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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望长安》火到上海 葛优:身在长安还望长安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12日14:21 《上海电视》
《西望长安》,终于望到了上海。很少有一出戏,在媒体手上都没有一张票子,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这个戏火爆到不必“贿赂”媒体,也是实在卖得太好,没有多余一张票可以白送了人情。 说这个前提,不是说看戏之后的媒体如果有什么不好的说法,是因为当初没有拿到赠票泄私愤所致。只是说明,葛优的人缘,是一个极大的资源。 首演开场前十分钟,他在后台张望:怎么还只有一半的人啊?有点遗憾但也同时有点松口气,感觉是看的人不多了自己的压力就会小一些;等到他上台的时候,底下已经坐满,当时就觉得责任重大,回来说笑:“北京首演时词儿也忘记了,一段舞蹈也忘记跳了,真太对不起观众了。” 北京最贵的票子要1280,都是真金白银买的,他始终觉得无论如何要对得起自己掏钱买票的观众。 决定参与到话剧百年的活动回团里演出一个话剧的时候,心理压力自然是巨大的,尤其对于他这么一个历来行事谨慎为人低调的人而言。他有一次安慰自己说:50场戏,就是丢人,那也就是在7万人面前丢人,那也还好啊――结果老爸听见,教育他:那难道那7万个观众是可以被唬弄的吗?一语惊醒,他马上觉得自己这种侥幸心理实在不对,以后对人说出来,每次都算是检讨一下自己。 但仍然是不敢让爸爸来看戏,他虽是话剧演员出身,但多年在影视领域工作,饶是戛纳影帝金鸡影帝,其艺术认可和观众基础都是国内男演员排第一的人物,仍然对话剧没有那么自信。 “如果不是百年活动,还真不会来演一个话剧。这个事情首先是有一个责任意识的,先是尽个心。” 戏是名家手笔,却不是名戏,这当中有时代的因素,也应该有剧本本身的因素。再上一辈的人对于这个剧目多少还有点印象,如果曾经是一个话剧爱好者的话;再往后,很难有人会知道这么一出戏剧。 也是在话剧百年的时候,因为葛优的出演,使它获得了新的生命力――当然葛优对于这样的说法,并不认同:“任何戏剧,或者电影,这样的作品,都是一个集体的成果,很难说一个好的结果是谁的作用;相反不好倒是有可能因为一个人或者一个环节的问题而导致。所以作为其中的一部分,我很清楚我该承担的部分。” 导演在戏里加了他这个角色的戏份,也加了一些因为他的出演才会有的桥段,比如开篇即是“神州行……”观众对这些细节表现出来的会心的笑,是在对葛优这个个人充分了解和喜欢的基础上才可能应景的。 “导演担心观众会因为某些段落的沉闷而离场,所以也是费心琢磨了很多可以吸引现在的观众的方法。对于剧本可以见仁见智,而对于现在的话剧观众我并不了解,不过我宁可被说成是演了看着开心的大小品,也不愿意被说成是演了一个自娱自乐晦涩难懂的那种高深的东西。” 他说这个话,是想明白了作为演员的一个最本质的含义,那就是“取悦”。也就是按照老一辈人的话来说:艺术为人民服务――哪一个艺术家或者说从事艺术工作的人不愿意被奉为大师,在如今这个不成规矩的时代,即使大师很容易就被册封也很容易被取缔,但是仍然有太多不明白的人趋之若骛地进入以不知所云的作品来混迹大师的误区。不过这其中始终没有葛优。他是家教故?还是性格故?抑或是经历故?从来都知道把工作置于的位置,是高于自己;在各行各业都“泛明星化”的时候,他始终不想做一个明星。 这样的他,其实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心如明镜的。做了什么事情在这种通透的明白事理中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反衬出来的就是他的善良、隐忍、安于沉默甚至也还有一些保守等等来自性格深处的种种特点。 上海的首演结束是夜,葛优和剧组成员一起在入住的酒店吃晚饭,他下楼早了,其他人还没有到,一群餐厅服务员就围着他,和他说长道短起来。 他就乐呵呵地陪着――“你说真的是有那么多可以一起聊的,也未必;不过我心里就在想,聊吧,聊着也挺好的,还能这么聊多少年呢?十年二十年的,今天你在这里坐着聊,以后哪天就是别人坐在这里聊。” 他不是第一次说到这个事情,但是每一次说都绘声绘色,还带比划,依稀就可以看到一个童年的葛优,在几乎本能的设防之外,不乏沉重的理智清醒。 “小时候,李向阳是我的偶像,我有一次放学回家,看到演李向阳的郭振清伯伯在我家里,和我爸说话呢,我高兴坏了。郭振清伯伯还给了我一拳,说,这小子,我那个乐啊……我爸爸说,带郭伯伯去院里一个阿姨家,我挺着胸,笑啊,眉飞色舞的,带着郭伯伯在院子里走。正好碰到一个同学,和我打招呼,我心想,别看我啊,看我后面带着的人啊,那是李向阳啊――骄傲得不行了。” 葛优说整个过程的时候,就有那种完全孩子式的单纯开心,也有眉开眼笑的神情配合,总之非常形象。 “后来,1992年,长春电影节,我去参加,在一个会场,还没有走进去,反正灯光闪耀的,我在门口看还有些什么人,就看到左面斜着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端着一盘面,自助餐,在低头这么吃着,没什么人注意他,我一看,郭伯伯……噢我心里马上明白了,以后我就这样。” 他当然不是对从小崇拜的郭伯伯有任何的不敬,他只是就事论事,说明一个道理:这个圈子的现实和折旧,都是以极其迅猛的速度不由分说袭来的,潮起,就有潮落,得,就会失。名利圈,就是势利圈,今日且享受,明日也当失去。 在很多已经从事了表演工作包括还没有从事这个工作但准备往这个方向发展的人而言,葛优是一个努力的方向。他如今站立的位置,是具里程碑性质的。而他身处其中,未必觉得海阔天空。 目标永远存在,目的地也永远有下一站,他不能释然的满足。当一个形象就如同画像一样几乎被定格了之后,尽管这个画像可能像蒙娜丽莎一样经典和喜闻乐见,他仍然想尝试另外一种可能性。 而这种可能性,并非他一己之力可以完成。从这个“长安”到达下一个“长安”,也许在旁人看来也就是金字塔的塔尖5厘米处爬到3里厘米处――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对他却有非凡的意义。这个意义事关理想,非现实、非主动、非一腔热血以及兢兢业业就能做到,他是一个那么顺从的人,却始终保留着对自己的最后的不从。 他会意,却未必满意。 《上海电视》商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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