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女人》在北京公演了。本来,我应该前往北京参加相关活动,向兄弟院校的师生们学习,直接听取专家们的意见,但由于我正在赶拍电视连续剧《我的太阳》,因此错过了这次极好的交流机会。
造形艺术家涉足影视、戏剧似乎是一种时尚,陈逸飞有关“大视觉”的提法正逐步被大家所理解,可我并非刻意去追逐时尚。我认为,绘画、影像、戏剧在视觉呈现上有着共
同的东西,在这个问题上,前些年我曾作过一些探索。2001年,中国美术馆展出过我的一幅油画《我心不泯》,画中融进了许多舞台上的元素。我舍弃了生活的真实,试图通过戏剧化的情境处理去完成精神层面的意识建构。或许,这是绘画与戏剧结合的一次尝试,这次执导《镜子·女人》,也应该算是戏剧与绘画结合的一次尝试吧。
我在《戏剧文学》上读到《一个女人或疯掉的历史》时,被香粉这个活生生的人物所打动,我认为,这是一出女人演给男人的戏,剧中女人带有悲剧色彩的一面正好把女人令人尊敬的一面衬托出来。香粉,一个多么有品味的名字,一个令许多男人感到自卑的名字。香粉的鲜活与勇敢、她的“肆无忌惮”会使一些男人感到肤浅与渺小。我们完全有理由按照剧本提供的线索,步入那个具有表现主义意味的艺术空间。应该说,《一个女人或疯掉的历史》带有鲜明的先锋戏剧色彩,这出戏的舞台呈现方式应该在戏剧之外去作一些思考。于是,我决定借助于绘画与装置艺术的某些手法进行舞台处理。舞台上这六个男人雕塑造形既是演员,又是支点,同时还是布景和道具。我认为,是不是纯正的独角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种隔离感和仪式感中去获取艺术上更大的价值。剧中的镜子是我硬加进去的,我认为,这个无形的贯穿道具可以把剧中人物与观众有机的联系在一起。香粉最初的人物设计也是光头的,彩排时“遭到”了一些朋友的抨击,在主流意见的影响下,我妥协了。另外,孟京辉先生对将《一个女人或疯掉的历史》改为《镜子·女人》持保留意见是有道理的,因为这样确实损失掉了一些东西。再则,为了控制演出时间,我和陈晓峰导演在排练时,对原剧本作了“慎重”的删减,现在看来,还是减弱了许多“天然”的色彩,为此,我应该向编剧赵明环及广大观众表示歉意。
这个戏在排练过程中,根据具体情况更换了三位主演,从职业演员换成非职业演员。现在的香粉扮演者林琳是学习影像艺术的学生,虽然她离自己所扮演的人物距离很远,但她能够用心去体验角色,努力地化身于角色,积极地去探究人物的行为逻辑和跳跃式的情感路径。她在排练初期得知父亲得了绝症,她不能陪伴父亲,她把对父亲的爱融进了对人物的塑造中。从北京演出回来后,父亲永远地离开了她……
这出戏的创作,得到了许多朋友的支持。胡连华、于雪、邓丽丽、刘国志老师基本没有离开过排练现场。作曲任红军老师是我多年合作的伙伴,他的音乐写得很有特色,音乐为这出戏增辉,只是演奏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因为这音乐没有明确的调式。所以,大家说胡广泉老师是在用大提琴演奏心灵的感应。在此,我要向这些朋友致敬!
吉林省艺术研究院的关音光先生一直在帮我,因为是哥们儿,所以也就不多说了。
明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还想为大学生戏剧节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