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学者必有师
谁在说 新时说
那么在新世纪的
第一个教师节来到的时候
我突然间想起了
我可能久违的一位老师
这位老师其实也是我们
在中国非常有名的一位
青少年教育方面的专家
他就是孙云晓老师
有请孙老师
您好 孙老师
您好 您好
这是献给北京市每一位老师的
好
请坐孙老师
可能我刚才说这番话的时候
您也会可能觉得有点纳闷
您还记得我这个学生吗
当然 印象很深
这是北京市十大希望之星之一
中学生的
就是1987年的时候
而且我当时在北京市中学生通讯社
正好做他的第三任社长
当时可能很多观众还不太清楚
孙老师曾经在那个时候
就曾经关注过
这个教特色教育和素质教育的问题
所以他当时专门去采访过我们这个
学通社的一些学生们
写了一个青春社会场
当代中学生社团生活纪实
一个中篇的报告文学
那么您当时还能记得起来
您是怎么去写我的吗
洛欣是一个非常活跃的学生
他是属于说就是
就是说他采访的时候非常灵活
他们有一个格言就是说
当你采访别人的时候
别人从门口推出去了时候
然后从窗户再爬进来
这我印象很深刻
我们知道孙老师后来的作品
源源不断地就出现了
而且我记得
您在1992年还是91年的时候
曾经写了一篇
中日青少年的
一个夏令营的这么一个纪事
当时这还引起了
江泽民和李岚清
几位国家领导人的关注
而且引起了我们后来
对有关青少年素质教育的
这么一个话题
是的
那是1993年
我采写的中日少年
夏令营中的较量
记述了92年
在内蒙古大草原上一个
夏令营的一个探险活动
我提出了中国教育的危机
我说假如中国的孩子
没有竞争力
中华民族在世界上
还会有什么竞争力吗
引起全国的震撼
几百家媒体在报道
讨论 争论
对中国的教育
由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的变革
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
所以说在有关教育问题上
我们需要有像孙老师这样的观察人
就是我们离得很远
在观察我们现在这个教育的情况
那么今天孙老师
我也欢迎您
来到我们《谁在说》这个演播室
同时也还得向您介绍
今天在这个现场
我们也有一位首席观察人
那就是我们的记者黄文小姐
您好
孙老师
这期节目
因为我们是为教师节
特别去准备去制作的
我们就想知道
在您印象里面
您的老师
给您留的印象比较深的是谁
在我的童年小学的时候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我的音乐老师
因为我当时家境很贫穷
也不懂什么音乐
所以说她教我们唱歌
我们觉得特别美好
记得上音乐课的时候
就感到进入天堂的感觉
所以当时我就觉得
这个老师长得也非常美
戴着白眼镜
我就特别想帮她做事
又帮她抬琴什么的
梦里都能梦见这个老师
当时看战争电影看多了
梦见有人向这个老师开枪
我都奋不顾身地去保护这个老师
我觉得对我初中的老师
就是在人生的起步阶段
印象是最深的
你们现在可能看我讲话好像是
还比较自然
那么其实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想得到
我的童年
我小的时候口吃
我小的时候结巴得很厉害
我特别羡慕那些伶牙俐齿的同学
特别女孩子一讲话
说得很快
我就觉得简直是不可理解
我讲话就特别地困难
但是我上了中学之后
我的一位老师叫孙子杰
鼓励我们去做讲演
我当时想
讲演对我简直不可能的
我是一个说话都说不清楚
怎么能做讲演呢
他就做示范给我们
我们最愿意听他讲话
他一讲话特别有才华横溢的
而且很亲切
让人肃然起敬的那样一种
如果说孙老师
在上初中的时候
是一个口吃患者
我要跟您说
我上高中之前
我一直是一个很严重的口吃患者
真的
我记得我第一次
去才采访一个小画家
名字叫王新兰
这个只有九岁的一个小画家
当时我已经进入学通社了
当时要作为记者去采访她
我认识这个女孩
是王新海的妹妹
对
北京实验一小的
对
那么这个小姑娘
我去采访的时候
她只有九岁
但是当时我紧张
那是我第一次
面对人们要去采访的时候
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当然说话就没法说了
跟您做演讲还不一样
演讲您是对着一大帮人说
我是要一对一要去交流
但是后来我就发现
把话筒给她的时候
当时紧张 说你
其实就想问一下
你喜欢画画吗
这个你我就弄了半天
她的父母笑得不行
就跑到另外一个屋子去了
但当时让我特别感动
我觉得当时这个小姑娘
一点都没有笑话我
因为那会儿我们一般说结巴的时候
都有这么一句口头禅
叫结巴 嗑子赶大车
赶了一辆摩托车
因为你说话
老是那么不断地重复
后来这个小姑娘冷静下来以后
她跟我说 说您别着急
您想问我什么
我慢慢地都跟你说
她节奏慢下来
我也就开始放慢了
后来就是
这一点我特别理解孙老师的概念
就是说您的这老师
可能不一定是教您课的这位老师
哪怕现在我看起来
九岁的这个小孩
王新兰
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差不多将近有十几年
已经过去了
我想如果见到她的话
我可能会向这个比我年龄
还小十岁的这位孩子
可能我会跟她说一句
您其实是我
说话的一个启蒙的老师
您在山东的青岛
也曾经当过老师
那么以前受过老师这方面熏陶很多
对别人鼓励很多
后来您又当了老师
我不知道您当时在什么地方当老师
我十七岁就从师范学校结业
马上就当老师
在青岛四方区少年宫当老师
四方区少年宫
有一支儿童的演出队
一个文艺队
这个文艺队
它是既要演出
又要学习文化课
我当时就是
作为他们的文化课老师
教他们的语文
同时我还要做
这个四方区的少先队的总辅导员
还有辅导开展活动
当时我就做这样的老师
您觉得您做了老师以后
您的感觉
跟您以前接触的一些老师一样吗
我就感觉做老师是非常不容易的
我在课上讲课的时候
觉得能够感觉特别幸福
讲课文
讲一些故事
他们又特别喜欢听我讲故事
而且我讲课
我觉得讲得还是不错的
但是我觉得要当一个好的老师
他不光是讲课
他需要很多方面
当时我们的学生都很有特点
我记得给我印象
特别深的一件事情就是说
我跟我们的学生发生了冲突
这个冲突而且跟谁呢
就是今天一个
也算挺著名的一个歌手
叫江涛
江涛当时是我们的学生
有一天他们把乐器乱放
还在那儿吵
我知道就是他带的头
我说江涛你出来
出来了
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呢
不是我
我说怎么不是你呢
结果他比我小不几岁
我当时十七岁
他们可能是十二
差不多这样的
结果他也急了
觉得委屈
我说就是你
他说就不是
你怎么能说是我呢
结果我们两个人越吵越厉害
两个人脸都快贴一块儿了
就跟斗鸡似的
怎么不是这样呢
哎呀 在那个刹那间
我感觉我失败了
我失败了
因为我觉得
一个老师和学生这样吵的话
就不会有好结果了
所以这是我当老师
失败的一个
非常非常难忘的一个教训
再后来做老师
做研究
我就发现了一个
我非常相信
接受一个专家的话叫做
好的关系胜过好的教育
后来在我做研究
我还特别提出这样一个思想
叫做
我在我后来主编
《少年儿童杂志》
我就给这个刊物
定了一个办刊的格言叫做
教育孩子的前提是了解孩子
了解孩子的前提是尊重孩子
没有尊重就没有教育
刚才孙老师谈到他这个
江涛也算是您这个班里
算是比较
后来出席比较大的一个学生
有好几个很棒的
还有的是做了
你像高斌敏
上海芭蕾舞团主角
演《天鹅湖》
演《祥林嫂》
还有什么什么
都是主角
孙老师给您打一个招呼
您曾经跟斗鸡一样的
面对过这个学生
今天我们很有幸
我们把江涛请到了我们的现场
真的
有请江涛
你好 你好
这么多年
是呀
你当时吹单笛管
对 我当时吹单虹管？？
我看你都忘了
乐器都不懂
你大概离开以后
江涛我想问一下
像孙先生
你们大概多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应该有十几年了吧
得有将近二十年了
刚才孙老师说这一番话
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我刚进来
孙老师说我什么了
我不知道
小江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当时就是说
你们在屋子里闹
后来我就说我批评你
就在四方区少年宫的那个小黄楼
没错
围的那个院子里
然后我就说你
你就不服气
越说你越不服气
我也火
你也急了
后来我们两个人就站一块儿
脸都贴得很近了
当时我就
我就刚才说
上来我就说
我感觉这个老师失败了
后来我就悟了学生跟老师
好的关系胜过好的教育
这一点是给我留了很深的印象
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但这位老师这样说
但是我觉得
我自己好像不这么认为
因为那个时候年龄小
我记得好像是
二年级还是三年级
三年级
孙老师说的是上数学课
其实我小的时候
性格特别开朗
因为到大了以后
可能观众朋友们
认为比较内向的性格
小的时候特别调皮
上课的时候愿意出风头
也就是人来风
经常就是
吃完了西瓜把西瓜扣在头上
刻一个字
当什么钢盔什么的
应该说从小跟着孙老师
还有我记得现在还有于冲
于冲现在是青岛市的副师长
是我们青岛市的副市长
当时是你的班主任
他是我语文的班主任
尤其是我在最近
我是上个月
随中央慰问团去西藏
和平解放五十周年
正好在西藏
我看到了孙老师的节目
我说这不是什么什么什么吗
这不是我老师吗
好像是那个栏目
是演一个什么
好像是一个
儿童手枪就像真的一样
采访的你
是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
《焦点访谈》的节目
恐怖玩具
正是因为高原反应
头特别晕
我突然看到
我模模糊糊
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我说这不是我老师吗
从那个节目我才知道
你调到北京来了
在北京工作
但这么长时间可能
你也没有我的通讯地址
也没有办法来往
所以今天
昨天我刚从郑州回来
北京电视台的导演就跟我说
说有这么一个节目
正好是教师节
说你老师也在
我说太好了
这样能够见一面
我们就是
我平时在家里
一看到你唱歌
我特高兴
我马上就让我的家人
或者让我的同事
我说你看你看
这是我当年的学生江涛
这是我曾经训过的孩子
有了出息了
谢谢老师的夸奖
我想在这个栏目当中
相逢之后
我想应该重新
把咱们的师生关系再建立起来
太好了
你继续当我的老师
我继续当你的学生
互为师生
我记得第一次
刚到少年宫的时候还哭鼻子
其实离我们家不算太远
要在北京就很近了
也就三公里还是四公里
就感觉是离开家了
但是那个时候
你见着老师的时候
您是觉得更害怕
还是更可亲
可亲
其实我们少年宫
包括孙老师 于冲老师
还有袁克玲
很多很多老师
张鹿
实际上就像自己的叔叔 阿姨一样
那时候就是这样感觉
就是我在少年宫工作了几年
那么那个时候
发生这样的冲突
也是大概是仅有的一次
就给江涛撞上了
当时是因为刚当老师
确实是没有经验
不会处理这种临时突发的事件
其实我们少年宫
当时江涛还是一个
比较好的学生
还有一个学生
你知道赵小平
有一个手风琴拉唱的一个女孩
很有个性
对 在舞台上很有风采
很有风采
但是有的时候特别粗野
有时候这个老师
发起火来
大张老师火了
赵小平这个学生
居然一脚把凳子踢翻了
结果在台下把她训得哇哇哭
她的节目马上开始了
这个孩子居然一抹脸上台
上去该拉该唱
照样拉 照样唱
回台回来照样哭
赵小平现在在青岛警卫区
对 小的时候
这样的事情很多
那么有关江涛跟孙老师
这一段往事已经讲完
我们想问一下
我们的首席观察人黄文小姐
对他们的这一番讲话
您又有什么新的观察
其实我还没从他们的故事里面
走出来呢
因为他们讲的都是一些童年
非常亲切 非常温暖的东西
师生之间肯定永远是一对矛盾
但是他们又互相依存
学生对老师的那种抱怨
比如说像校园讲笑话的时候
学生们都以优异的成绩
考上了大学
然后给老师点一首歌
说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其实反映了一种
非常复杂的 非常正常的
一种很人性的心理
关键在于做老师的
因为他在整个的事情当中
恐怕是一个更主要的角色
他怎么样能够化解这一切
用一种很温暖的东西
来面对他的这些
调皮捣蛋的孩子们
让他们幸福和健康地成长
好 谢谢黄小姐
那么我们想
江涛既然今天已经到了这个现象
我想您也是作为一名
有名的歌手
今天在现场
是不是我们也欢迎江涛
给我们送上一首歌
把这首歌也送给我们的教师节
送给你的老师
好的 好的
我也希望
我也在此
借助于我的这首歌
衷心地祝愿
全国的老师幸福 快乐
听起来是奇闻
讲起来是笑谈
任凭那扁担把脊背压弯
任凭那脚板把木屐磨穿
面对着王屋与太行
凭着是一身肝胆
想起来不是那奇闻
唱起来不是笑谈
望望头上天外天
走走脚下一马平川
面对着满堂儿孙
了却了心中祈愿
望望头上天外天
走走脚下一马平川
无路难呀 开路更难
所以后来人为你感叹
听起来是奇闻
讲起来是笑谈
任凭那扁担把脊背压弯
任凭那脚板把木屐磨穿
面对着王屋与太行
凭着是一身肝胆
想起来不是那奇闻
唱起来不是笑谈
望望头上天外天
走走脚下一马平川
面对着满堂儿孙
了却了心中祈愿
望望头上天外天
走走脚下一马平川
无路难呀 开路更难
所以后来人为你感叹
望望头上天外天
走走脚下一马平川
面对着满堂儿孙
了却了心中祈愿
望望头上天外天
走走脚下一马平川
无路难呀 开路更难
所以后来人为你感叹
谢谢老师
祝你的成长进步
祝贺你
也谢谢老师
有这样的学生
您还后悔不后悔
当初您曾经
跟他发生过这样的冲突
我觉得过去的一切一切
都可以化作今天的营养
所以说过去
我们虽然有过冲突
但是我觉得
对我后来的发展
是很有启发的
所以我还是感谢江涛
谢谢孙老师的教诲
也衷心地祝愿
孙老师在今后的日子里
能够有更多的学生
桃李满天下
师恩难忘
谢谢
我们也再次感谢江涛
谢谢
因为江涛也确实特别忙
所以他就事先先离场
我一点儿也没有想到
你知道吗
我只是一说
主持人跟我说
你想想你过去教过的学生
有些什么印象
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因为我觉得
对于一个年轻的教师
教训是非常多的
非常多的
所以他成功的地方
我都记得不清楚
但是这个事情我一直没有忘
甚至成为我
研究教育的一个起点
那么我知道孙先生
除了在对中日夏令营
进行一番思考以后
您在国内提出了很多
比较新的一些教学理论
有关孩子隐私的问题
有关孩子分数的问题
我们想正好借这个机会
您能不能够也给我们阐述阐述
有哪些理论
跟以往的某些旧有的理论不太一样
确实我做了很多研究
被认为很多是属于一些新的想法
比方说我提出来
没有秘密的孩子长不大
我提出来好孩子是危险的
这话看起来
我们观众都颇有心得体会
听话儿童是问题儿童
我提出来就是说
教育孩子的前提是了解孩子
了解孩子的前提是尊重孩子
而且我们还做了一个重要的研究
是向孩子学习
两代人共同成长
21世纪是两代人相互学习
共同成长的世纪
那么我还提出过
考试分数可以成为学生的隐私
引发了一番讨论
我也提出过
请将家长的称谓改为父母
把家长的概念改为父母的概念
那以后的家长就会改成父母会
学生父母会
为什么要改这么一个词呢
这一词之差它有什么区别呢
因为家长这两个字
这个词
是从家长制来的
家长制
家长就是一家人命运的掌管者
这是一个封建专制的一个概念
那么文明人
应该逐渐放弃这样一个专制的名称
而用一个现代的合理的
比方说叫父母
那么像英语里面Parents
父亲或者母亲
中国就是父母
而不应该叫家长
越是尊重孩子
越好教育
专制比如说强迫
表面上看很好
但实际上来说
当着孩子
如果像八路军对日本鬼子
去那样对待他的话
也不可能有好的教育结果
比方我的孩子非常有意思
我的孩子非常有个性
有自己作主的权力
比如有一天一个朋友说
孙老师
明天美国国务卿奥尔.伯莱特
到北京来
要看一个网吧
看看中国的青少年
怎么去玩这个网
你女儿上网上得好
能不能让你女儿也去一下
跟奥尔.伯莱特聊聊天
我说可以
我说我跟她说说
但是我也跟她商量商量
我跟我女儿一说
我女儿说不去
奥尔.伯莱特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不去
后来我当时心里有点
不是特别高兴
这混小子 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我想 我知道
我不能说她
因为确实是她的权力
我说是呀
奥尔.伯莱特没什么了不起
你去不去都可以
这是你的权力
你完全可以不去
没关系
我就干自己事了
过了一会儿我女儿又过来问
老爸 你说是去好还是不去好
后来我说可能去还比较好
我说奥尔.伯莱特
毕竟是个国际风云人物
你跟他聊聊天
体验一下
多长点阅历
可能有点好处
她说我后天要考物理
我说你考物理
你去就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
决定不了你物理好不好
我说你多点体验倒是可能的
她是我再想想
最后还是觉得去
第二天去了上网
上我的网站
然后跟奥尔.伯莱特
在那儿聊了一阵子
所以说我就觉得
你尊重他的结果是好的
你越尊重他
孩子越觉得
我要对自己负责
我要决定
你都替他包办了以后
他成了一个任何事可以不动脑子
所以说不受尊重的孩子
是容易被扭曲的孩子
不能独立作主的孩子
是长不大的孩子
在孙先生发表完他的意见
我想我们现场今天来了很多大学生
我不知道大家对孙老师
有没有你们的一些意见
或者一些问题
需要提出来的
刚才孙老师说了
一个好孩子是问题孩子
我就觉得那个好的概念
是不是要更换一下
因为现在我们
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我们中国名词的概念
是非常丰富的
我们是不是也要进步
以前那个好的概念是听话
我没有讲好孩子是问题儿童
我讲的是
听话儿童是问题儿童
我讲好孩子是危险的
实际上我这是极而言之
就是指在应试教育时代
那种特别
只想讨教老师
有一些这样的学生
是有问题的孩子
是危险的孩子
实际上在素质教育的时代
好孩子是最有前途的
中国将来最有作为的
世界上最有作为的
肯定是好孩子
我再问一下这位学生
你在你们班里学生成绩怎么样
这个我可以保密吗
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刚才孙老师刚刚说完这分数
可以成为学生的秘密
还有谁要问一些问题
现在已经进入21世纪了
现在好多学校
都使用远程教育你知道吗
就是一个教室里
只有一个老师在上课
剩下都是那种
背投式的远程电脑
网上教育
那样跟老师几乎就没有什么
正式的面对面的交流
您认为这样
会对教育会有什么影响
或者同学们这样做
是可行的吗
有没有老师都两可了以后
对
这个问题提得很有意思
中国的教育乃至世界的教育
都离不开远程教育
对中国来说
要普及这种高质量的教育
尤其是需要远程教育
把优秀的老师的智慧放大
但是我可以说
再现代的设施
都不能替代教师的作用
都不能替代学校的作用
为什么呢
因为学校和教师
他给学生的不仅仅是知识
它需要的还有人际的交往
学生间的交往
师生间的交往
这种是任何现代的设施
都不能完全代替的
所以我想
你比方说
有函授还有面授的时候
它还有通讯的时候
我想你大概是
收到老师的一封信
或者给老师通一个电话
或者给老师见一个面
大概和任何现代的设备
作用都不可能是一样的
所以说教师的作用
是用一种新的方式
他对学生的这种人格的影响
他的智慧求学的精神
治学的精神
都会对学生产生长久的影响
所以说在韩愈的《师说》里面
他有一句话叫做
师者所以传道 授业 解惑也
其实他的第一条是传道
刚才跟孙老师说的似的
他教你做人的道理
是的 是的
本来今天要请孙老师
做这期节目的时候
我们的编导
也给他的女儿打了很多次电话
希望她女儿能够来
她女儿就是不愿意来
我们后来觉得
靠孙老师作为父亲的权威
应该可以把他的女儿
给叫过来
但是最终他还是尊重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今天没有到现场
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
认识孙老师的女儿
现在我们大屏幕上
这有一幅照片
就是孙老师和他的女儿一起照的
应该起一个歌名叫我要飞
我们也知道孙老师
这么多年来
著述颇丰
应该说是
已经叫用著作等身这个词儿说
可能并不过分
但是今天我们特别挑了两本书
一本孙先生自个儿做的
叫《我要做个好父亲》
还有一本是他的女儿孙然写的
叫《成长悟语》
那么现在在这个现场
虽然是您的女儿并没有到现场来
但是我们还想
从里面摘出一段话来
作为是您的女儿没有到现场
但是也是送给您
同时也是送给我们所有当老师
当父母的人这么一句话
谢谢
虽然说我一直很纳闷
爸爸一点也不聪明
好多说明书都看不懂
一碰到计算数字就叫我
渐渐地我长大了
从小学 初中到高中
我与爸爸同样在灯下奋斗
我没有养成勤奋向学的好传统
所以学习虽然总保持上游
但并不拔尖
最典型的
考前抱佛脚用功的那类学生
虽然有些遗憾
但我还是庆幸
自己没有用全部心思
去学那些近似八股的东西
可能是受了
身为教育家的老爸的影响吧
对现行的教育
有不少很超前的看法
并让我非但不自卑
而且总是感觉良好
所以今天在我们这个演播室里
我们非常高兴地
能和我们的孙老师在一起
做了一番常愉快的谈话
再此感谢你
我还有一个感触
刚才对我女儿写的东西
当然我不认为
我教育女儿是非常成功的
比如我的女儿不爱运动
我认为这是我的一大失职
但是确实是我的女儿就是说
比方我没让她去死读书
我的女儿今年十八岁
我已经带她走过了十三个省
经常去旅游
而且她两个暑假
都是在日本度过的
因为她学日语
她曾经在家里接待
四批日本人在我们家里民宿
她也被邀请到日本去民宿
一个人住进
一个五口之家的日本人家里
呆过两个暑假
所以才有这样一个作品
所以我想每一个父母
都是一位教师
很多教师本身也是父母
那么我想都是要实践
当然我就感觉
教师首先是一个人格之师
其次才是一个知识之师
中国可能最有名的一位教师
就是我们的先者
也是我们的圣人孔子
1987年我有一次去孔庙
我看到孔庙的建筑非常雄伟
正好也是在您的家乡
在山东的曲阜
到1995年
我再一次去孔庙
当时是为了拍孔子这一部电视片
我在这个片子的最开头的地方
我加了这么一句解说词
就是在孔庙的大门
缓缓打开的时候
我们进入了一个神殿
这个神殿是为我们的教育先师
孔子所修建的
虽然一千年以来
很多人到这个地方进香火
孔子的声望如日中天
但是可能这间大殿所建真正的目的
跟孔子生前也许有些相背
因为孔子在生前
他更希望自己能够是一个人
而不是神
那我们也特别希望
我们更多的父母跟教师们
能够看了这个节目以后
能够更加体会
我们其实不是神
我们也是人
我们要尊重我们的学生
同时我们要尊重我们自己
再此感谢孙先生
来到我们的《谁在说》现场
谢谢
那么现在在我们这个谈话
即将结束的时候
我们想请我们的黄小姐
为我们这场谈话
做出你精彩的点评
其实我觉得孙云晓老师
虽然他写的文章非常极端
有些时候我甚至不太同意
他的那种极而言之
但是我觉得他的教育方法
却是一种
非常温和和人性化的教育方法
因为这种从尊重到了解
到调动一个孩子的潜能
让他彻底地把自己全部的能量
发挥出来的这种教育方法
是我们每一个成长当中的孩子
都希望得到的
而在这样的一种
宽松的氛围当中
我相信未来的中国的年轻人
会更加健康地成长
也会让我们的国家
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