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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百年纪念研讨会论文--《吸纳 融合 创新》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07日15:02  新浪娱乐

  新浪娱乐讯 4月6日上午9:30在北京中环假日酒店西翼三层会议厅举办贺中国话剧百年研讨会。本次研讨会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认真贯彻落实胡锦涛总书记第八次文代会和第七次作代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站在时代的高度,总结中国话剧百年的历史,研究当代话剧艺术的成就,探讨话剧未来的走向,为中国话剧艺术的健康发展提供理论支持。以下为李默然的学术论文《吸纳 融合 创新》全文:

  《吸纳 融合 创新》

  李默然/文

  话剧百年,心潮难平,跋涉60春秋,心得难以书尽。

  一个“舶来品”何以在泱泱大国扎根、开花、结果?简单概括,可用吸纳、融合、创新阐示。

  话剧特质之一(与我们戏曲及其他剧种比较而言)是关注时代、关注社会、关注群众,反映现实生活相对比较敏捷、迅速,可与时代同步。这是这个外来剧种能够在神州大地生存、发展的根本。但话剧毕竟是舞台艺术的一种,它必须靠戏剧本身的艺术魅力征服观众。为此,先行者们在勇于对此非本土的戏剧引进中国的同时,亦勇于吸纳世界各国的先进演剧理论。仅以表演艺术这项学科而论,俄罗斯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梅耶荷德以及他们的追随者、学生所创建的、坚持的演剧观,我们是不遗余力地进行了探索、实践,一段时间对斯坦尼体系,也曾有过独尊一家之嫌。但有志者的话剧人,从未放弃对其他学派的研究、实践。德国的布莱希特,法国的狄德罗以及诸多外国演剧体系,我们都曾不断地吸纳。正因如此,我国的话剧舞台开始起步,就不是单调的、死板的,而是多样的、竞争的。

  如果说话剧舞台与影视还有一争,那就是话剧演出与观众互动、共同创造,这一优势,这一点影视是不具备的。人们说:“一出话剧演出千百次,会有千百次的不同。”因为话剧是在演出中不断体验,不断改进,不断完善创造的,是观众现场的反馈给予台上演员新的刺激,产生新的激情,完善人物形象。无论是“体验”派,还是“体现”派,或是“间离效果”主张,他们都是以“怎样被观众接受”这个主要任务出发的。我们说:“话剧演出要时刻想着观众”实不为过。

  正因为有了不断的、多方面的吸纳,中国话剧舞台始终保持着一股新鲜的创造氛围。

  我这里着重谈的是表演,毫无否认剧作、导演重要之意。“一剧之本”、导演是一出戏的阐示者、指挥官,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但亦毋庸讳言,作为观众,对剧作家、导演艺术家的认同、称许,都是通过视觉和听觉由演员那里得到的。另外,有的导演将演员作为一种“符号”或“能动的道具”在舞台上摆来调去,观众是不接受的。我们通常所说的“舞台上的艺术形象”,恰恰是演员的五尺之躯呈现出来的。

  吸纳先进的科学演剧理论,发展中国的话剧之重要性,许多事例可予佐证。

  广大观众在长期欣赏舞台戏剧过程中,逐渐地在审美情趣上形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钟情于载歌载舞,色彩绚烂,火爆红火,优美抒情共有的舞台表现形式。”戏曲界的唱、做、念、打,脸谱、服饰、简约明快的舞台装置,无一不是吸引广大观众的诸多要素。相对而言,话剧舞台的表现力则显得单调、苍白。某种意义上讲,它偏重于语言艺术的呈现,所以话剧舞台的诗化语言,成为话剧一项莫大优势。但仅仅这个优势,显得魅力不足。如何向中国戏曲优长学习,并有选择的有机的使其融合于话剧呈现中,是话剧人不断思考、探索的话题。特别是当我们过分强调“话剧生活化”时,观众开始责难话剧舞台呈现“似一碗白水,清淡无味”。

  在诸多话剧人探索话剧民族化的工作中,黄佐临、焦菊隐(即“南黄”“北焦”)二位前辈的功绩实不可没。

  佐临先生的“写意戏剧观”,焦菊隐先生的“民族化提纲”,在推动话剧民族化实践中,起了推引领航的作用,至今人们仍在学习、践行。全国一场持续十余年的“文革”灾难使得二老的理论探究与舞台实践皆遭摧残,遗恨难填。

  我就是在二位长者的启发下,有意识的在话剧舞台上,向民族传统表演艺术学习。如戏曲界流传的“心里有事儿,眼睛有戏儿”、“有艺无技不是戏,有技无艺是卖弄,懂得其中情合理,有艺有技才是戏,百看才不腻”,“千斤‘白口’四两唱”等等,皆内涵着表演艺术的哲理。据此,我在形象塑造的情感、情绪表现上,人物语言处理上,外部形体动作设计运用上,整体完成人物形象上,总结了四句话,即:“异峰突起与曲径通幽”并用,“大江东去与潺潺流水”并用,“大开大阖与精雕细琢”并用,“浓墨泼撒与白描之笔”并用。

  对中国戏曲表演艺术,我们习惯以“程式化”一言以蔽之。如果此定论是指因戏曲舞台上的人物,以行当分类(生、旦、净、丑),又自为呈现人物长期探索出一套因完成一个格式的基本功而言,尚可理解。如果涵盖整个人物创造全部,有失偏颇。

  事实上,戏曲表演恰恰是流派纷呈,色彩斑斓,极富个性化的表演艺术。正因此,才有“四大名生”、“四大名旦”,南麟(周信芳),北马(马连良),关外唐(唐韵笙),南盖(盖叫天),北杨(杨小楼)等等,一代又一代表演大师出现。

  就因为他(她)们在塑造同一人物时却各有千秋,各有“绝活”,自成一派。而不同的流派,又操守着共同的表演艺术真谛,我国传统表演艺术可谓浩如烟海。

  如规定情景下,不同人物的不同处境,不同心态与外部呈现的不同表现之高度统一。如中心人物控制舞台节奏的高度技能。如唱腔之各具特色,台词处理之各具优长,舞台造型之硬朗优美,直到富有个性,独具匠心的完整人物形象塑造,可谓“丘山积卑而为高,江河含水而为大也”。

  依我看,戏曲表演艺术恰恰是最高的“体验与体现”,“真实与浪漫”相结合的科学演剧学派。将这些宝贵财富,融进话剧舞台,“取之不尽,用之不完”。

  吸纳世界先进演剧理论与实践,融会民族优秀演剧观念和技巧,使话剧在神州大地赢得广大观众群体之赞美。而这中间当有一个支撑话剧百年生存发展十分重要的关键——那就是随时代前进的需求而不断创新。

  话剧综合着不同艺术门类,戏剧文学,导、表演艺术,舞台美术等等,因此,话剧创新势必涉及各个门类。而今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又给话剧舞台带来许多有利于更完美的呈现话剧艺术的科技成果,话剧创新的天地更为广阔。

  话剧人的不断创新,使原本比较单一的话剧舞台,日益多样、多彩。原本比较粗糙的舞台呈现,日趋完美靓丽。正是这些创新,使广大观众对话剧欣赏与需求日益增大。

  毋庸讳言,广大观众最终是否达到审美需求,满足审美情趣,主要还是通过演员塑造的艺术形象——即演员的表演艺术魅力,而得到答案。我无意抬高演员在综合艺术中的地位,亦绝非再倡“演员中心论”。只是根据实践的验证,观众的视听,不管舞台有多少艺术门类综合呈现,主要聚焦点仍然是艺术形象——即不同的人物。因为是他们在演绎着戏剧故事,展现着戏剧冲突,完成着编、导的社会诉求,艺术理想,创作反馈。为此,表演艺术门类的不断创新显得十分要紧。

  评论界的评价,表演艺术的从业者,皆在不断总结演剧学派的主张和理念。不完全统计,有“生活化表演”、“本色表演”、“无表演痕迹的表演”、“朴素无华的表演”等等主张。

  应该承认,这不同的主张,不同的理念,皆有实践经验为基础,因此,也就各有道理,各有成就。

  我本人经过摸索、学习,还是钟情于“性格化表演”。原因何在?从事演员专业的同道有一共识,“切忌千人一面”。怎样才能不“千人一面”呢?窃以为就是不断地修炼纯熟的“人物性格化”即“这一个”。演员在不同的剧本中,饰演不同的人物,这不同的人物,正是不同的“这一个”,而演员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要观众记住不同的这一个, 而不是演员本人。为此我主张“一个演员,一生中能塑造一、二个,俩、仨个,永远活在广大观众心里的形象,就是最高奖赏”。

  显然,戏剧中的“这一个”,皆有自己独特的人生观、价值观,皆有在戏剧矛盾中独有的心态,都有符合自己的外部(语言、形体)表现形式。演员的主要工作应该是“消化作者、导演要表达的整体思想与意图,要消化对自己扮演的人物的要求与期望”。进而演员就“去本人欲扮演人物之距(从内到外),使演员逐渐靠拢人物(哪怕是一个习惯动作都要变化)”。再进一步就要努力使“演员的我,溶化为角色的他”,可谓“消化、变化、溶化”三阶段。

  同道们经常要求“超越自己”,依我看“超越自己”重要的是经过主观努力,严格地区别分析自己已有的创作,在新的创作中,大胆创新。如此,才能避免千人一面之嫌。

  话剧百年征程,既有平坦之路,亦有坎坷之途。但几代话剧人,将这一“舶来品”在泱泱戏剧大国的百花园里盛开不败,难能可贵。

  展望前景,应该是“话剧的艺术魅力是其他艺术门类无法代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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