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行吟》：风花雪月的越剧载得动孔子吗？

《大道行吟》剧照

　　本报讯 把孔子和越剧牵扯到一起，听者的反映差不多是瞪大了眼睛，或冷冷一笑；笑容后的含义很明显，越剧也敢演先贤至圣孔子？就连越剧《大道行吟》的编剧余青峰，在首演当天也对记者说，“我自己也不相信，居然把孔子写成了越剧，居然今天还演了……”

　　越剧版“孔子”剧名叫《大道行吟》，由杭州越剧院的女人们担纲演出，5月底在红星剧院，她们已战战兢兢亮了两回相。石惠兰、裘婷羽、王焕玉……这些演员在生活中都是娇滴滴的女人，而在台上则洗净脂粉，向着孔圣人和他的男弟子靠拢。

　　也许是越剧离孔子太遥远，也许是孔子太神秘太高深，编剧让扮演孔子的石惠兰在亮相时先调侃了一把自己，“我本鲁人，生得五大三粗，俨然山东大汉，怎这般儒雅？呵呵，我明白了，我唱的是‘女子越剧’，戏中人个个唯美，唯恐不美也！”在这样的铺垫中，戏才开始大胆演开了去。

　　《大道行吟》中“孔子”出场时已55岁，从鲁国辞了官开始周游列国。他到卫国受冷落，又出走，路上被误认为阳虎险丧性命；后来又见了著名的美人南子，希望通过她施展政治抱负，最终失望；他带着弟子又上路了……剧中除了“孔子”，出场最多的是他的十余位弟子：颜渊、子路、冉求、子贡……他们就像桑丘跟着唐吉诃德般满世界转悠。石惠兰说，排戏时尽量在形象上向男人靠，向年纪大的老人靠；还去公园里看年纪大的老头子怎么坐，怎么走路；从导演展敏身上看男人怎么说话，办事……最终，“男人戏”获得了观众首肯。

　　剧中争议最多的是孔子和南子相见这场戏，“南子”还用杭州话冒出现代流行语：“文化人毛有个性嘞”，满堂哄笑。“子见南子”在一些史学家眼中是一段比较微妙的历史，有些大胆写手借此引申开来，给孔子和南子造了点绯闻，越剧“孔子”没敢这样调侃孔圣人，只想借“南子”给这台不太“越剧”的越剧增加一点色彩。“否则满台都是男人，太干”，余青峰说，“穿插这些现代流行语，是为了熬夜疲惫时调侃一下自己，也是一种孔子式自嘲；再一个目的，就是舒缓沉闷的剧场氛围。”

　　“孔子太伟大了，越剧舞台上还从来没有演过这样一位圣人，所以很想尝试下，风花雪月的越剧能不能承载这样严肃的题材和人物。”杭州越剧院院长侯军说这是排演《大道行吟》的源起。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以通俗见长的越剧演了“孔子”后，居然很多人反映文言文太多，看不懂台词。要让古代“孔子”讲一口大白话，尤其是用吴越方言讲大白话吗？这成了侯军最近的困惑。本报记者 王玲瑛