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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层粉丝”迷京剧 畅谈与京剧的不解之缘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2月24日12:47 北京晚报

  

“高层粉丝”迷京剧畅谈与京剧的不解之缘

  

“高层粉丝”迷京剧畅谈与京剧的不解之缘

  有一些人,虽然并不富甲天下,也不位居高官,但不仅活得丰富多彩,令人羡慕,而且具备特别的影响力和感染力。甚至就算他们成了某人的"粉丝",被他们捧的
"角儿"也会沾沾自喜,如遇知音,觉得有这样的"粉丝"特别有面子,也特别懂自己。虽然他们拼命谦虚自称,不过是普通的观众或读者,但在很多人眼中,他们是粉丝中的精英,是粉丝中的高层。

  这些人,大多数从事媒体或文化行业,多年的文化积累和职业训练,使他们有着敏锐的观察力、老到的判断力和非常厉害的文笔。他们不过随便在茶余饭后聊聊的内容,随便在自家博客上写写的文章,都会在圈子里迅速流传,大为推广,并带动起一些新的流行。他们使大众文化具有了某种精英的含量,也使精英的审美演化为大众的流行。比如当年的《大话西游》、先锋戏剧、台湾民谣;比如前一段的郭德纲、胡德夫;而最近,他们的主要话题是京剧,他们最常提到的"角儿"是张火丁、王佩瑜。

  本期特别请来其中几位代表,听他们"说道说道"为何都喜欢上了京剧,都成了火迷、瑜迷。

  我们为什么迷京剧

  张立宪:以前我就喜欢京剧,但把它当作生理缺陷似的不敢提起,怕人家笑话。后来发现原来有很多朋友都“偷偷地”喜欢着京剧。

  我不是戏迷,只是火迷,瑜迷。火是张火丁,瑜是王佩瑜。这就叫因人爱戏,因人看戏,其他相关兴趣,只不过是被她们二位勾连起来而已。崇拜上王佩瑜之后,我也开始听一些其他的老生,琢磨一些与之有关的东西,奈何中国的老生戏太过博大精深,时至如今,才仅仅对其谱系有了一个大致了解,浅窥皮毛,不说也罢。而对程派的热衷,更是张火丁给激发出来的,完全可以说,张老板是我程派艺术的唤醒人。当年第一次在长安大戏院看《春闺梦》,我当即倾倒,并吃惊居然有这么好看深刻的新编戏。惭愧,之后通过业务学习才知道,人家这出戏七十年前就写出来了。而像《锁麟囊》,我已经认真学习了程砚秋的1941、1954年录音版本,李世济版,“五老”版,刘桂娟、李海燕、迟小秋分别的版本,不为别的,就为对比一下与张老板的不同。

  像我这样半路出家的偏科学生,是不会有大出息的。我的京剧知识少得可怜,出的笑话却多得丢人。但是,我一点儿也不以此为耻,而终止对火、瑜二人的喜欢。有谁规定张老板只是留给那些真正懂戏的内行人崇拜的,而没有我这种二杆子选手什么事?我对朋友说:你这一生中,总会被某个人、某部作品,甚至只是某个片段,唤醒你对美、艺术的感动和冲动。你的唤醒人要是张火丁的话,那起点可真够高的。

  杨葵:我对京剧没那么迷,平常也不听戏,也不去剧场。但是两三年前吧,看电视剧《青衣》,听里边唱的太好听了,就注意了一下,知道了张火丁这个名字。没隔几天,在一个朋友家看到一张张火丁的唱片,当即刻了拿回来听,就迷上她了。因为那张唱片里,曲曲好听。后来就默默地又找到她另外的唱片。因为喜欢听,之后又在网上找相关资料看,看得多些,听起来就更觉好听,互相促进。

  马骞:我原本不喜欢京剧,因为于魁智,才开始喜欢。我记得那时15岁,还是喜欢四大天王的时候呢,有一次听到于魁智的盒带,《空城计》,太好听了!结果,一次联欢会,让出节目。我心想:出就出有个性的,京剧多个性,都不懂啊!然后就很快学了,唱了一段空城计,虽然慌腔走板但是都唱下来了,效果很好,觉得很酷。一看京剧可比四大天王酷,就这样开始的。

  我16岁迷恋瑜老板。那时瑜老板去天津演《搜孤救孤》,《今晚报》登了两张剧照,发了文章,标题是《雏凤凌空》。我还记得拍照的记者叫张力,就把抽屉里仅有的20块钱寄给了这位记者,请人家给冲洗这两张照片。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回信,以为不会来了。但是有一天去小区门口拿报纸,看到了给我的信。我把报纸都攥湿了。回家拆下一张变色画片的镜框,把瑜老板那张《搜孤救孤》的照片放上去。一直摆了一个月。后来我给瑜老板写了封信。信封里是那两张照片和我写的信。单是信纸和信封就选了一天。然后打上海的114问上海戏曲学校地址和电话。接电话的是个有上海口音的老大爷,说,对,就在这儿。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写这种信。没有回信。

  我们是如何接近偶像的

  马骞:2004年有一天,朋友请看戏,然后带我到后台认识了瑜老板。见了瑜老板后,我坐着一辆勇猛的奥拓神思恍惚回到了天津。后来我离开学校去了电视台,忽然就想做一期瑜老板的节目。约好的那天刚好郭宝昌请瑜老板,瑜老板说既然到饭点儿了就一起去吧。拉着我就去了。郭宝昌喜欢瑜老板,说拍个电影啥的,瑜老板似笑非笑,也未见受宠若惊。散了酒宴,我们两人去了北兵马司的棉花塘酒吧,聊到深夜。我问瑜老板:你收到我寄的照片了吗?还有信?!”瑜老板说:“没有,从来没有。什么照片?”我说:”你的演出照,胶片的,黑白的。”瑜老板:“真的从来没有。还有信?什么信?”我说:“随照片的信,小孩儿,写着玩的……”后来,我做了期节目《女老生王佩瑜》,这个节目还得了奖。

  杨葵:离张火丁最近的一次,是今年中秋在民族宫。戏看完了,我到后台,她在屋里,有人进门,我借着门缝看到她的背影,只半秒钟吧,相距三四米的距离。我从小到大,未对任何演员滋生过丝毫的FANS心理,张火丁是唯一的一个,也挺奇怪的。那一晚是典型的表现,看完戏,不想走,溜达到后台,就想看她一眼。当时的心态,很像小孩子迷四大天王,守着不走。可能也是各种机缘凑巧,那一刻集中显现,比如对她的了解越来越多,又没多到熟稔的程度;比如那天的天气恰巧秋月高挂,人清气爽……其实我更满意这个状态。

  张立宪:像我们现在和王佩瑜都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但把她们在台上的状态和生活中的状态分得很清楚,把舞台上的“角儿”和生活中的朋友是分开的。虽然看戏的时候还是会掉泪,看完了会多喝好几杯酒,但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已经明白了“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的道理。

  为何“高层粉丝”影响力特强

  马骞:高中时,因为喜欢京剧,我们班都喊我老马。我们语文老师也喜欢京剧,总让我临近下课唱一段,就有了我的最初展示场所。同学们不爱听也没法,谁让语文课多呢!可是不能老那么几段吧,一周就唱完了,我就让老师提前点戏,下周我课上唱,然后自己就回家跟录音资料学,这样的“强度训练”让我有了不亚于天津青年京剧团的“百日集训”的功效,那时我会的戏绝对有20出全剧,包括配角和龙套的对白唱段,老生唱段不下100段。然后,同学们渐渐也喜欢听了,也都买碟。记得于魁智自己的公司第一次出一套的盒带,我们班12个同学统一邮购,一套可是100多啊。然后就是全班都会哼唱:“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全都能唱两句。

  大学毕业后我当老师,讲设计概论,讲艺术史,做声光电的多媒体课件,讲着课看着话剧、舞蹈、电影、京剧,还组织我的学生看了很多场话剧,学生也自发成立话剧社,有的mp3里放的就是京剧。听摇滚的油画系的研究生们也专门和我定,哪天有京剧一定要去看。后来我调到电视台,和京剧相关的谈话节目也做了很多期,收视率出奇的好。我还兼着电台文艺调频的京剧节目主持人,主持过5场京剧进校园,也经常和专业演员一起玩。

  张立宪:可能是因为我们离信息源更近,看演出更方便。而且我们把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写成的文字更生动,更容易让人爱看,更容易被放大。这里面有我们几十年审美和经验的铺垫。有些人虽然喜欢和了解的程度很深,但可能是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口碑相传的影响力在某些方面会大于公众影响力,网络也把寻找同类的过程简化了,会很快把有相同爱好的人引为同类。不仅仅是对京剧,对火、瑜,还包括对电影、对书、对音乐……类似的经验很多。会因为对朋友的认同、对彼此审美趣味的认同而互相影响,朋友之间的相互影响是超过公共传播的。

  本报记者王润J069摄影咣咣

  本期说客

  张立宪:

  笔名老六、见招拆招,主编《大话西游宝典》、《之乎者也罗大佑》、《独立精神》等书,个人著作《记忆碎片》,现主编《读库》丛书。

  杨葵:

  原作家出版社社长助理,现自由作家,曾策划出版王安忆、阿城、石康等作家作品,以及《先锋戏剧档案》、《哈佛女孩刘亦婷》等影响甚大图书。著有文集《在黑夜中抽筋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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