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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资料:《一仆二主》与米兰小剧院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2月24日01:45  新浪娱乐

  作者:玛丽亚·格拉齐亚·格雷高利

  (“一仆二主”,又名“阿乐金”——译者注)

  一出剧目能成为一个剧院近60年生涯的标志吗?是的,如果你指的是常演不衰的“阿乐金”、杰出的“阿乐金”、充满人性的“阿乐金”,这部戏明显地带有导演乔尔焦·斯特雷勒、以及两代演员马塞罗·摩莱狄和费鲁巧·索莱利的痕迹。哥尔多尼的作品《一仆二主》之所以能与世界不同文化的观众交流,是因为它拥有不可遏制的生命力。“阿乐金”在全球成功的秘密,它的吸引不同年龄,不同文化观众的能力,即我们今日所称的交流能力,大概就在于哥尔多尼作为剧作家的奥秘:在生活与戏剧的大书中寻找主题,来集中展现他的戏剧天才,因而几代的演员和观众都能在生活和它的戏剧表现,在迷人的舞台,即世界的镜子中找到他们自己。这出戏经久不衰的另一秘密是它的导演斯特雷勒,他每次都以新的方法来诠释这个关于面具与阴谋、欲望与复杂情感的故事,并且,他每次都能发现合适的演员、把握时代的精神,在剧中展现其开放的特性。在他导演的所有哥尔多尼的伟大作品中,“阿乐金”作为小剧院和斯特雷勒的保留曲目几乎定期地上演,以其真正10个版本构成了剧院历史的重要环节。一部真正超凡的戏剧,一条贯穿意大利剧院五十年起伏生涯的主线。

  1947年的节目单奠定了小剧院的未来,这个节目单是年轻的格拉斯和斯特雷勒大胆的戏剧选择的声明,“阿乐金”恢复了即兴喜剧的历史。

  也就是在1947年,斯特雷勒开始寻找几乎已经消亡的喜剧演员的技巧,他们对于文字与动作的强调及两者的配合,他们在节奏欢乐敏捷的动作中寄予的表现力,那是真正的创造、而非机械的老调重弹。对某些人而言,首部“阿乐金”是可口的草莓冰淇淋,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它是真正的人类学研究。可以肯定的是,它极耗体能,并迫使人与面具对峙,它是斯特雷勒第一次有可能是无意识地在贾尼·拉托的布景中达到了“间离效果”:一个用绘制的天幕和布景限定空间的平台,由演员在观众的注视下变换。

  第一任阿乐金的扮演者马塞罗·摩莱狄在脸上绘有面具,而他的伙伴弗朗科·帕伦第和安东尼奥·巴第斯代拉则带着纸和纱布糊成的相当不舒服、且沉重又让人生痛的面具。以后,摩莱狄也被魔法镇住,戴上了阿姆莱托·萨尔多利为惩罚他而准备的面具,而且怎么也脱不下来。直到1952年,拉托的布景才变得高雅些,布置得仿佛一个十八世纪的喜剧小剧场,而开始戴上猫状面具的阿乐金首次以风格化的小三角百衲衣的服装示人。

  然而,正是在1956年爱丁堡艺术节上,新版的“阿乐金”才经历了大幅的改动,而很大部分要归功于艾兹奥·弗利杰里奥在布景设计中对色彩和空间的运用:一个意大利广场,覆盖着一个巨大的遮阳天篷,演员们在一个喜剧剧团的日常空间中用即兴喜剧的方式演出。戏中戏的想法逐渐发展,并成为“阿乐金”的主要特色。确实,斯特雷勒以强调前述的生活—戏剧的关系来构造剧作,演员们出场时才摘下面具。

  在第三和第四版“阿乐金”之间,摩莱狄悲剧性地去世了,那是1961年,当时同样是科班出生、又是摩莱狄学弟的年轻的费鲁巧·索莱利结束了他的严格的学习生涯,他已经为扮演主角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不是像他在1959年参加美国巡演时那样,仅仅作为摩莱狄的替身出现。

  除了两人迥异的性格与演出环境,两位演员对该人物的诠释还有何不同呢?摩莱狄的阿乐金是受过去伟大的创造者的启发,他们自由发挥的精神足以充分地利用语言、身体和动作的表现力量。他的阿乐金第一次不是诞生于传统剧场,也不是来自方言剧团,而是属于一个完全不同的类型,其喜剧风格的形成是基于对历史上的喜剧语言的研究,在这样的戏剧中,导演和演员的作用还包括批判,及对意大利式的演出方式的探索。

  阿乐金在摩莱狄的富有生命力的呼吸中、在其杂技和诗意的闪光中生长起来,他从摩莱狄的身上汲取了静思、反省、忧郁,现在这一阿乐金与年轻的托斯卡纳人费鲁巧·索莱利相会,这对后者而言,几乎是面临着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得占领观众、格拉斯和斯特雷勒的眼、心和想象,以取代摩莱狄的阿乐金。索莱利的个性、年轻、身体条件、口味和对杂技的热衷促使导演不仅去寻求新的插科打诨,以增加或取代已为观众熟悉的摩莱狄的那一套,并使他完全改变了这部戏的结构。索莱利的阿乐金不仅慢慢地成为他本人的人物,而且也敏锐地表现了一个特定的人类情状和时代。

  这个创造能量的奇迹折服了从彼得·布鲁克到帕特里斯·谢罗等很多戏剧实践者。

  1963年,在里达别墅中上演了俗称“马车”的“阿乐金”,贫穷艺人的马车停在草坪上,马被牵走了,就在那里,索莱利首次出演了斯特雷勒为他设计的阿乐金。

  1973年的一版仍被设计为露天演出,地点在米兰的城市别墅,它是为了重现十年前的震撼力,但这次索莱利对人物的塑造更加深刻,他的阿乐金结合了身体的技巧与头脑的狡黠、既无法逃脱作为受害者的命运,但又玩弄骗术大师的狡猾阴谋。但是这一演绎很快被抛弃了。

  取而代之的是1977年首次在巴黎奥登剧院上演的被称为奥登版的“阿乐金”,它更阴暗、更凄冷,是一个关于一群饥饿的演员从巴黎返回意大利的故事。逐出首都后,他们来到一个荒弃的城堡,其围墙摇摇欲坠。在一个房间的昏暗的角落中,一匹石马让人联想到骑士雕像。农民来了,演员们开始在朦胧的烛光下为他们演出…… 穿过黑暗的旅程,一种悲观的自我阐释(戏剧与周遭世界渐渐疏离),但是当一切都似乎失去的时候,阿乐金跳下了舞台,带着其他演员躲入观众席中,最后,他竟然骑着一朵神奇的白云飞向天堂。

  1987年,在其40岁生日之时,对自己的形象和知名度从不在乎的“阿乐金”再次登上米兰小剧院的舞台,在非常干净的舞台和布景游戏中向观众证实了一段历史和一种戏剧探索的意义。艾兹奥·弗利杰里奥的布景以蜡烛作为脚光装饰,少量用旧的物品陪衬着这些已经不再年轻的演员,在难以掩盖岁月皱纹的化妆下,他们演出了不朽的喜剧“一仆二主”。一盏神秘、无法触摸的神奇灯笼、单支蜡烛的朦胧的光线推动着演员往前走……

  这一版本被俗称为告别版,但1990年,“阿乐金”也再获新生,那年上演的因而被称为早安版,那是参加了小剧院戏剧学校科波班的学生们的毕业演出。更多“剧团”的更多演员围在“老”大师费鲁巧·索莱利的身边,他把满头白发遮盖在绑带下,以使脸庞少受坚硬的面具之苦。32个演员竞争10个角色,形成一场真正生动的混乱。

  五十大庆的“阿乐金”于1997年5月14日在米兰小剧场上演,他展现了这一上演历史最长的戏剧并没有在时间中失去它的辉煌。费鲁巧·索莱利是这一神话般的并又绝对真实的历史的活化身,在他专注的眼光下,这出戏再次登台。以其所有人性的和艺术的故事,以其成功和汗水、忧郁和温柔,以其令人眼花缭乱的戏剧效果,阿乐金告别了二十世纪,他充满期待和快乐地并着双腿,迈入了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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