怎么回事，他说比如谢飞是怎么回事，林子丰拍《春桃》，或者谢西晋，他说因为，电影是导演，在艺术上是导演的艺术，我即使再聪明，我也胳膊扭不过大腿，所以我得看这个导演喜欢什么，他的风格是什么，他是怎么理解的，他的工作方法是怎么样我应该跟他合拍而不应该跟他故意扭着扭着这样是两败俱伤我觉得他很聪明的那么现在电影中间我觉得应该有《卧虎藏龙》这样的通俗的很赚钱的商业片也应该有一些其实大多数一般观众看不太懂没什么兴趣但它非常有文化和艺术价值的东西我觉得这两者都是必要的就跟台湾电影最近十年基本台湾商业电影已经全军覆没了大概它从200多部电影现在已经降成10部电影了这剩下的10部电影都是一些艺术片包括何孝贤的电影包括蔡明亮的电影都在国外得过很多奖这些电影在台湾市场上公演是绝对没人看的认为是票房毒药但是这些电影还是很有价值的你回过头了解一下台湾最近这半个世纪的历史你看《悲心城市》你就知道二.二八事件在台湾当时历史上是怎么回事你看一看它的《青梅竹马》你看看它的《戏梦人生》你就能了解台湾这半个世纪很多历史所以我认为这两者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通俗艺术跟高雅艺术在电影里头大家应该允许它们都存在你不要一个《卧虎藏龙》它是个商业片一天到晚挑它的毛病它这不好那不好这不好那你去挑挑琼瑶什么《还珠格格》或者是《笑傲江湖》我们现在最喜欢挑的是《笑傲江湖》《笑傲江湖》我觉得他怎么挑他都是毛病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通俗的东西但是它赚了大钱了这就人家制片人和导演是最大的成功就包括李安他毛病太多了这个片子但是他现在上亿美元的票房而且是第一部非英语片进入西方世界主流市场我觉得他这个功绩是在商业市场角度是太伟大了那您现在不想跟李安导演一样那样也以一个汉语片子杀幕但是我没有那个素质因为不是说所有的人都可以什么片子都做的比如冯小刚他做娱乐片做得非常好但是他有时候做的有点文化色彩的东西也是不错的但是他要做非常艺术的东西我觉得比较难了他现在他所以说《一生叹息》他认为是非常艺术的但是从我的观点来讲它并不是个高雅艺术作品它还是个通俗娱乐片里头比较带有文化品位的东西所以这个不是说两边都能做好的人太好应该如果两边都能做好肯定哪边都不是特别第一流的人才您怎么给自己定位的是在哪边我是希望我做文化艺术片但是也做得一般也并不太好尤其到了都快60了在想怎么伟大了我估计也不成了所以我现在70％80％的精力放在教学上如果有机会再拍没机会咱就不要多拍省得拍得越来越差再无脸见学生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聊天我个人已经对您有了了解下边可能还有来自搜狐网站网友对您的提问好有请叮当他说有人称您为学者导演顾名思义学者是要搞研究的您是否研究过如何获国际大奖呢就怎么样能获奖我倒没有专门研究但是由于我这十多年一个是连续得到奖而我去国际电影节当过评委我觉得我就有了一些研究我记得特别今年2月在柏林当评委我在那儿的时候我就开始写了一些我的观感然后我当时就在新浪网上连续有我三篇观感其中有一篇就写了评委们国际评委到底怎么在评奖他们的原则是什么我认为你必须要闹懂国际上的艺术界对于什么是艺术品的标准那么你就能得奖这个东西并不是你想得就能得所以其实我像《本命年》和《……》两次去柏林都得了奖我当时回来以后很多人问我特奇怪因为这两个片子虽然不错但是在国外也不是好得那么多了不得我当时就觉得发现了如果你这个作品能很真实地给观众或者其他评委打开一个人类的生活面真实的生活面打开人生人性的一个真实的有光彩的视角他们就会感动他们就会接受就会肯定你如果你这个东西是纯娱乐的通过你这个作品我什么也没看到那么一般的奖他就不会满意所以像包括咱们说点近的像这次我们柏林电影节的参赛片里面美国送来了两部片子就是奥斯卡五部最佳影片里提名的一个就叫《毒品交易》道格拉斯演的一个是比诺时演的《巧克力》这两个片子都是属于美国人今年的五部最好里的两部但是这两部都是很商业的应该讲制作很大很好看但是很肤浅在我们评委里第一次看完以后全部都给刷了掉都认为尤其是那些欧洲拉美巴西的评委一说这个片子无聊讨厌极了太没劲了太庸俗了就是这种而对于一些很小的制作只要它有一点艺术上的光彩或者生活上的光彩他们就很精彩美国那个大片《泰坦尼克号》在您看来您如果作为评委的话您怎么看待它它是商业片如果它去像柏林戛纳这样的电影节它觉得得不上奖对我自己也认为连美国人都认为它是一流的特技三流的爱情故事但是确实如果全面评价这个电影绝对是得不上奖那这个导演是几流的他应该讲在控制这么大能把一亿还是两亿美元花出去他就很能干花钱一流导演下面一个问题是如果哪天您也交转辞的话您会首先选择改编谁的著作为电视剧自己写要不然您把《笑傲江湖》再重拍摄一遍吧哎呀这个《笑傲江湖》我也看了几集我是觉得黄健中和各行各业真是很努力拍得应该讲从画符到光影各方面都是不错的但是我觉得毛病是我还是不喜欢金庸我这个话不能说跟一些年轻教师一说他们就骂我说你没看金庸你不懂金庸金庸他怎么好怎么好据说是一看就入迷是入迷因为我是老师我确实不能觉得思想太偏激我为了教学生所以我琼瑶看了一本是《在水一方》也真是一口气看完看完我就觉得不能再看了因为它所有的戏都是一个样然后金庸我看了一个《鹿鼎记》我也是一后气看完也很好看但是我也觉得不再看了因为他所有的作品都是一个样他是一个通俗套路的一种通俗文学娱乐片我觉得现在你非把它拿经典作品或者是高雅艺术来给它衡量这是自己把它弄乱了现在有人把他捧到的文学巨匠的位置然后又把他的作品跟《三国演义》中国古典明著一样地来拍这样就出现了很尴尬的状况那你就拍古龙吗古龙我们都看不懂我看几集包括以前没有读过金庸的人基本上老看不见这个电视剧不知道说的什么什么朝代不知道什么事不知道这个派那个派怎么回事哐怎么神魔又来了我觉得可能是金庸这个东西我们不喜欢金庸或者没看过金庸的人看不懂至于看金庸迷为什么反感现在拍的我不懂电视跟电影本来是本是同根生可是现在电视对电影的冲击也是不言而喻的那么我就想问您您认为电影存在的必要性是什么谢谢您其实电影和电视都是人类在上一个世纪利用科学技术发明的一种新的传播形式也是一种艺术形式由于技术发展太快了人们的观念老跟不上所以经常有一些我们经常在思考的问题都是由于我们陈旧的观念造成的过去我们认为电影尤其是50年代60年代电影是最好主要的娱乐形式所以到电影院里去看用胶片拍成的1个半小时左右的这种故事片就是电影的主要的方式但是自从电视这个手段录像机出来以后其实我们看到的电视剧或者电视连续剧等等各种节目也就是过去的电影影院销售方式和电视销售方式或者录像机销售方式甚至将来的网络销售方式这是在不断地变化的而且过去的单一的销售方式已经不可能存在了所以影院的观赏形式在全世界范围里已经跟50 60年代差别非常大所以如果你光是说影院放映已经不盯了所以觉得电影很悲哀我觉得这确实是很悲哀的但是如果你自己把自己吓得很紧说我们搞电影的就完蛋了其实不是的现在大家看到的电影传统的电影看得比以前多多了我通过电视的频道电影的频道通过录像机通过VCD看很多电影所以实际上我们现在由于销售方式的变化电影是更加地繁荣了只不过在中国这个问题是看了那么多碟和电视给我们钱太少了就回收太这个商业渠道没建立其实在美国好莱坞的电影电影院票房很高但是真正非电影院的回收是两倍地高于电影院比如《泰坦尼克号》电影院回了一亿美元但是它通过录像带电视台的销售甚至它的副产品销售它要两倍的收入回给制片人所以意思讲大家打破传统的观念认为电影已经不成了所以我现在对我们拍我们那种一个半小时的故事片这样的影视艺术作品还是充满信心而且我认为当网络影院建立以后被点的最多还是一个半小时传统这种格式的故事片而不是20 30 40集的连续剧我觉得影院不会消失因为美国大家尤其看最近的宽银幕立体声大的视觉东西黑暗中的集体观赏这种观赏的那种机会可能真是大家在家里看真是不能取缔所以现在最近在90年代以后全世界由于多厅影院的建立全世界电影院的人数是有增加的趋势那么中国如果想做到这个必须改革你这个发行制片的这种国有所有制的独家垄断的这种体制引进市场机制我觉得中国电影院放映还会有很大的回声因为我们市场非常大每一位到这个节目来作客的嘉宾朋友都到回答共同的几个问题我们看一看谢飞导演是怎么回答这些问题的第一个问题对您影响最大的五本书是什么谢导回答是《毛选》《保尔》等实在是想确实对我人生都有影响当年这些书都是很有影响的您希望得到的荣誉是什么谢导回答的是观众与行家的认可培养出好的学生是吧就是两个剩下一个问题您最难的一次抉择是什么谢导写到没遇到还没遇到呢是不是因为您的这种特殊的家庭让您遇到什么都不觉得是困难也不是反正这也有人经常问我说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嘻嘻哈哈乐乐呵呵什么都让我选着了就是说我比较有人说我举重若轻碰到什么非常严重的问题我好像都没太在乎其实我回想一下也有也有一些应该说很重大的选择你包括我文革后曾经也有一个机会认为我能不能去从政就是因为我出身很好但是我还是选择还是留校吧还是搞电影吧然后再比如说我当了八年的副院长以后曾经也有过一点雄心壮志说如果要当院长我要把这个学校怎么怎么好好搞一下我去了一年美国带回来很多美国的学校怎么样治理怎么样学分制怎么样这个怎么样那个突然又遇到了不是完全能实现这个的可能性的时候我到底是继续当副院长还是不当了所以我当时选择了不当了我一天晚上突然晚上醒来我说明天去说去我不当了所以我正式88年退下来以后才拍了《本命年》后面的很多片子所以实际上我也经常在做决定但是我觉得可能我这个性格比较沉重吧不是那么爱激动因为我这个人是也有点小聪明我上学的时候任何作业我没有开过夜车我觉得我第一次写完都是最好的我来回去改可能就是更坏了所以我拍电影的时候我也经常能控制住摄制组不打夜班能够比较快的就拍完所以那么我做各种选择决定的时候也都没有使我感到记忆中间是我最困难最为难的我还都能把它决定了您眼中的不知道您这种从来遇不到困难是跟您的家庭有关吗比如说小的时候我们男孩子都挨过打但是谁敢打您呢哎呀有的是人打我有的是人打你好最后一个问题您希望本期对您的这次专访把这期节目起什么名字比如说类似咱们因为谈的题目比较多就是选择是一个导演和任何一个人的人生最重要的问题但是这个名字也太长了简单点那么就是导演的选择就是人生的选择您刚才提到了说您的父亲希望您的字写得非常好然后您谦虚说不好要是别人找您签名呢签名就拿钢笔随便签一个每期节目的结尾我都要代表剧组送给嘉宾一件礼物但是今天我是因为遇到了您我想让您送我一个礼物我也不要很贵的就是您给我签一个字那没问题签个名字没问题签了名签名就是一看就是没学过书法的这么流畅的字还不好看啊这是最简单的字了电影学院2001年4月4月4月14日好谢谢您谢谢您谢谢现场观众下周同一时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