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日，在中国大肆宣传炒作的话剧《暗恋桃花源》举行北京首演之际，笔者却在北京人艺剧场门口看到了另外一部小剧场话剧《D样生活》的导演武然。而此时的武然，并不是在剧场中去观看《暗恋桃花源》演出，而是独自一人在人艺大门口向路人发送传单，宣传自己的新戏《D样生活》。
由于同是中戏的校友，又同是对戏剧比较痴迷的朋友，笔者和武然打了招呼，并聊
天询问原因。
武然说：“最近《D样生活》刚刚上演，但是却没有很好的票房，很多宣传力度估计不够，以至于很多观众根本都不知道有这样的演出上演了。”
笔者和武然聊起来，得知该剧的投资完全是他个人出资来完成自己的戏剧作品。而他所说的宣传力度不够，笔者也不禁产生质疑。在《D样生活》的宣传海报上，印着多家目前门户网站和主流报业媒体的标志(没有新浪娱乐)。这样的媒体来宣传，怎末还能让武然产生宣传力度不够的想法呢？
究竟这些宣传是如何进行的？笔者进行了询问。武然说：“自己投资的戏，本来宣传的费用就不够，再加上缺少一些媒体朋友的帮助，以至于求人无门。只能靠自己一个人在剧场门口发传单，希望能够吸引一些路过人艺的观众。”
在发送传单的时候，武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欢迎您来看，喜剧，要是不好看，您堵着门口骂我，我给退票”。听到这样的话，笔者不禁感慨，作为一个青年戏剧导演，一个私人戏剧工作者，要在大冷天自己站在剧场门口发传单，并且对观众竟然如此许诺，这是不是一个脱离剧院这样的“温室”的戏剧创作者艰辛的写照？而宣传的力度不够究竟是因为媒体的冷落，还是因为戏本身不具备一些所谓“明星戏”的宣传价值？武然对于观众的话，究竟是他对于自己作品的信心，还是一种自我的认可？中国的非剧院戏剧创作的道路何时才能受到更多人的重视？
看看人艺售票厅《暗恋桃花源》的一票难求，再看看此时哆哆嗦嗦的武然，不仅又回想到了前一段时间由于没有票房被迫停演的话剧《猫科动物2》，同样也是青年导演的小剧场作品，同样也是找了媒体宣传，但是最终只能选择停演，这不得不使我们思考，究竟是戏本身的问题？还是观众接受的问题？或者，还是媒体宣传的问题？
看着武然又拿出了一厚摞传单在在那里顶着寒风发送和介绍，笔者只能对他说一句“保重”，并祝愿他能够改变这种困境。 杨申/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